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唤了佣人进来，想要一点儿消肿的药膏。
但是这话被华容给听到了，华容的心里顿时不舒服。
柳家今晚害得他们这么狼狈，现在柳如是来到聂家，竟然还把这里的佣人当自己家使唤。
华容以前对柳如是多有好感，现在就有多嫌弃。
毕竟再好的关系，也承受不住两次摧垮，而且还是在今晚同时发生，一次利用聂家，一次还连累聂家。
她心里憋着一口气，又加上聂衍说是要出去抽烟，不在别墅内，她就直接去了他的卧室。
“如是，今晚柳家可是把我们害得够惨，你到现在连句歉意都没有？”
如果换做以前，柳如是肯定马上就道歉了。
但是她刚刚听到了华容和聂衍的对话，知道华容现在对她很不满意，不会允许她和聂衍结婚。
华容看着柳如是这张肿脸，眼里的嫌弃不言而喻。
“你和小衍不会再结婚了，你别想了，柳家人个个都有心眼，如今还被上头盯上了，我们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跟你们联姻。”
柳如是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儿，她真是有些意外，自己的身体竟然撑到现在还没晕过去。
现在已经彻底把聂家的其他人都得罪了，唯一要抓住的就是聂衍。
一定要尽快与聂衍发生关系，最好还生下孩子，这样自己在聂家的地位才会稳。
“华阿姨，我也不希望发生今晚的事情，柳家都是被人陷害的，你也看到霍寒辞身边的那个女人了吧？”
华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讽刺，当她是傻的？
“柳泽原吃回扣从几年前就开始了，那时候京城都还没池鸢这号人物呢，你现在还把一切推到人家的头上，也难怪柳家会包庇柳泽原，看来你们到现在都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，你走吧，我们聂家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。”
柳如是只觉得自己摇摇欲坠，一夕之间，什么都没有了，之前喜欢她的华阿姨也变了一副嘴脸。
她想哭，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哭没用。
既然已经挽不回华容的好感，那不如索性做个彻底的交易。
“华阿姨，我这里有个视频想要给你看看。”
华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抹不耐烦，她这个时候可不想看什么视频，只想这个女人赶紧离开。
柳如是看向一旁的佣人，语气淡淡，“你出去。”
华容顿时气得半死，冷笑，“如是，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，以前怎么没发现，你如此没脸没皮呢？”
柳如是只觉得一阵心痛，喉咙间似乎又要涌上来血腥味儿，但是她拼命压制住。
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，现在的柳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，还等着她回去收拾烂摊子。
柳家既然已经被上头盯上了，那就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了。
她只有留在聂家，才能寻得一个安宁。
佣人出去后，柳如是就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了那份视频，直接摆在了华容的面前。
“华阿姨，你说这份视频如果流传出去了，对聂家会不会有影响？”
“你也看到了，里面是聂茵和三个男人鬼混的视频，而且男人还提到了聂衍，如果视频流出去，聂家也会跟着遭殃，何况现在在大众看来，聂家和我们柳家还关系紧密，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，华阿姨，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求，我只要跟聂衍结婚。”
“只要我跟聂衍结婚，这份视频就不会流传出去。”
华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，看着视频里聂茵被三个男人轮番强，还有不停穿插着男人的污言秽语。
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，她看向柳如是。
“这份视频是怎么得来的？”
拍得如此清晰，而且针对性很强。
她再不喜欢聂茵，聂茵也是她看了这么多年的孩子！
她确实不喜欢聂茵跟聂衍纠缠，那是出于聂家的角度考虑，她看得出来，聂茵是真心喜欢小衍，但两人是名义上的兄妹，再加上聂茵从小就来到了聂家，到时候聂家被人冠上一个童养媳的名声，一切都完了。
女人有情饮水饱，聂茵到这一切，一切都是她自愿的。
华容能做的，只是将她包装好，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，以后也少不了她吃穿。
而且聂家这些年，在钱财上也从未亏待过她。
华容气得手发抖，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“你个贱人！我倒是小瞧了你！”
这一巴掌没有留情，柳如是直接倒在了床上，吐出了一口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