“不，还不够。”
姜帆笑容不改，可说出的话却让曾馨觉得可怕。
“为了防止姜黛再受到如今的待遇，我希望父亲能够答应，以后姜黛和我的事情，夫人都不可以插手，在府中给我们绝对的自由，如果没有必要的事情，最好不要离我们住所太近。”
“内府从上到下，都由我管，凭什么你们就要例外？还是你还是不放心我？”
曾馨紧紧盯着姜帆，希望能从他口中撬出话来，究竟是为了什么，对她如此堤防?
姜帆却毫不在意她的反应，只盯着江越，等着他的回应。
江越想了想，虽然觉得姜帆这样的要求有些过了，可此行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哄好儿子，所以他还是点头道。
“我知道这事让你伤心极了，心中肯定难过这坎，王妃先远着他们也好，省得总是出矛盾。”
曾馨忍了又忍，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话。
“你们定罢！反正我说的话已经不作数了。”
她的愤怒让姜黛愉悦地眯了眯眼。
手中原本暗地里不受控，突然变成了明面上也无法管的对手，真是怄得她几欲吐血。
江越不在意曾馨的态度，仍然期盼地看着姜帆，追问道。
“还有别的要求吗？有的话便一并说了，今晚便就可以回王府了。”
姜帆沉吟了片刻，眼瞧着曾馨脸色越发难看，才缓缓道。
“暂时是没有，可父亲，我是信你的，只是夫人若是不信守这承诺，可就莫要怪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。”
曾馨冷哼了一声，她恨不得姜帆立刻就离她远远的，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！
可江越却高兴得紧，拉起他的手腕。
“那我们立刻回府去吧！”
姜帆拿他没有办法，只能顺着他的动作出了雅座。
而姜黛落后一步，和曾馨并排走着。
“你觉得我不插手你们的事情，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吗？”
曾馨阴恻恻地开口道。
“还是你觉得王爷这么好说话，你们就能拿捏整个齐王府？”
姜黛平视前方，语气平淡。
“我和姜帆从未这么想过，若不是夫人逼人太甚，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。”
远处姜帆已经在马车前面站定，回头同她招手，示意她快些来。
姜黛微微一笑，丢下了一句话，便加快了脚步。
“若是夫人就此收手，我们也许还能相安无事。”
曾馨站在楼梯上，眯眼看着姜帆和姜黛的背影。
相安无事？从他出生的那刻开始，便就注定不可能相安无事一辈子。
她是他的母亲，也是最想他死的人！
一行人才刚刚抵达王府，姜黛就被等在门外的荷花扑了个正着。
“小姐，你下次记得要带上我，可别把我丢在王府中了。”
荷花可不顾边上人的眼神，抱着姜黛就大哭起来。
“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，急坏了。”
姜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，示意她冷静一些。
如意偷偷瞄了一眼姜帆，低头也擦了擦眼泪，可终究不敢如荷花一般扑了上去。
江越并不介意他们的举动，甚至还摆了摆手，吩咐道。
“你们都和主子回去吧，一切都过去了，都早些休息。”
回到了春回院，姜帆和如意也跟了过来，如意关上了院门之后，才小心翼翼地凑到姜帆身边汇报道。
“主子，你让我盯着夫人，可夫人这段时间并没有出过府门，更别说什么异样了。”
姜帆摆了摆手，示意他不必紧张。
姜黛凝神想了一会，觉得有些不对。
“你突然从大理寺中出来，她不可能这么平静，不去查探。”
姜帆微微一笑，语气中带着宠溺。
“是了，姜黛你想得对，凭她的身份，知道我怎么出来的不难，现在肯定以为陆太师信了凶手不是我。”
姜黛灵光一闪，猛然抬起头。
“她肯定不会知道事件究竟进展到了什么地步，若是你迟迟没有什么动作……”
姜帆勾了勾嘴角，露出嘲讽的微笑。
“她便坐不住了，一定会暴露出马脚！”
姜黛和姜帆对视一眼，要摆脱这黑锅，他们只能静下心来蛰伏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如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姜帆。
“李老先生来了一趟，知道主子出事的事情，也没有说什么，只说过几日你便能出来了，然后给了我这封信，让我交给你。”
姜帆接过信封，打开看完之后，神色有了几分严肃，他将手中的信交给姜黛，示意她看一看。
姜黛才看了几行，就皱了皱眉。
“李老先生知道蔡公公的事情？”
姜帆把玩着桌子上的杯子，刚刚看完信的严肃也淡了去。
“老先生知道的事情还不真不少，说既然蔡公公出现了，他便功成身退了，等到需要他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。”
姜黛也看完了全部信。
“他还让你别告诉蔡公公他的存在。”
“不错，可字里行间，他还是相信蔡公公的。”
对于姜帆而言，蔡公公虽然救了自己，可他还是抱着三分怀疑，总觉得他的接近另有目的。
可李老先生和他的关系却不一样，这四年来，他亲手教导姜帆的一切。
姜帆虽然不主动说，可也极为敬重他。
姜黛将手中的信纸还给如意，让他去处理掉。
“我还没有问你，蔡公公究竟想要你做什么？”
姜帆眼神一暗，但面对姜黛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。
“他没有提要求，反而给了我不少势力，我也不懂他究竟想要什么。”
他没有说得很仔细，不想让姜黛知道蔡公公给他的那部分究竟是多么残忍和黑暗。
姜黛回想着书中的描写，心中有数，蔡公公能给的势力可不见得简单，可瞧着对面坐着的姜帆，她心疼地选择了隐瞒。
不管如何，蔡公公从始至终，都没有背叛过他。
这就足够了。
在姜帆接下来的人生中，有那么多背叛和伤害，蔡公公黑暗又怎么样？至少他不会伤害他。
她轻快地笑了起来，笑容点亮了姜帆暗淡的眼神。
“那就不管他，给我们好处又不要东西，还是我们稳赚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