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小程儿傻愣了一下,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,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自己没说清楚的吗?
“王夫,他让我不要负责任。”小程儿略有些委屈的道。
“没诚意也没有爱意的责任,跟经过鱼池时随意撒把鱼食给鱼有何区别?”温景云反问道。
只是小程儿还是一脸的懵懂,万事机灵的小程儿,到了自己事情上却始终是开不了窍。
温景云叹了一口气,“待会带着佛手酥去找者少军,跟他说说你平日里对他的了解印象,说说你为什么想给他带一盒佛手酥。”
“要不要把我的装银票的小匣子一起带过去?”小程儿总觉着带一盒佛手酥过去不够诚意,多少是得再带点值钱的东西过去才行。
“为什么想要将小匣子也一并带着去?”温景云反问道。
“那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,我想带给他,让他多买点好吃的,不要……”小程儿想想今晨者钦云离开时的,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,如果是生气了,能不能多买点好吃的就不生气了呢?
“如此也可,去了便直接说你带钱匣子给他是要让他买好吃的,旁的那些个自己都没理清楚的话,便不要多说,免得误会重重。”温景云觉得自己一个外人都能被小程儿之前那些话气到,若是者钦云听了,岂不是得一辈子都不想搭理小程儿了。
“好。”小程儿终于是彻底将眼泪给逼回去了,迷茫的脸上也有了一些章法,“都听王夫的。”
“这可不是听我的。”温景云连忙纠正过来,“你要听从的是自己已经确定的想法,而不是任何人的想法。”
小程儿低着头认真嚼了几遍温景云的话,虽不是全然都融会了,但也基本算是明白了,于是点点头应下。
“如此便快些去吧,男子初次经此事,身上本就是不爽利,你又偏生是个愣头青,只知道闷头想事,也不知道去人跟前体贴呵护着一些。”见人起身要离开,温景云还是忍不住多操心两句。
原本都已经是要离开的小程儿,听到温景云这话又涨红着脸转身凑到温景云身边:“那我能做哪些个事情呢?”
啧啧,这小程儿真是将自己当老父亲了,若是上一世小程儿敢这般问,一窍不通的温景云定是要将其扔到书海里,让他自己去畅游;可眼下自己也算是有了些心得,且小程儿的事情也已经急在眼前,于是乎将人叫到身边,说了几句悄悄话。
小程儿得了温景云的指点,越发觉得早间那种无措的态度,简直就是在给者钦云心上飞刀子,怪不得者钦云说不要自己负责任的,哎呀,枉自己读了那么多话本,听过那么些八卦,怎么是到了自己身上就如此的苍白。
自己早间那些个毫无反应的行径,毫不夸张的说,基本是可以和话本里的负心汉有得一拼了。
明白过了的小程儿匆匆就往外面跑,跑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,匆匆赶回来到温景云面前拱了拱手,说了句:“王夫好生歇着,待我完事再来伺候。”
温景云眼下只盼着小程儿速速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,旁的便无什么要求了。
“快去办好自己的事,旁的不要挂心。”温景云说罢挥挥手,让小程儿快快去看者少军。
也不知道者少军在此事上气性大不大,若是自己在此事上被晾了这么久,肯定是要……不对,如果是阿阮,且不论阿阮会不会如此,自己肯定是会难过,但是不会不理阿阮的。
小程儿一溜烟的冲出去,遇见梁怀恩也就是堪堪叫了声‘王爷’,便是匆匆跑出院门了,一副焦急的模样。
拨起门帘回到房内,梁怀恩拖了个小圆凳坐到温景云对面,牵起温景云的手,摊开仔细看了看,“方才我站的远,也听到二哥哥拍桌子的声音了,小程儿气到二哥哥了?”
可不就是气到了,平时机灵个不住的人,到自己事情上如此糊涂,眼下这事要是抓不住,只怕是要让他难过追悔一辈子的。
温景云想了想小程儿要求要保密的内容,又考虑到者少军和梁怀恩的关系,这事无论成不成,梁怀恩和者少军终归是要见面的,若是到时候一副不知情样儿,只怕是有装傻的嫌疑。
于是乎温景云挑着大致的一个事情走向,跟梁怀恩说了小程儿和者少军酒后乱性的事。
梁怀恩闻言,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和难以相信。
“他们两个怎么就悄无声息的好上了?”梁怀恩觉得这事一点预兆都没有,也没见小程儿出门找相好的,更不曾听者少军又去哪家府上讨酒吃,怎么这两人就凑到一块去了。
温景云摇摇头,自己也是没理清楚,不过有一点倒是能够确定的:“之前我觉着小程儿做事没章法,担心他一不小心会触了法则,于是借口让他多关心关心被他点破、导致失了心上人的者少军,明里让小程儿多去找找者少军关心关心他,暗里是想潜移默化里多听听看看者少军日常的守法做事的样儿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这法则规矩不知道有没有学到,情爱这事倒是让他来了个一蹴而成的。”温景云说着叹了一口气,说到底自己还是得为此事负几分责任的。
梁怀恩点点头又摇摇头,牵着温景云的手到唇边轻轻吹了吹,“二哥哥是在担心小程儿强迫了者少军?”
虽说小程儿保证没有,但酒后的人哪里分得清这些,加之小程儿还是明摆着的得趣之人,温景云怎能不担心这一点呢?
见着温景云担忧的点点头,梁怀恩将温景云的双手牵住,仰头看着温景云:“旁的我不清楚,但之前者少军没少到太和府吃酒,那酒量不会太弱;另则身为神武军的少军,哪怕是醉酒时,打趴一个小程儿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还有这样的可能?
温景云双眼里冒出了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