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转身,却看到沈婵已经是泪流满面。她想起了那天赴宴的事,他是在践行自己的诺言。
他吃了一惊,这小姑娘怎么说哭就哭了。
“莫哭了,”他话还没说完,她却抓住他的手臂,“让婵儿与赵哥哥一起来护她,可好?”
“你信我?”也不怪赵惟不信,他所看到的女人,因为男人钩心斗角不死不休的有,淹死在醋缸里的有,却没有一个女子说要跟他一起护着他心底爱的人。他本来说这个故事,是想把事情说清楚,如果她觉得不行,他可以跟她退婚,也可以给她补偿。结果,大大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赵哥哥把心底最深的秘密与我说,我如何不信你?”沈婵渐渐停止了哭泣。
“那你还愿意跟我一起护她?”赵惟就不懂了。
“当然,依兰也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当然要护她。我们一起护着她,她岂不是就更好?”她歪着头,眼里的灵动说不出的美好。赵惟内心一颤。原来女子可以美好至此。
“唤我至清吧。”他反握住她的手。他此生何其有幸,得叶依兰点化,得沈婵理解支持。
“至清。”沈婵软软一叫,直叫到他的心坎里去。他想搂住她,又怕唐突佳人,毕竟她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出身。手握紧又松开,看着她红得欲滴的嘴唇,各种画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然后,赵惟说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沈婵不知道他的声音怎么哑了,以为他是渴了,便倒了盏茶给他。赵惟古怪得看了一眼沈婵,心想,这水哪里解得了那里的渴。不过他还是就着她的手喝了茶,又倒了两杯凉水灌下去才好了点了。
这边叶依兰刚一惊呼,已经被赵真送上了马。他抱紧她,同骑一匹马却没有往城里去,而是去了京郊的一处庄园。
“这是哪里?”赵真抱叶依兰下马,叶依兰问。
“这是我的私产,”他抱住她,“为夫只想跟你亲近。”他现在不想回京城,因为太远了,他也不想去国公府,不想去应付那些人情来往。他只想跟她单独在一起。
他一拍门,门一开,门侍一看是赵真立马拱手行礼。赵直拉叶依往里走,到了主院才放开她,吩咐跟在旁边的一个老妪说,“准备些吃食。”那老妪刚行礼要退下,赵真又说,“要精致少油的。”
这老妪行了礼,这才微微抬头看赵真身这的叶依兰。这一看就愣了一下,心想,怪道大人如此细心。这样柔美的人儿,不精致可不成。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他又对剩下的四五个仆从说。他们行了礼都退下了。
赵真这才抱起叶依兰往主屋去。
“想不想我?”赵真把叶依兰放在桌上,问她。叶依兰被他这急切的样子整得差点没笑说声来。
“等我。”他说着往她脸上就是一啄,心想,你就笑吧,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。
“大人,我想你。”叶依兰看着赵真无比认真地说。
赵真愣了一瞬间,回过神来一边说,“很快的,”一边往净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