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夕看向胡哲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胡哲将调查结果简单的说了下,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这怎么可能呢?凭空出现一个棺材店,还他妈的没人知道,真是邪门了。”
他皱着眉,一副暴躁地模样,又道:“难不成......真撞鬼了不成?”
先前地暴躁瞬间平复下来,胡哲面色平静下来,眸子深处隐约可见恐惧。对人这块,他胡哲天不怕地不怕,可若关于神鬼玄学,他就会无能为力且恐惧无比。
小时候地阴影终归对他有不可磨灭地影响。
撞鬼倒是不可能,撞到有人装神弄鬼可能性还是很大的。云夕安抚性拍了拍胡哲的肩膀,缓缓道:“别怕,这事交给我。”
明明是个年纪还没自己大的小姑娘,胡哲却从她身上诡异地获得到了安全感,匪夷所思,他内心地恐惧也不知不觉消散了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名为感动的暖流。、
下一秒,又见云夕补充道:“先前我们说好的,我帮你查出凶手,你给我报酬。”
胡哲什么感动心思都没了,哭笑不得,调侃她:“你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啊,小财迷!”
贪财的人往往令人厌恶,尤其是那些贪财却偏偏装作清高,视金钱为粪土只是表面,内心却是与之完全相反,这种人往往令胡哲厌恶无比。
云夕也贪财,但她却将贪财一事摆在明面上,不让对方吃亏同时不让自己少一分利益,这种敞开天窗说亮话的行为却怎么也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回到了庄园,霍深出乎意料地已经回了家,现在天还没黑。
云夕洗完手,见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,随意问道:“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?”
多日的相处,即便是云夕这种极慢热的人也和霍深熟悉起来。
霍深抬头直视云夕的眼睛,回答:“忙的久了,想偶尔偷个懒。”
云夕赞同点头,有些调侃道:“人嘛,活着就要放松下,太紧绷了不好。”
霍深笑道:“嗯,偷得浮生半日闲。”
霍深问:“胡英的死查的怎么样了?”
云夕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,说:“查到张银喜身上了,但她死了,死无对证,查起来要麻烦很多。”
霍深装傻充楞,问:“张银喜是谁?”
云夕:“胡胖子的小老婆,她临死前去了那家棺材店。”
霍深压了压眸子里的赞赏,问:“怎么说?”
云夕解释:“你记得那个血色的纸人吗?它身上的血就是张银喜的,胡胖子身边的血观音也跟她有关,是张银喜给胡胖子推荐的那家棺材店。”
牵涉到那个世界,的确很难查,霍深对云夕的苦恼表示理解,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。
于是,他主动开口:“我最近不忙,可以顺便帮你查一下。”
云夕略一思索,霍深的势力遍及黑白两道,许多隐藏的小道消息查起来会很方便。云夕果断道谢:“那就麻烦你啦。”
二人没那么生分,云夕也了解了霍深的秉性,并非多嘴多舌之辈,她也适当地在他面前暴露些小性子,嘟囔道:“也不是难查,就是很麻烦,牵扯到玄世界地消息都被封锁地很死,普通人又进不去。”
霍深面色不变,听到这句话却瞳孔一缩。
那个世界是诸多人讳莫如深地存在,她却随意叫出它地名字,还颇有一副很熟悉的样子。
知道玄世界的人都不多,更别提对它熟悉。就算是洛云夕的父亲都没资格也没能力了解那个世界,更别提一个被娇宠长大的小姑娘。
想到这,霍深眸色暗了暗。
她到底是谁?
