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齐齐上前,扶住萧泱棣,将人扶到床榻上坐下。
许俊忙把了下萧泱棣的脉。
只一会。
眉间的焦灼,瞬间平息了下来。
“王爷没有大碍,只是因为体内合欢散刚刚散去,外加谢姑娘先前在朝堂上下的药,药效太强,身子一时遭受不住,才会发昏,养上数日,即可恢复以往英姿。”
听许俊这么一说,南昭和扁问两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可南昭失踪有些愤愤不平,又不敢当着萧泱棣的面破口大骂,只好责怪了一句。
“这谢景依倒是大胆的很,竟敢在朝堂上下药,就不怕查出来,被皇上责罚么?也不想想,朝堂上的所有人,就她一人康健,任谁都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吧。”
“若不是泱棣你在朝堂上,一直盯着谢景依的举动,恐怕自己怎么中招的都不知晓。”
真是的。
堂堂北戎国王爷,横扫千军的九州战神。
如今跟个舔狗似得,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。
为她思虑周全鞍前马后不说,为了让小姑娘心疼自己,还对自己下合欢散,就为了确认小姑娘的心意。
更可气的是,谢景依还完全不将萧泱棣放在心上。
就连为自己报仇下药,都没有提前告知一声,实在是太没良心了!
“世子殿下,您小瞧师傅了,师傅下的药极为高明,太医院所有的太医,甚至是下官,都查不出来,皆以为是吃食出了错。”
许俊护短,虽说自己的主子是萧泱棣,可见南昭贬低谢景依,忍不住为她出头。
可一旁猫着的扁问一听,兴致立马就来了。
“什么药,这么厉害。”
“不知……”
许俊摇了摇头。
想着依扁问的性子,在他这得不到结果,说不定会亲自去问谢景依。
到时候万一闹出了麻烦,那可不得了。
于是连忙补了一句。
“师傅不蠢,你若只为了自己的好奇而平白无故去问她,她定不会回答你的。”
“为何?”
许俊用一种你是傻子的眼神,看了扁问一眼。
“她若是回答你了,岂不是将自己当朝下药的事情暴露了出来,于她于相府无益,说不定还会招惹非议,大祸临门。”
“那该怎么问?”
这情商,难怪以前被人追杀。
许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这还不简单,你就问问师傅,她是如何解毒的,那不就行了,有些话不必说透,自己明白就好。”
“那此行去相府,也将我带上。”
扁问见自己太过主动,忙看向萧泱棣。
双目还流露出极为渴望的眼神。
“王爷,可以吗?”
萧泱棣嘴角微扯,点了点头。
这一下,扁问高兴的不得了,欢呼雀跃的就跑了出去。
这付样子,跟初见时的冷漠,完全不是一个人。
许俊一时傻了眼,得亏萧泱棣出声提醒,才回过神。
“许俊,去收拾,命人备马车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看着这三人要么起身更衣,要么出去准备。
合着一个理会自己的人都没有,直接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。
南昭当即不开心了。
吵吵着也要去相府,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他娘长公主这一胎。
什么禁忌,什么官场,全然都不顾了。
于是乎。
这一下,相府那叫一个热闹。
前脚陆承烁刚上门讨药,正坐在大厅里饮茶,谢景依的面都还没见到呢,后脚萧泱棣带着三人美其名曰上门求医。
双方在大厅中照面,一时不知多少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