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任木是震惊无措的。她却像用了全部力气拉他上床。两个人在床上一天就没能下床来。情浓处,她说,“莫忘了我,也别想着给我报仇。”其实,任木怎么可能忘了她。她是他的妻子啊,是他的第一个女人。结果,第二天晚上,那个大人物又来了,这一回孙也没有给他机会,直接用她平时佩带的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。
这个事情发生得太快太急,快到任木根本没反应过来,他想要扶住她,她已经摊软在地上,他跪在地上才把她抱在怀里。这时她快要说不出话来。最后,她提了一口气说,“我是你的妻子,你把我埋了吧,逢年过节别忘了我,别忘了给我上炷香。”她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,然后就咽了气。
许是没想到孙也如此烈性,那个大人物看人都死了,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。
叶依兰和赵真又是对视一眼,他们从来没想过孙也曾经遭受这样的非难。
赵真快走两步,亲自解开任木的枷锁。
“所以,那两次你去找刑部侍郎是为了这个事?”赵真问他。
任木一时被解了枷锁还十分不相信,听赵真这么问,才抬起头来,“那时我见有人追我,我以为是那个刑部的大人物,想着现在是侍郎主持刑部的政事,谁大还能大得过他去。可是我几次都没办法接近他,就被抓了。”
任木那天在琼林宴请求见郑恩,却被他的侍从押着出去了。他不甘心,闯了琼林宴碰到了机关才惊动了郑恩。可是,那时琼林宴以为他是来滋事的,就想杀他,他才跑出琼林宴。
任木没有想通的事,叶依兰却是想明白了的。赵真要找当年相关的人,任木却逃开了,这就让赵真更加怀疑,然后一抓人就开始用刑,想逼他交代。
赵真被叶依兰看得有些不好意思。他办案这么多年,对这件事是急切了些。他轻咳一声,然后说,“我亦是为孙姑娘冤案而来,既是误会,我自会补偿你。只是此事不宜打草惊蛇,我自会安排你的住处。”
任木还愣愣地,不知做何反应。
叶依兰已经道,“赵大人必会破此案,还孙姑娘一个公道的。”
“谢大人!在下不需要什么补偿。我本死不足惜,愿为大人所用。”听得这一句话,任木才拜倒在地上。
赵真赶紧扶他起来,“你先养好伤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任木由两个衙役扶了出去,叶真和叶依兰才回后罩房。
回到主屋,已是深夜,两人都有些倦意。他们一过来,争绿和笑绿就过来。论理,她们是要守夜的。
“你们下去睡吧。”依兰却不习惯夜里有人在身边。赵真也无所谓。平时他的事情都是从小跟着他的小厮在打理。以前,他经常下了衙就住在书房,现在在后宅,小厮就不方便过来了,他也习惯自己来了。
两个丫头相视一眼,本来还想再劝一劝,毕竟大家族里谁没有人守夜啊,这夜里要个水啊,起个夜不都得人吗?但看见叶依兰打着哈欠,也就不敢多说,躬身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