云夕闭目休息,没多注意霍深的脸色。
毕竟是玄世界,很多线索都隐藏在水面之下,但也不算没有收获。
棺材店看似凭空出现,但内部暗有乾坤,去棺材店的人都是被人推荐过去的,而棺材店本身没有具体位置,随机出现,里边的老板神秘极了,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。
老板似乎不是一个人,而棺材店也更像是一个产业链。
显而易见,一切和玄世界脱不开关系,云夕现在所处的世界比作一颗鸡蛋,那么玄世界就是鸡蛋中的蛋黄,它隶属于整个世界,但又自成一个小世界,是整个世界的精华集中之处,而此时云夕身处蛋黄外的蛋清之中,没法轻易进入蛋黄,需要一个媒介。
虽说硬闯也能做到,但届时会将整个世界的节奏打乱,蛋清和蛋黄搅乱在一起,世界也就不太平起来了。
而眼前最近的媒介就是原主求爷爷告奶奶得来的探险卡。洛雨柔告诉原主,沈家其最喜欢勇敢的女孩,而这场玄学大赛就是证明她勇敢最好的机会,毕竟这场大赛可是生死不论。
或许是真的太爱沈家其了,如此难得的探险卡还真就被原主给取得了。
云夕此时住在霍家,洛父上次将卡给了她,但走的匆忙探险卡被忘在洛家了,抽时间得去拿一趟才行。
只有有了探险卡,云夕才能光明正大进入玄世界,沿着棺材店顺藤摸瓜查到深处的推手,斩草除根。
学业不可荒废,虽然天资聪颖,云夕仍按部就班地按时前往学校。
只是在去学校时隐约眉心一跳,冥冥之中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,这让云夕这几天格外谨慎。
然而一切都很平静,似乎云夕只是虚惊一场。
“云夕!”
顺着声音扭头,胡哲正叼着一个面包,慢吞吞吃着,看见云夕有些兴奋喊着。
“这几天辛苦你了!正好今晚我过个生日,开个party,你也来玩啊。”
云夕有些意外:“你生日?”
并不知道他今天生日,因此她也并没准备什么礼物。
胡哲害了一声,嚼了下口中的面包,含糊不清道:“生日就是个玩乐的借口嘛。”
一副毫不在意生日的模样,没给云夕拒绝的机会,“那就这么说定了啊,今晚八点,南满酒店。”
云夕还想说什么,但上课铃已经响了,只得坐回座位。
孙越拿着本英语书,皱着眉,仿佛谁欠了她八千万,“上课!”
孙谢大声道:“起立!”
全班稀稀拉拉站起来,冲着讲台鞠了个躬。
孙越被气的七窍生烟,但又无可奈何。
这个班虽然勉强算个重点班,但里边的学生个个都是刺头,难管的很,也就班主任许红能镇得住场子。
孙越喊了声坐,就开始往黑板上投影答案。
刚考完试,成绩还没出,但老师们总习惯让学生先对答案,好让心里有个数,也好讲题,孙越也不例外。
云夕大眼一扫,就停下了笔。
胡哲拿笔戳了戳他,丢来个小纸条。
【你怎么不对答案】
【对过了】
胡哲一副大受震撼的模样。
孙越视线直戳戳朝二人瞪过来,没敢瞪胡哲,只是恶狠狠瞪着云夕。
二人没再传纸条。
孙越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:“下面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自由讨论,等会找人将改错讲一下。别成天自以为是,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什么都懂。”
话音刚落,班里就躁动起来,叽叽喳喳吵的不行。
讨论题目的不多,趁机聊天唱歌的倒是不少。
孙越在下边走堂,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装没看见,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。
云夕跟胡哲一个小组,小组以四人为单位。
云夕,胡哲,还有一位戴眼镜的女生,一个卷毛男生。
女生很认真的提出问题,但胡哲和卷毛在讨论游戏,讨论的不可自拔。
云夕简短给她讲了讲,深入浅出。
女生也很快理解,十分感激,冲着云夕连连道谢。
孙越敲了敲桌子,道:“停!下面抽人讲题。”
全班安静下来。
孙越扫视一圈,最后将视线落在云夕附近,又在云夕周围打量了下,确认了她所在的小组。
对着除云夕外的那个女生指了指,“申蕊,你把改错给大家讲一下。”
申蕊带着眼镜,头发乌黑,看着呆萌,同样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明。
孙越这次学聪明了,知道云夕英语好,没让她讲题,而是从她的小组选了一个。
等到时候申蕊讲不出题,再批评她们整个小组。
想到这,孙越眼睛发出精光。
申蕊拿着试卷站在座位上,声音有点小,讲的有些繁琐,但全都正确。
孙越没借口继续为难,只得让她坐了下去。
她清清嗓子:“要我说啊,有些人,稍微懂了点东西就不知天高地厚了,殊不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”
有些人,说的不知道是申蕊还是云夕。
云夕也没兴趣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