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男女同学之间都很少说话的,但洪霞是比较大胆的,她喜欢男同学的关注。玉芬和颜玲跟他完全不同,而且不和男同学说话。但是班级里有一个大方的女孩子,很懂事理,还有男孩子的气质:很大气,也很闯荡,风风火火的,说话都带着一种急切和热情。长得高高大大的,眼睛、鼻子、嘴都不小,走路也风风火火的,迈着大步。他跟男同学说话和交往就跟和女同学一样,而且非常自然,还有几个好友是男同学。别人都不多想。 也有不少女同学的好友,交往广泛。 她叫袁丽娜。
袁丽娜是班级里的传奇人物,也是很多人羡慕的榜样,而且学习也不错。但是她有着令人可怜的身世:三岁的时候,妈妈就有病去世了,爸爸没要她,又娶了别的女人,她是跟着姥姥在舅舅家长大的。姥姥和舅舅都待她挺亲的,因为她从小就非常懂事!现在开朗大方,善于交往,所以以前就有男生的好朋友。她讲起她的妈妈更是让人感动:她妈妈有病住院期间经常宽解病友,并且是在她自己得了不治之症,而且知情的情况下。还经常给病友唱歌,大家都很感动,含着泪听她唱。这一点深深影响着她的孩子袁丽娜,所以致使她遇到什么困难时也乐观向上,而且乐于助人。袁丽娜虽然是农村户口,但是大部分时间是跟着姥姥舅舅在城里长大,而且初中就在达安这所中学上学,而且她还知道另一个别人都很好奇的事情:
在教室的地下有一个地道。这所学校是一九二六年建校的,好像当时是国民党修建的,大家在每年的校庆上听领导讲话,都知道“这是一所古老的学校,有着悠久的历史”,但不知道还有地道。 因为新的教学楼就要竣工了,也许这老式的公字房就要被拆除了,所以袁丽娜要带着这些农村来的孩子到地下室看一看。
她把同学们分成几伙,每周在周末的周六和周日,很少有人在校的时候进去。怕被老师看见,还安排了放哨的人,因为地道的门就在一班和二班班级门之间的走廊那, 靠着墙, 有一个大约一米见方的木板盖着。大家都很惊讶,快两年了,天天都好几次地路过这个木板,而且值日的时候还打扫那里,谁也不知道那块木板盖着什么? 谁也不曾想过,也不曾问过,现在,大家充满了好奇。
放哨的同学看见走廊里没人了, 就一挥手,一伙同学就悄悄地走出教室。每伙同学要下去的时候,都是有顺序安排的: 前面有几个男生,手里拿着蜡烛,之后是袁丽娜, 她后面是女同学。
首先把木板盖挪开,一个同学首先趴在地上把头和拿着蜡烛的手伸进去看看:“看见台阶了”,他说,然后把头缩来,脚下去,试探着一级一级往下挪,后面的人跟上。前面的人把后面的人的脚放到第一个台阶上,他再就可以看着往下去了。就这样一个一个下去之后,“哨兵”把地道盖就盖上了。里面的人开始了“探索之旅”。
一个宽两米多,高一米七几的往前延伸的地道。黑漆漆的,只有他们手上的几根蜡烛的光亮,阴森森的,有些害怕。女同学们都互相拉扯着。地上铺着砖,两侧墙上也都砌着砖。路线不是直的,感觉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圆柱体,周围是走路的空间。大家开始不太敢说话,后来小说说话,再后来就敢大声说了。一说话就有“嗡嗡” 的回声。走一段路之后,在内侧的圆柱体一侧,会几个小屋子,也是用砖砌的,小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。大家兴高采烈,争先恐后地去坐石凳,猜测着:
“这应该就是当年的领导住着的屋子吧?”
“在这坐着开会”;
“看文件、信件” 。
又走了一段路,看见旁侧有亮光, 袁丽娜说,“那是另一个出口,一会儿我们返回来从这出去,大家再往前走, 看全了,再出去”。于是又前行,绕了一圈,又回了进来的大方。大家都不出声了,怕外面走廊里的人听到。然后回返,走到刚才的亮光处。那是一个破烂的木门,上面还有一些草。打开之后,豁然开朗,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。外面是学校东北侧的一个大坑,杂草丛生,无人顾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