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霸道而强势地在她的领地里,横冲直撞,攻城略地。
如果说上次暗夜里男人的激吻还算温柔的话,那这次,足以用狂风暴雨来形容,连同她的呼吸都被攫取,带着男人与生俱来的强势与偏执,比起上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这样的邵奕太过陌生,像一头受伤的狼匹,心事重重又带着巨大的侵略性。
安乔反应过来,用手大力的去推他。
可下一秒,她的手被人禁锢住,死死固定在身后。
邵奕一手狠狠捏着她尖细的下巴,抬高,方便自己更好地占有。
安乔吃痛,只来得及唔一声,余下的尾音便被男人啃噬了个干净。
泛白的天色,寂静的走廊,女人被男人大力压在身体与墙壁之间,身形格外消瘦,她抬高了下巴,露出的颈项修长而白皙。男人弓身抵着她,仿佛看不见她的痛苦,霸道而强势的索取着。
安乔发疯了一样挣脱,邵奕发了狠般地吻她。
终于在男人喘息的一个空档,安乔双手获得自由,她推不开他钳制的手,推不开他压下的身躯,想也没想,双手抵在他脑袋上,狠狠将他向后推。
然后她便在他紊乱的呼吸里,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嘶痛声。
这短短的转瞬,已足给够她力量。
安乔双手更用力地抵着男人的面部。
只是她也明白,以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悬殊,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,如果他想,她根本避无可避。
可邵奕到底是停住了,他颀长的身自仍然保持着强吻她时弓起的姿势,粗粗喘息,冷冷看着她,浑身上下仿佛种满了尖锐的刺。
安乔也有些气喘,被他男性的气息包围着,多少带了点动情后的难堪,她撇开脸不看他。
这一刻,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,也不知道她应该说什么,他们之间好像总是这样,暧昧至极又荒唐可笑!
然而数秒,她就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,手腕上,好像有什么滴落在上面,温热的,黏腻的。
她抬头一看,竟是红色的,正沿着她肌肤往下滑落。
她不敢置信般地睁大双眼,居然是血!
怎么会是血呢?!
怎么会有血呢?!
哪来的血呢?!!!
她猛地抬眼,视线跌入一汪暗潮涌动的海水般深邃的瞳仁中……
晨光下,安乔这才注意到男人眉峰处的伤口,应该是处理过不久,贴着肤色的绷带,想是刚刚被她无意的一撞,伤口又裂开了,血液正从绷带里一点点往下滴,有些流在了他眼角,眼白掺入血液的红,十分渗人。
可他一直没有眨眼,眼神凶悍而狠厉,盯着她,仿佛一切罪过的源泉便是她。
安乔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抽痛。
她挪开视线,无声推了推他。
他像是感受不到,又或是不想就这么放过她,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,他再次狠狠吻住了她。
她心里的那股抽痛,瞬间化作一股难言的戾气,也不知哪里使出来的力气,她抽手就给他一巴掌,在这个寂静的清晨里,既响亮又清脆。
他退开身,静默地将人松开,神色尖锐又狠戾!
安乔一愣之下全然想不起该如何反应。
就在她等着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夕,邵奕忽而神色颓废地轻轻一笑,自嘲一般。
安乔一颗心像是被人揪了一下,阵阵发疼。
他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,可也不准备问。她怕一问,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,怕沉沦,怕习惯依靠,怕再被抛弃……
安乔静静抽出身,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钥匙,没再看他。
锁芯转动,安乔推门而入,只是,没有像往常那般将门带上。
似乎是过了很久,又像是仅短短的几秒,邵奕迈步进来。
安乔抽出纸巾,没有说话,递给他。
邵奕接过,同样没说一个字,他按住了伤口。
本就不大的房间,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加入而显得逼仄起来。
安乔垂下眼眸,“有药吗?”
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关门,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问题。她想,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她弄伤了他,哦,不对,准确的来说,应该是她弄伤了他的伤口,怎么说她也得负责。
邵奕沉沉盯着她,忽然之间将一把钥匙放在了她眼前。
她知道,他这是在告诉她,药在车上。
她伸手接过,不再看他,出门帮他拿药。
邵奕按住伤口,从第一眼打量这间房开始,俊眉就没松开过。这房间实在太小了,装他一个人都嫌拥挤。条件也太简陋些,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……
他视线落在她门口处,鞋架上,除了女人的鞋子,再无其他。墙壁上挂着的,也只有女人的手包。
她的生活,很干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