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儿,那边有个尺寸,你去看看,下料我们拿不准。”来人喊着江宁。
江宁给许墨点头示意,转身跟着来人走了,边走边问着情况。
王二傻看着江宁走远,对许墨说:“问你个事儿呗!”
许墨看着他:“说啊!啥时候还扭扭捏捏了,不像你的风格。”
王二傻看着前方,漫不经心的问道:“你这一个人,打算找个什么样的人啊?”
许墨转头看着他:“你说啥?”
王二傻大点声说:“就是问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过日子?”
许墨笑着转过头去,靠在他旁边:“我以前过得那啥日子,你看的多清楚啊!”
“我一个人带着我妈和孩子,还有袁园,现在过得多安心。”
“怎么会再去找一个人,给自己找不痛快啊?”她转头看了王二傻一眼。
王二傻摸了摸脑袋:“那个人,如果那个人是我师父呢?”
许墨转头看着他,王二傻急忙解释:“我师父人很好的,你看到了,多实在,有上进。”
他凑的离许墨近一点:“主要是我师父喜欢你!”
“而且,他也不赌不嫖。绝对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。”王二傻打包票的看着许墨。
许墨“噗嗤”笑了:“王二傻,你什么时候还有了牵红绳的爱好啊?”
王二傻站回原会,“切”一声:“你就装傻充愣吧!亏的我师父,心里眼里只有你,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,他亏死了!”
许墨伸腿踢他一脚:“滚一边去,你师父的事,你吧嗒吧嗒说什么。”
王二傻躲闪开来:“我是看你离婚了,他终于有机会了。”
“谁知道,他还不出手,闷着头只知道干活,看得我着急死了。”王二傻嘟囔着。
许墨笑着:“好好干活,别瞎操心乱牵线了。我也不打算再结婚,就这样挺好的。”
王二傻伸个懒腰:“走啦走啦,你个资本家,我干活去了。”
“爷爷,我过来看你了。”黄雅莉带着同学来找爷爷。
她爷爷在工地上看仓库。
听到孙女的声音,老黄高兴的招呼着:“来,快过来,爷爷这儿有好吃的。”
“爷爷,这个是我同学,吴桐。”黄雅莉指着旁边的男生,给老爷爷介绍。
爷爷笑呵呵的招呼:“坐下,娃娃,自己找地方坐。”
“好嘞,爷爷。”吴桐弯腰点头。
一道残阳慢慢从西山滑下去,夜色渐渐笼罩了这片大地,北山脚下陷入了黑暗。
“吴桐,走,我带你去楼上看看吧!”闲着无聊,黄雅莉拉吴桐去工地上。
吴桐跟着她穿过门洞,沿着水泥毛坯台阶一层一层的上去,站在三楼,两人仰头看着天空。
高高的夜空,一轮圆月挂在上面,洁白的月光洒落在地上。
深邃的蓝天,月亮四周还有漂浮的白云。
远处星星点缀着夜空,就像一副完美的画。
“雅莉,我们下去吧,太晚了。”吴桐提醒黄雅莉。
黄雅莉拍拍手里的灰尘,明眸皓齿,笑的就像那皎洁的月光:“好啊,走吧!”
两人手牵手,顺着台阶一层一层的往下走去。
“哈哈,你找我啊……”黄雅莉挣脱吴桐的手,借着月光,笑着往前跑着。
走到二楼,只听一声闷响,黄雅莉停下脚步,大声喊:“吴桐,吴桐……”
好一会儿,吴桐才在一楼答应着:“你慢点下来,我踩空掉下来了。”
黄雅莉看着月光下若隐若现的楼梯,噔噔噔跑下去。
吴桐爬起来坐在地上,她着急的问:“吴桐,你怎么样啊?有没有哪儿疼啊?”
吴桐试了试胳膊腿,黄雅莉拉着他,慢慢站起来。
“没事,好着呢。走吧。”两人一起向仓库走去。
走到仓库,黄爷爷问:“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,好久不见人。”
“工地上不平整,小心磕磕绊绊摔着了。”
黄雅莉借着灯光拍着吴桐身上的土,黄爷爷见状问道:“这是在哪儿弄了一身土啊?”
黄雅莉说:“刚才我们去楼上了,下楼时,吴桐从二楼掉下来了。”
黄爷爷惊慌地问:“咋会掉下来了?你们咋跑楼上去了呢?”
“怎么样啊?”他伸手拉着吴桐的胳膊上下打量着。
“没事,爷爷,我没事。”吴桐笑着说。
黄爷爷还是担心:“哎呀,你们这些娃娃,一天不让人省心……”
“这有个好歹,可怎么办啦?”他念叨着。
黄雅莉说着:“好了,爷爷,别说了。”
“你们工地也是的,空那么大个洞,咋就用板子搭着了,又看不见,那不就踩空了吗?”
黄爷爷问:“你没事带人跑楼上去做啥?来了给人添乱。”
又问吴桐:“娃娃,你咋样啊?有没有哪个地方痛?要不要去医院看下?那么高掉下来的。”
吴桐笑着说:“没事,我真好着呢,又不痛。”
黄爷爷看了看时间:“那你们就快点回学校去吧,晚了学校要锁门了。”
送走了黄雅莉和吴桐两人,黄爷爷就收拾睡下了。
角落里小白和小黑,望着夜空,毫无睡意。
“哎,傻女人,把这老头子放工地上,早晚惹事。”小黑骂着。
在家给悠悠讲绘本故事的许墨,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。
昨天问道:“你是不是着凉了?”
许墨揉了揉鼻子,笑着说:“没有的。可能是有人骂我了吧?”
老钱的侄女儿又来了:“小叔,你给我借点钱吧,那些人又来要钱来了。”
气的老钱眼睛瞪得老大:“谁要你瞎了眼,当初死活要嫁给这么个玩意儿的?”
“你看看现在,把我们都害成什么样了。他倒好,一走了之!留下烂摊子,我来擦屁股!”
老钱站起来转来转去,伸手指着侄女儿:“你不会告诉那些人,让他们自己去找。找到了抓回来,我给他们钱!”
侄女儿哭的稀里哗啦:“小叔,还有孩子了,怎么办啊?”
老钱把桌子拍的啪啪响:“两个小东西,是他的种,养大了指不定是啥样了?”
突然响起的电话声,打断了老钱的怒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