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小程儿低着头应了一声，听起来情绪有些低落。
从小程儿这副模样来看，昨夜的小登科好似并不太如意的样子。
温景云思考了一二，然后挑着问道：“是者少军要负责任还是你负责任？”
这问题一出，小程儿的头低的更深了，温景云一看顿觉自己是真的摆不平这事了。
温景云倒吸一口冷气，看着小程儿这副小模样，着实是想象不出他和者少军之间，他居然有占上风的实力和机会，别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东西吧？
“是我，是我该负责任的。”小程儿突然抬起头，声音也提高了几分，但是在看向温景云带有怀疑的目光时，气势又弱下来几分，“可是今晨天刚亮，者……他就走了，说不要我负责。”
“他说不让你负责，你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一整天？什么都不打算做了吗？”温景云推测道。
小程儿点点头又摇摇头，“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，我在房间里清点了一下的钱财，王爷…王夫，我得用多少钱才能娶了者少军呢？”
“你为什么要娶他，就是因为你们一起睡过了？还是说你觉得他会为了这件事为难到我们，所以决定用娶人来息事宁人？”温景云不给小程儿留任何情面。
“再说昨夜的事情，者少军他是不是被你胁迫，还是你用强了？”虽说这两个可能性不高，但温景云还是要问清楚了才好做考虑。
一连多个问题，将小程儿的肩也问得垮了下来，用手挠挠自己的头，满满的无措：“昨夜喝了酒有点不明事了，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强迫他，但酒里肯定没下东西，都是正经的酒。”
喝正经的酒，办不正经的事，这还真是不太正经的答案，啧，温景云觉得自己脑袋有点疼了。
“继续说。”脑袋嗡嗡响，也得把事情给问清楚了，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太和府上，一个是自己当做亲人一般的小侍，一个是梁怀恩多年的好友，若没处理好，以后怕是见面都要愧疚和尴尬。
“就……”小程儿欲言又止，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，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，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说，做都做了还忸怩什么？”温景云加重了语气，不给小程儿逃避的空间。
小程儿眼神闪了闪，声音里又带上一丝哭腔：“我……我其实不知道。”
“那刚才说清理了钱财要娶人家是为了息事宁人了？”
温景云知道上一世自己至死，也不见小程儿婚配谈相好的，这一世虽然提及过一个小娘子，但是未曾有何实质性的发展就已经是被拒了，所以这人不通情爱，看起来是要无知和残忍一些的。
但是就算心知有这个前提，温景云还是看着小程儿这副样子就来气，好好一个者少军都被你拱了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，娶人还是因为想要息事宁人！
温景云一肚子火，但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小程儿，又总不能上去揍人一顿，于是只得是狠狠拍了拍手边的高几。
小程儿被这一拍桌子惊得眼泪又滚落下来，一副惊惶的样子看向温景云：“王夫，我不知道啊，呜呜呜！”
温景云揉揉自己快要发昏的脑壳，“好，那我问你，你回答我。”
“眼泪给我忍回去，人家者少军也不见哭，你哭个什么劲。”
“好。”小程儿点点头，将眼泪忍了回去。
“喜欢和者少军在一处吗？”温景云从最简单的开始问话。
小程儿点点头。
“平日里去找者少军相处得愉快吗？”看着小程儿点点头，温景云是心上的怒火是稍微降了一点。
“愉快的。”大概是怕了温景云拍桌子，小程儿的应答很快。
“身边还有人能和者少军一样，让你觉着与之相处是愉快的吗？”温景云继续帮小程儿排除干扰项。
小程儿略微思考了一下，然后坚定的摇摇头，“没有了。”
“早前些时候，你曾喜欢过的那个小娘子和者少军在一块，你更喜欢和谁相处？”温景云揉着太阳穴，这些个问题一个个想出来也是费心费力的。
“自然是者少军。”小程儿万分肯定的应道。
话到这里，温景云心上悬着的不安，稍微是稳了一些。
“之前有没有想要和谁一起过此生的？”温景云手指轻轻的敲在高几上，有种为人父的不轻松感。
小程儿老实的摇摇头，“还未曾想过如此远的事情。”
“好，那你觉着若是和桂秋那般勤快妥帖的人在一处如何？”桂秋算得上是两府中，较为受欢迎的一位了。
小程儿微微仰头，脑中闪过桂秋，的确是妥帖勤快之人，但自己和他怎么可能是过一辈子的人，想想就是觉得哪哪都不对劲。
“不好，不是桂秋不好，是我想不到和桂秋会有什么。”小程儿小心的回应，生怕说错了，温景云又拍桌子。
“那当初那个小娘子，你是若何想的呢？”温景云又拉出那个面都不曾见过的小娘子。
小程儿也摇了摇，“也没想那么多，当时只想着要带她一起上街逛逛，给她买个冰糖葫芦什么的。”
“想给者少军买冰糖葫芦吗？”温景云若有所思的问道。
小程儿立马是头摇得更快了：“他吃不得酸的，冰糖葫芦外皮那一层薄薄的糖，怎么盖得住里面山楂的酸，他吃不了的，吃了会牙疼的。”
“哦。”温景云点点头，心上明了了很多，“那者少军喜欢吃什么甜的呢？裹了满满一层糖的杂糖果子？”
小程儿依旧摇头：“这个也不行，那杂糖里油侵的多了一些，他吃多了会忍不住的打嗝，若是一不小心在巡城时嗝声不停，那威严都没了。”
“那他喜欢吃什么甜食？”
“佛手酥就不错。”小程儿提及此，面上的无措都淡去，有的是满满的肯定。
“既是如此，那便立即带着一盒佛手酥去看看者少军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