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建吩咐道,“徐新,你和罗子善一起,从现在开始,日夜监视高府。”
“是大人!”
郝建除了斩杀那个伥鬼,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赚得银两。
他带着聂风又在县城内四处闲逛,发现高铁的确在修缮府邸,并且又在西市正在修建一座新宅子。
他停在驿馆门前,看着破败的门面,就和他的心情一样落寂。
街市上的难民的确少了许多。
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万通古董店,正遇到出门送客的韩平。
韩平讪笑道,“郝大人,这是体察民情?”
郝建还没腾出空来惩治他的罪行,原来这老家伙在此开了一家古董店。“韩大人,这几年在任上怕是收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?”
“郝大人,这话可不能乱说,我这可是正当营生。”
“那就好,回头见……”
韩平望着郝建的背影,“呸,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,在这耀武扬威。”
聂风不耐烦地道,“大人,我们这是要去哪呀?这都转了半天了。”
郝建转身看了一眼万通古董店,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,心中有了赚钱的门路,韩平你为官不仁,欺压百姓,那我就拿你开刀。
“聂捕头,我们回县衙。”
穿过街市,行至一条胡同。
聂风突然说道,“大人你看,那儿躺了一个人。”
不好!
难道昨夜又有人被伥鬼吓死了?
郝建心中一惊,“快,过去看看。”
郝建伸手探那人的鼻息,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,“还好,只是晕过去了。聂捕头,去附近讨碗水来。”
那人喝过水后,慢悠悠的醒了过来,打量郝建和聂风一番。挣扎着爬起来,双膝跪地。
“多谢大人救命之恩。”
郝建很是好奇,“你是如何得知我身份的?”
那人显得比较虚弱,抬头看向聂风,“那人穿着公服,一看就是公门中人,而您虽然没有身穿公服,但他毕恭毕敬地站在你面前,我就猜得八九不离十。”
这人晕倒了不假,但是他刚才已经听到了郝建和聂风的对话。
“好眼力,你怎么会晕倒在这里?”
“大人,我……”
那个人一头栽倒在地,佯装又晕了过去。
“聂捕头,只好劳累你把他背回县衙。”
“嘘嘘……”
郝建回头一看,一个俊美的少年冲他直眨眼,此人怎么如此面熟?
哦,是她!
“聂捕头,你先回县衙。”聂风应了一声,并没有停下脚步。
“落羽,你怎么一身男装打扮?”
这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落羽。
“嘻嘻,还是被你一眼就看出来了。”
郝建打趣道,“哪有你这么俊美的少年?你一早又去了哪里?”
“我去望幽谷寻那伥鬼藏身之处,共有三处已被我一一探明。”
“有劳你了,这本来应该是我去做的。”
落羽嫣然一笑,“不说这个了,我这身打扮,给你做一名捕快如何?”
“原来你早就想好对策了,那我就收下你这名捕快。”
“是大人!”落羽煞有介事地双手抱拳躬身一礼。
次日一早。
郝建肩背桃木剑,带上那株已经枯萎的落日。
聂风肩挎一张硬弓,箭嚢里是二十支雷击木做成的箭簇。
落羽胯下一匹白马。
末时,他们来到了牛头峰,郝建将那株落日埋到了清风观的后山里,以树为记号。
紧接着他们又来到望幽谷,在落羽的引领下,在最后一处洞穴找到了伥鬼的藏身之处。
伥鬼正在洞内酣睡。
洞穴外。
郝建轻言道,“聂捕头,我将伥鬼引出洞外,你就藏在对面的树上放箭射杀。”
“落羽,你藏到远处,这雷击木也会伤了你。”
郝建紧握桃木剑,冲着洞穴内喊道,“伥鬼,快快出来受死!”
话音刚落,一阵阴风从那坑洞之中轰然涌出。
伥鬼居然骑着一头狼妖走了出来。
郝建大骇,这头狼妖壮如一头牛犊,他没想到此地还会有狼妖。
聂风哪里见过这等妖兽,险些从树上跌落下来。
落羽暗道不好,上了那伥鬼的当了!
伥鬼狂笑道,“哈哈哈,好大的胆量,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人来探查我的住处?自不量力,我这就杀了你替我家大王报仇!”
伥鬼纵身从那妖狼身上跃下,然后一刀鬼气森森地劈砍郝建面门。
聂风将弓弦拉如满月,手指一松,早已准备好的箭矢带着破风之声,一箭扎在伥鬼的前胸,一股黑烟自伥鬼中箭处升起,伴随着炙烤的声音。
第二箭已破空而至,伥鬼赶紧收刀自保,刀一横挡开了第二支箭。
郝建没有任何犹豫,伥鬼在低头拔箭的一瞬,挥出了手中的桃木剑,一剑斩下。就好比烧红的烙铁一般,“吱”的一声,剑下肉之为焦。
“啊!”
伥鬼发出一声惨叫。
聂风的第三支箭已经出手。
那头狼妖此时已经跳跃到聂风藏身的树下。
“咚咚······”疯狂地撞击那棵树。
远处的落羽身形一闪,已经落到狼妖近处,一道符咒打在狼妖身上,忽地化作一个火球将狼妖包裹住。
聂风飘落树下,“嗖嗖”两箭贯穿了狼妖前胸。一股焦臭味弥漫开来,狼妖全身着了火,顿时化作一道道黑色阴气,不停地在火球中乱窜。最后化作一股黑烟魂飞魄散。
伥鬼一看,已无心恋战,可郝建在一击得手之后,显然没打算再给他喘息的机会,又是一剑斩下。
这时,聂风又一箭射来,伥鬼知道此箭厉害,赶紧横刀去挡。却也不敢忽略郝建那一剑,只得凝聚身上鬼气,以手臂为盾来格挡,可还是被桃木剑灼烧出一道伤痕。
聂风那一箭擦过他的胳膊,也灼烧出一道伤痕。
伥鬼终是有万般妖术,在雷击木做的法物面前也施展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