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汐教训过北越的爪牙又免费看了一下场大戏心情不错,回到客栈以后晚饭都多吃好几口。
毕竟不能打无准备的仗,尹家被逼到要招亲这份上,肯定
石榴神神秘秘地递给贺兰汐一张纸条。
“又有新消息?”
贺兰汐以为是京城那边新送来的,没想石榴摇摇头。
贺兰汐一打开,里面密密麻麻写满药方。
“这是?”
“是尹家人送来的,邀请您参加比试招亲。”
这……原来塔城准备的大礼是这个吗?
除了夜昀升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贺兰汐潜逃出京城,外人也只以为是夜昀升那派的萧公子来塔城“探亲”。
没想到现在真的要有“亲”了。
再仔细看清纸条上的字,无论是比试的具体安排,设计的陷阱细节还是针对病症下的药方都写得一清二楚。
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石榴也从原先的敬畏变得大胆起来,凑到贺兰汐身边揶揄道,“公子当真要去参加比试?”
贺兰汐有些诧异,“为什么不去,这不是你们安排的?”
石榴摇头,“我们事先并不知道尹家是这么安排的。”
贺兰汐无畏地摆摆手,“不过是联手做一场戏,你今日也看到了,北越人为逼尹老出山用尽各种手段,如果尹家小姐落入北越人手里,后果可想而知。”
石榴在心里默默为她主子祈祷,希望贺兰姑娘能更多想想她主子。
三日后,比试当天。
贺兰汐昨夜等影卫秘密潜入六花庄探查情报等到后半夜,现在打着哈欠到场时还有不少人正排队等待登记报名。
比试场地设在街口转角,塔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,周边商铺里也都挤满人。
不少人都在往旁边三层高的客栈观望,听说尹家的小姐正在客栈雅间注视着比试的现场。
“还有没有人报名?”
贺兰汐最后一个签上名字,突然觉得背后一凉,回头一看,有点眼熟。
尹家的家仆看到来人立刻操起棍子。
“快滚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!”
人群热闹起来,有些知晓内情的人立刻给旁边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科普起来。
“这书生靠着尹小姐接济读书,现在却做起了北越人的走狗。”
那人越说越小声,尹家的家仆也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棍子。
温彦学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,身后还跟着十几个。
贺兰汐早就挪到一旁,给热心的围观群众让出最佳观景席位。
那日联合扎杰在回春堂闹事的男子,手里依旧拿着那把纸扇在摇晃。
“在下贾阿图,年二十,尚未婚配,家中父母尚在,有一个妹妹,产业嘛,六花庄。”
一听到“六花庄”周围的人就忍不住惊呼,那可是塔城最神秘、最富贵的地方,原来它的主人就长这个样子。
“以前从没见过啊,这打扮,难道是我们大沧的人?”
“不对啊,都说是北越人买下的地,我估计这也是北越人的一条狗。”
尹家家仆拿不定主意,生怕真的惹到连官府都敬畏三分的六花庄,他求助地望向一旁的管事。
管事正色道,“告示上写得很清楚,此次比试仅限大沧子民参与。”
“贾阿图”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像是大沧人的名字。
再说六花庄用尽各种方法,不止一次试图接近尹老,要尹老为六花庄的主人看病,尹老都拒绝了。
难道现在还能怕这狐假虎威的贾阿图不成?
贾阿图遗憾地摇头,“尹小姐一颗明珠竟然生在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家族,实在可惜。”
被人点名道姓辱骂,尹家家仆立刻围过来,贾阿图身边的护卫同时亮出兵刃。
气氛顿时紧张起来,周围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,胆子小一些的转身就缩回人群中。
贾阿图见到那些人惊恐的神色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,咧开嘴笑起来,和颜悦色道。
“且不说你无法证明我到底是不是北越人,那这位仁兄呢,他是不是你们大沧的男儿相信尹小姐最清楚,你怎么也不许他参加?”
还不等尹家管事回答,他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。
“难道你们所谓的比试,其实一早就内定了胜者,所以才惧怕真正的有识之士打败你们内定的那个草包?”
贺兰汐觉得膝盖一疼,自己是不是被贾阿图内涵到了?
他说这话不光是尹家人生气,那些已经报名参赛的人更加生气。
不是气尹家,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对手的实力,只是很不爽贾阿图竟然把他们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相比。
而且是觉得他们都不如那个卖国求荣的学子,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
“管事,你让他来,看老子削废他!”
刀疤脸男人曾经被尹家人一针救回小命,来参加比试是为了报答恩情。
来文的他可能真不行,但是来武的,他能打十个。
温彦学被刀疤脸男人一吓霎时脸色发白,有些后怕地想躲到贾阿图那群后卫的身后。
他的眼神转了几转,看向贾阿图,低声说,“我打不过他,你先把他弄死,我再参加。”
贾阿图眸色一沉,嘴角依旧挂着笑但是多了一丝杀气,不是对刀疤脸,是对着温彦学。
就算明知道温彦学是推到明面上当刀的炮灰,但还是要为他没有一点自知自明感到震惊。
也不知道温彦学是真傻还是假傻,竟然真的以为六花庄资助他,他就能使唤六花庄的人。
见贾阿图没有下令,温彦学才看疑惑地看向贾阿图。
登时又吓出一身冷汗,如果刀疤脸男人是猛虎,正张开血盆大口等他上去就准备咬断他的脖子。
那贾阿图就是阴森的毒蛇,正吐出长长的信子,谋划怎么把他吃得连渣都不剩。
温彦学恨不得掉头就跑,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呆在这里,以他的才学,他还有更多可以报效六花庄的办法,不一定要在这里送命。
他后退几步,刚才拔刀供他仗势欺人的护卫现在却成了他逃跑的阻碍。
“你想去哪儿?”贾阿图阴恻恻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