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差吃惊,忙打开大门,走出门外环顾了一圈。
确定外头确实空无一人,急忙赶回典狱司的大堂。
“大人。”
陆承烁老神在在,倒了一杯清茶入口。
这两日体会过鱼水之欢后,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跟变了个人似得,连说话的语调都充斥着温柔,没有了往日里的阴狠。
“怎么样,谢景依进来了吗?”
那衙差哆嗦着身子,抬首看了陆承烁一眼,见他心情极好。
吞了一口唾沫,硬着头皮开口。
“回……回大人,谢姑娘走了。”
“什么!”
陆承烁手中的杯子当场炸裂。
难以置信的看向底下的衙差。
眼见着那药快见底了,可因着相府现在的境况,陆承烁根本不敢上门讨药。
就怕被皇上误会典狱司同相府有什么干系。
这盼呀盼的,好不容易盼到守门的衙差看到相府的马车往典狱司驶来。
陆承烁当即下令关了典狱司,就等着谢景依主动上门。
哪曾想
谢景依居然连门都没敲就这么走了!
“小的见马车停在府外后,就将府门关上,可等了许久也未见谢姑娘敲门,小的后来打开门一看,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。”
陆承烁身子一跌,靠在身后的椅背上。
他老谋深算,蛰伏多年,没想到,居然还敌不过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丫头。
唉。
罢了,罢了。
为了振兴后代子孙繁荣。
为了那欲罢不能的快乐。
他认了。
谁叫谢景依恰如其分的拿捏住他的弱点呢。
陆承烁扫了扫落在衣衫上的碎瓷片,又理了理衣摆。
双手背后从摇椅上站了起来。
侧眸瞧了跪在地上的衙差一眼。
“本官今日一直在典狱司办公,记清楚了没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都不等衙差抬头应承,陆承烁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端王府,萧泱棣房中。
此刻,周遭的空气凝做一团,冷意飙升。
就连一向最不正经的南昭,也害怕的不敢发出一句声音。
萧泱棣靠坐在床头。
眉间是化散不开的怒火。
扁问和许俊两人分列床头床尾,皆低着脑袋,不敢再看萧泱棣一眼。
在这场沉默长达将近一炷香后。
南昭终于忍不住开口了。
“泱棣,谢景依她不过是去找南陵暮要紫金丹而已,这两人也没什么交情,再说了,南陵暮明日就要斩首了,你还觉着谢景依会喜欢上他不成?”
萧泱棣抬眸,一记冷眼横了过去。
南昭呜咽一声再次闭了嘴。
“给本王更衣,本王亲自去相府一趟。”
“现在?”
“泱棣,你现在去,岂不是不给皇上面子?”
谢景依坐冤狱这事,明摆着就是皇上借机打压相府。
没看到往日百般拉拢相府的太子,这几日都闭门不出了。
萧泱棣白了南昭一眼。
他再不去,媳妇都要跟别人跑了。
“满朝文武的身体还未恢复康健,谢景依医术高明,本王上门拜访,并未觉着有何不对。”
“许俊,你随本王一同前去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萧泱棣撑起身子站了起来,这一瞬间,只觉气血上涌,脑子晕晕的,一个不稳,差点摔坐回床榻之上。
“王爷!”
“泱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