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溪无言以对,她能说什么?
“那个,我又找到了一个。”
李乘风脸色阴沉,“是谁?”
“我弟,不是亲生的!”
夜笙和李乘风对视一眼,默契得达成了共识,“去外面住吧,宴溪。”
“你去上课,我们会给你找好地方,东西也都会准备好的,今天中午下课来接你。”
沈宴溪也没阻拦两人,说实话她是有些庆幸的,他们三个在一起,总是吸引好多人的目光,纵使心里知道这都是一个人,可还是有种当了渣女的感觉。
下节课是艺术欣赏,沈宴溪实在没什么艺术细胞,讲课的老师有些格外板正,她每次上课都有些昏昏沉沉的。
选修这门课的人不是很多,但奇怪的是今天还没到上课的世间就坐得满满当当了。
“这次讲课的老师超级帅,你听说了没?”
“开玩笑,我没听说我来这干嘛,我助眠吗我?”
“不过老师帅是帅,就是会提问,听说回答不上来后果很可怕的哎……”
沈宴溪:“……”
所以这就是你们空下第一排的原因?
尽管不情愿,沈宴溪还是坐了下来,含了块高浓度的薄荷糖,提前醒醒神。
“哎?那不是许沢吗?他怎么来了?”
沈宴溪感觉到她身上的视线多了起来,简直就差凑到她耳边说,“还不是因为校花在啊,你傻吗?”
不会这次许沢没有坐在她身旁,而是隔了两个位置,旁边坐了林可儿。
两人相比较之前的针锋相对,多了几分欢喜冤家的感觉。
如果许沢不时常看她就更好了。
“许沢好像不是来找校花的哎,他是不是放弃了……”
另外一个女生阴阳怪气,“是的吧,有的人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,私生活混乱,还不是社会败类……”
乍一听的话,沈宴溪竟松了口气,她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看来,确是是有被指责的原因,她因为过于正常而有些欣慰。
“你说什么?!”
许沢唰地站起来,狠狠踢了一脚桌子,威力巨大,要不是座子连体固定的,估计已经倒了。
整个教室都因为他的发难而寂静了下来,说话的女生咬唇,吓得身体颤抖。
“对,对不起!”
许沢皱眉,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。
林可儿半是劝慰半是落井下石,“许沢,你可真逊啊,你不嫌丢人啊,坐回来吧。”
许沢沉着一张脸,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听,站着没有动。
“好了许沢,坐回去。”
声音轻柔,比林可儿那两句话声音还要弱,却像牵住了许沢的绳索,拉着他乖乖坐了下去。
沈宴溪叹气,怪不得“她”之前虽然不喜欢许沢,还是对他的事上了几分别人没有的心,被这样差别对待着,多少还是有些开心的吧。
许沢这次没有坐在林可儿身旁,而是直接坐到了沈宴溪旁边,没有先开口说话,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,明显在期待她和他搭话。
沈宴溪无视了。
翻开课本,目不斜视地望向门口,那位今天代课的教授已经来了。
他穿着严谨的正装,衬衫扣子板正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颗,西装外套搭在他的左手的臂弯处,右手拿着教案,脚步都像是精密计算过的,走起路来赏心悦目。
教授视线扫过全场,略微在沈宴溪身上停留了一秒,很快收了回去,金框眼镜下结了寒冰的眼眸,突然有了写冰雪消融的预兆。
沈宴溪见过的帅哥多了去了,相比较观察人,她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了他的讲授之中,看似枯燥的东西在他的讲解之下妙趣横生,连原本只是看帅哥的学生也不由多听了几句。
沈宴溪清楚地感觉到现场的变化,不禁有些感叹,明明长着一张我能给你讲课就奇了怪的脸,偏偏确实很擅长。
上次她见到的,是江落。
修长白皙的手指突然敲了敲她的桌面,沈宴溪抬头,对上了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,“同学,我讲课有什么不好的地方,你在走神?”
沈宴溪只是走了这一分钟,没想到马上被抓了包,她立刻起身,“抱歉,是我不专注了,老师您讲得很好,听多少节都不会腻的程度。”
教授嘴角微微翘起,“是吗?那这位同学下课和我去办公室,我再专门给你讲一讲。”
沈宴溪泄气地坐下,连“估摸着下课后那看上去很严厉的教授估计会惩罚她一顿”都来不及想,生怕又被抓到,一节课专注的惊人。
课堂结束的比平时早上些时间,沈宴溪跟着教授出门时并没有看到夜笙和李乘风,拿出手机想通知他们一声。
一双手不容拒绝地按住她,顺着她的手指取走了她的手机。
“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,我不想有人来打扰。”
被牵着超前走的时候,沈宴溪还是有些震惊的,也不至于她刚刚想起江落,这本人就出现在他面前吧?
午休时间办公区都没什么人了,江落带着沈宴溪一直走到办公室这段路上,就一个人也没有碰到。
江落沏了杯茶,递到沈宴溪面前,“我记得你不喜欢喝茶的。”
确实是那样,沈宴溪不喜欢,可江落明显是故意的,知道她不喜欢还给她,可她没有拒绝,端起来喝了口。
她其实不会品茶,只觉得舌尖又苦又涩,难受的厉害,连忙要拿江落面前的水救救自己。
江落将杯子朝后拿了拿,让沈宴溪扑了个空,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,扣着沈宴溪的头度了过去。
沈宴溪措不及防,水顺着她的唇角、下巴流了下去,打湿了胸口的衣服。
“江落?”
江落胡乱地应了声,抱起沈宴溪,让她能跨坐在自己身上。
……
半晌,沈宴溪终于松了口气,桌上的手机已经振动了无数次,没次都在江落的威胁下没有接听。
这下更加欢快地震动着,江落按下了接听。
“喂?”
他声音原本就很有磁性,现在带着些沙哑,平添了性感。
对面沉默了一秒,压低了声音,“宴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