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,”赵真想了下,应该给依兰一个很合理的解释,否则,她心里还是会放不下,“她与外男有染,我放她出府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叶依兰完全不相信赵真的话。虽然她不懂男女之事,可是,她看过桂枝对赵真那样痴迷,怎么可能跟外男有染。她挣扎地坐了起来,却因为头晕差点又摔下去,还好赵真伸手扶住她。可是,依兰却往里面又躲了躲,似乎很怕他。
赵真也是郁闷了。他是给自己头上种了片草地,绿油油的,别人不信,他还得继续显摆。“依兰,这对一个男子来说,是十分没脸的事,我能跟你说,正是因为我信你啊。”
叶依兰神色更蔫了,她抬眼看他,眼里尽是寒意,“我是说桂枝不会背着你爱慕别的男子,因为,她十分爱慕你。”
赵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,叫他胡说巴道。现在好了,她更不信他了。不过,让他怎么跟她解释昨天晚上的事?桂枝肖想他,给他下了药,他把她给了自己的手下,自己听他们酣畅激战又想着叶依兰的模样才把药效给逼出来了,然后又把桂枝发卖了。这事,他怎么说得,她又怎么听得?
赵真重重地叹了口气,一副无奈受伤的样子。
“她心术不正,给我下了药,如此不忠不义的婢子,我如何留得?”他说得掷地有声,叶依兰突然有点明白了。像他这样的人,如同白月光,如何污得?他是因为被自己的婢子下药,这种事情不好说才骗她的吗?
“她不好,你骂她罚她卖了她,何必打她呢?”叶依兰实在不能理解赵真的做法。他会打女人,那就太可怕了。
赵真嘴角抽了抽,看她十分惧怕的样子,他说,“我并不打她,只是把她交给了一个下人。”他坐在叶依兰旁边,柔声道,“我从不打女人,你信我。”
“那如果我也做错事,你会把我交给一个下人吗?”叶依兰气若游丝,却不得不问清楚。
赵真脸色有些古怪起来,他觉得他现在就像是在跟一个害怕被大人打的小孩子说话,原来他哪有这份耐心来说这些事,不过看叶依兰柔弱又惊惧的样子,于心不忍,便安抚她,“你是我的妾室,是他们的主子,我把你交给他们做什么?”
这话说得也没毛病,叶依兰是良妾,不比贱籍,确实可以算得上那些下人的主子。不过,换不换、卖不卖不是全凭主家,她们哪里讨说法去?
叶依兰看着赵真,似乎想要看出他这话的真假,不过想想,赵真确实没有骗她的必要,毕竟他们的力量悬殊太大。良久她才稍微安心地点点头。
“你开棺验尸尚且不怕,怎会听到别人被打竟吓得病了?”赵真就坐在床上,语气温柔十分有耐心。他确实感觉有些看不透她了。
“死生原自有缘法,况且开棺不过为着死去的人不能说,而她却有话说罢了,这本是她自己的意思,有什么可怕?”叶依兰道,“我见过之人寥寥,大人是与我相处时间最长的人,大人又愿意帮我破案,我自是十分信得过大人的,可我从没想过大人是如此狠厉之人,如何能不怕?”这不正像是与谋虎皮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