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棠心中很不服气,不过她也知道,这次的朝试也快到了。
她要操心的,还是北觅和顾逸清的学业。
所以,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她将所有的负面心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接下来的几日,她都是闭门不出,在家中为这两个孩子进行辅导。
尤其是北觅与顾逸清两人,更是吃尽了苦头。
谢渊生终于察觉到了北棠的异样。
只是,他也不明白,究竟是怎么回事,让北棠这般烦躁。
“玲珑小姐,您能帮我通传一下吗?
小乔原本对谢渊生还算不错,可是自从那件事之后,她的心情就不太好了。
“既然这样,那就请齐王在此稍等片刻,属下立即通知大夫人。”
然后,砰的一声,把房门给甩上了。
谢渊生也被这一主一奴的姿态给弄懵了,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北棠,惹她这么大火气?
这时,北棠正看着顾逸清写的那篇论文,突然听说谢渊生纤巧顺来了,她心中一阵烦躁。
“你回去跟齐王说一声,就说马上就要到了,我现在不能和他相见,让他改日再说。”
纤巧领命而去。
北觅瞧了瞧自家姐姐,也是无可奈何。
“小妹,不管如何,齐王殿下都是你未来的夫婿,你要是一直躲着他,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侮辱。”
北棠一听北觅这般说,心中越发恼怒。
“大哥,你要是嫌自己的工作不够多,可以多说两个字。”
北觅闻此,当即就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了,认真的学习起来。
看到这一幕,顾逸清就知道,这两个人果然是闹别扭了。
不过,不知为何,她的情绪却很好,就连读书的时候,她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。
北棠望着关上的房门,心中也是一阵愧疚,不过,她也知道,这个时候,两个人最好不要再见面了。
细巧此时面色冰凉,又说出了北棠之前说过的那一段。
说着,就要往外走。
不知为何,谢渊生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悲哀。
“千金,令千金发怒,我知道,但是具体是因为何事,我就不得而知了,还请千金解惑。”
细巧一听谢渊生这么说,心中的怒火就上来了。
“将军,与其花心思去巴结我们家姑娘,还不如去找那人,让他对将军感激不尽。”
说着,她就把房间的门给带上了。
谢渊生终于知道北棠为什么生气了,只能悻悻而去。
然后,他便径直的朝着那座阁楼而来。
他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北沉鱼见到谢渊生的刹那间,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悸动。
“将军,你今天可是有空啊?有何指教?”
北沉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些,以免引起谢渊生的反感。
可她却不知道,谢渊生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。
“北羽,你什么时候认识妍俊姑娘的?”
北沉鱼闻言有些不好意思,她不愿意实话实说,但她知道,她瞒不住谢渊生。
“将军,只是在那一次诗词大会中,无意中遇到了妍君姑娘,我们俩都是一个姓氏,聊了几句便聊了起来,北姑娘倒是和将军您很般配。”
北沉鱼不想说,但她却发自内心的说道。
“算了,你以后就在凉城的大本营待着,那儿现在闹洪水,你要代陛下照应一下,别让那些大臣们出事。”
北沉鱼闻言有些不爽。
她舍不得走出京城,舍不得走出谢渊生。
但现在,谢渊生却要剥夺他的权力?
“将军,我这是何罪之有?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在打理着这座酒馆,难道将军要让我走?”
她看到谢渊生露出一抹异色,有些不信,但很明显,谢渊生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“你没错,不过,我要你将罗燕等人,也一并送到凉城。”
北沉鱼同样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谢渊生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,自己会因为北棠,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。
“将军,我走了,以后,你的一切,都交给谁来打理?我跟着将军时间最长,若是将军不想让我和彦军姑娘走得太近,那我就不和彦军姑娘走得太近了,只要你别让我出京就行了。”
北沉鱼居心叵测,谢渊生早已知晓。
不过,因为有钟声在,他也只能忍着,不能过去。
现在,涉及到北棠,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如果你没有前往凉城的打算,那以后,你就不用给我办事了。”
说罢,谢渊生直接起身。
北沉鱼根本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地面上。
她怎么也没有料到,自己付出了那么多,最后竟然还不如一个在路上偶遇的北棠。
不过,她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暂时回凉城,不然,怕是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了。
她完全忘了,她一直跟在谢渊生的身后,只是一个随从的角色。
谢渊生走出了钟声酒馆,不知为何,他的心情有些愉悦。
如果北棠真是因为这事而生自己的气,那岂不是意味着,她对自己,也有好感?
一连数日,谢渊生都去了一趟。
不过,北棠心中有气,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见到他。
而且,她现在也不是非得见到谢渊生的时候。
顾逸清原本就对他们的婚姻不满,现在看到他们吵架,心里更是乐开了花。
再这么继续下去,指不定哪天就退亲了。
谢渊生知道,如果不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,想要和北棠见面,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权衡再三,他决定继续偷偷摸摸。
所以,北棠一直在自己的小院里喝着茶,直到谢渊生从门外跳了进去。
心中一惊,旋即又镇定了起来。
“看不出来,齐王竟然有这种爱好。”
北棠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,谢渊生却只能苦涩一声。
“珺儿,今天为父前来,就是为了向你交代一下,那‘钟音酒馆’之事。”
北棠一听这话,就明白纤巧肯定是说错话了,顿时有些尴尬。
只是,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。
“这是哪一家?”
她故做无辜地问道,谢渊生见她这般模样,倒是少见的生出几分乖巧。
“北沉鱼,对我而言,只是走狗罢了。”
然而,北棠一听,直接翻了个大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