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小七的膝盖实在支撑不住,连忙说道:“侯爷,小七所言,句句属实。
我和我家夫人,都是弱质女流,
就是青天白日,也攀不上青埂峰主峰,更别说夜里了。
我从土匪的谈话中听见,是有人出了银子,要买我家夫人的性命。
我想尽办法,才带夫人逃脱了山寨。
在半路避雨时,偶遇侯爷前来营救。”
蒙挚丹凤眼上挑,释放出巨大的威压,低声问:“雪鸢有没有被辱?”
毛小七小声说:“我称她是我姐姐,我们姐妹俩都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,
并且不让她说话,把她脸蛋涂黑。
土匪以为她是哑女,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她,请侯爷放心。”
蒙挚深深地吐出一口气,对毛小七说:“你做得好,进屋去服侍吧!”
毛小七连忙抱拳行礼,站起身来,一瘸一拐地进了偏房,歪在床上歇息。
近来发生的事,太耗心神,毛小七累极,趴在床上,沉沉睡了过去。
到下午时分,她肚子空空如也,在梦里疯狂寻找东西吃,口水流了一枕头。
有人轻声唤道:“小七,快醒来,吃大猪蹄了!”
毛小七一惊,问道:“猪蹄在哪儿?”
她睁眼一看,雪鸢穿着轻薄的常服,梳着简单的发髻,坐在床边看着她。
毛小七连忙挣扎起来,问道:“夫人,你怎么样,侯爷有没有为难你?”
雪鸢摇了摇头:“侯爷一大早就出去了,这会儿还没回来。”
毛小七说:“青梅她们都被关进了暴室,我们得想办法救她们出来。”
雪鸢轻叹道:“得等侯爷消了气才行,这件事不用着急,交给我来办。”
毛小七说:“可惜,我们没有拿到朱夫人买凶的证据,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。
昨天我本来想见见大当家,从他那里拿到证据。
哪想到他老奸巨猾,连夜跑了,
我们什么证据也没有,吃了个哑巴亏。”
雪鸢握住毛小七的手,柔声说:“不用自责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剩下的事,交给我来做吧!”
雪鸢拍了拍手,一个面生的小丫头端着一个托盘进来,将托盘放到毛小七房间的桌上。
毛小七一看,一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,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,几根绿绿的青菜,顶上撒着葱花,一勺辣椒油。
毛小七食指大动,一跃而起,冲到桌上,抱着碗大吃起来。
雪鸢在一旁说道:“你慢点,小心噎着。”
毛小七一边吸面条,一边说:“手擀面太好吃了,鸡蛋也好香。
说起来,我已经有三天没有吃饭了。
晚上我想吃油汪汪的大猪蹄,还有香喷喷的烤鸡,还有火腿炖鲜笋。”
雪鸢说:“都满足你,只是鲜笋过了季,没有了。
我让厨房用火腿、排骨和百叶结,给你小火慢炖一道我的家乡菜。
我们老家叫‘腌笃鲜’,保证鲜得你眉毛都要掉了。”
毛小七连忙摸了摸眉毛,小声说:“我不要掉眉毛,丑死了。”
雪鸢笑道:“那也是我们那里的家乡话,意思是非常美味。
我让菊香烧了桶热水,你快去把身上的驴粪味儿洗洗吧,熏得我头晕。”
毛小七嬉笑道:“夫人还嫌弃我,好像你身上没有这股味儿一样。”
雪鸢连忙举起袖子,闻了闻,问道:“我身上还有怪味吗,我已经用鲜花泡了几次澡了。”
菊香笑着说:“夫人身上都是花香味,没有怪味儿,别听小七姐姐胡说。”
雪鸢站起身来说:“不行,菊香,你再帮我烧桶水,我要沐浴。”
雪鸢带着菊香急匆匆地走了出去。
毛小七坐在浴桶里,从头到脚,连头发丝都洗了个干干净净,再换上轻薄的蓝色衣裙,才去雪鸢房里伺候。
雪鸢正在桌前,拿着一些糕点摆盘,预备逍遥侯的晚膳。
她重新梳妆打扮过,明眸皓齿,乌发如云,衬着雪白的肌肤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随性自然的美丽。
比她在侯府处处小心谨慎的样子,更迷人。
毛小七见房中只有她和雪鸢两人,小声问道:“夫人,昨天那人,真的是你的初恋情人吗?”
雪鸢微微点了点头。
毛小七说:“夫人一点都不喜欢他了吗?”
雪鸢小声说:“我少女时代,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。
但事实证明,是我眼瞎。
如今我已经跟了侯爷,我只想一心一意地跟着他,踏踏实实过几年好日子。
不管以后会怎样,我认认真真爱过他,对于我来说,就已经足够了。”
毛小七小声说:“侯爷听见这些话一定会很开心的。我祝福你和侯爷幸福美满,天长地久。”
雪鸢掩住毛小七的嘴,轻轻说:“这些美好的愿望,心里想想就行了,不要说出来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毛小七笑道:“这次本来是陪姑娘礼佛的,听闻宝华大师明日开始讲经,我陪姑娘一起去吧!”
雪鸢点点头:“我很喜欢这里,山清水秀,自由自在,真希望一辈子生活在这里。”
毛小七正欲说话,蒙挚从屋外走进来说道:“这还不简单,你喜欢这里,就在这儿多住一段时间。”
雪鸢惊喜地说:“侯爷回来了,快来净手。
我今天亲自下厨,做了一桌晚膳,看合不合侯爷胃口。”
毛小七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蒙挚握住雪鸢的手,沉声问:“你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吗?”
雪鸢甜笑道:“当然,侯爷是我的夫君,是我雪鸢今生唯一的男人,我愿与你同生共死,荣辱与共。”
蒙挚眼神锐利,看着雪鸢说:“那齐桑呢?”
雪鸢坦荡地说:“齐桑是李樱的初恋情人,可李樱已经死了。
活下来的人是雪鸢,雪鸢只爱逍遥侯蒙挚。”
蒙挚捏着雪鸢的下巴,轻吻道:“如果我不是逍遥侯,你还爱我吗?”
雪鸢踮起脚尖,送上香吻:“只要是你,我都爱,不管你是王侯将军,还是贩夫走卒,于我来说,都是我的夫君。”
蒙挚被她取悦,将她单手抱在壁上,压在墙上索吻。
雪鸢被吻得气喘吁吁,小脸红扑扑的,轻声说:“夫君,你把我的丫鬟从暴室放出来吧,她们伺候我习惯了,换几个生面孔,我不自在。”
蒙挚的手,抚上了她的腰。
他的声音魅惑又迷人:“你得先喂饱你的夫君,再跟我提条件!”
雪鸢在火热的激情中,迷失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