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,她已经转身迈了几步,手腕突然被拉住,她下意识挥开了许辞,“抱歉,我改天再和你说……”
许辞却有些强硬地不愿意松开,表情有些晦暗不明,语气温柔却莫名有些阴森,“沈宴溪,你要我看着你追别的男人?”
沈宴溪有些急,用力掰开了许辞的手指,“我们最多只能算是朋友。”
许辞眼睁睁看着沈宴溪跑远,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银行卡,那本来要送给沈宴溪的。
他想告诉她,他的赌约输了,当时对方并没有资格让他拿出筹码,现在他心甘情愿地将这些给沈宴溪。
而她看上去很喜欢钱。
他想告诉她愿意等她,等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未婚妻。
只是现在,看上去是不可能了。
她喜欢那个男生?
沈宴溪明明看到迟安是走着离开的,可追起来却废了她一些力气。
“迟安,你怎么走了?”
迟安回头,神色有些僵硬,他要说他觉得自己多余吗?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?觉得你看上去就要和他告白一样?要说我当时害怕得不敢上前?
0731默默道,“肯定是误会了宿主,他八成觉得你和许辞有什么,你解释一下。”
沈宴溪看着迟安的表情,突然笑出了声,她凑过去抬头去看他,“迟安,你干嘛走开?”
迟安绷着嘴角不愿意说话。
沈宴溪在上个世界见到过很多次这样的表情,每次江睦生闷气又不想说出来,还想让她去哄他的时候,和迟安现在实在是有些像。
沈宴溪伸手拖住迟安的脸颊,踮起脚尖,“吧唧”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见人愣住后,脸色刷得一下红了,她又亲了一口。
“迟安同学,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迟安呆呆地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。
沈宴溪疑惑,“还有什么问题?”
迟安红着脸,声如蚊蝇,“可以再亲我一口吗?”
沈宴溪气笑了,“没门了。”
说完她摸了摸迟安的脑袋,“那你来是想干什么?”
“帮你守夜,他进去了,你可以回家了。”
沈宴溪点头,去拉迟安的手,“那我们进去吧。”
迟安跟在她身后,乖巧地像个大号的玩偶,“嗯。”
后面的程序进行的很顺利,几乎没有沈宴溪什么事了,奶奶手术进行得很顺利,第三天她就去上了学,而迟安因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上学了,最近手续要办的有些多,还不能开学。
沈宴溪看着迟安面前的资料书,震惊地张大了嘴巴,“迟安,这些你都要做完啊?”
迟安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,“我要准备考试。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,“我想和你上一所学校。”
沈宴溪在的学校是私立,教学水平很好,但基本上是富家子弟的聚集地,学费贵的要命,不过这所学校也是设立了奖学金的,只要达到了标准,基本上就是免费上了。
沈宴溪挠了挠头,“我本来还想着要转学来着,学费有些贵了……”这样她就像是个被沈家养着的米虫,哪有资格嚷嚷着要自由。
迟安牵起她的手,“你只要好好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就好,我会努力追上你,再把你夺过来的。”
“你就当在预支消费吧,我会一一为你填平。”
迟安说着这话的时候,眼睛里闪着光,沈宴溪看得都有些愣神了。
她笑出声,“迟安,原来你也挺臭屁的。”她捏着迟安有些发红的脸蛋,“不过我相信你。”
“我等你啊。”
没了迟刚正那个无底洞,迟家也不用再住在那个混乱的小区,两家人商量着搬去了不远处一家条件和治安都更好的小区,还当对门。
沈宴溪哼着歌进校门时,感觉四周都有视线打量着她,轻蔑,敌视,还有些忌惮的。
她耸了耸肩,朝几个聚集的女生走过去,吓得人家立刻跑了,她无奈只得选了附近的男生,想着他们碍着面子也不会走吧。
哪成想男生跑的更快,搞得她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。
沈宴溪:“……”啊这。
“31,我很吓人吗?不应该啊,之前他们不是这样的。”
0731也不知道,学校离得有些远,不在他探知的范围内。
“你要不去问问林深,他就在你后面一百米处。”
沈宴溪回头,似乎很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,但在看到林深那张臭脸时,果断道,“我可以忍受好奇心的折磨,但我不愿意忍受脑残。”
说完也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,一溜烟跑了。
林深脸色有些臭,“沈宴溪搞什么,我又不会吃了她!”
林雅墨安抚地朝林深笑了笑,眼里有些失落,“哥哥果然很在意宴溪,果然……”
林深有些烦躁地蹙眉,“我才没有在意她,那个自大暴躁没脸没皮的笨蛋。”
“这么多天不上学,也不上课,不知道去哪鬼混了!”
他越想越气,“不行,我不能让她抹黑我们家,我去问清楚。”
“墨墨,你先去教室吧。”
林雅墨指甲用力掐住掌心,眼神里全是疯狂的意味,表情却还算平静。
“沈宴溪,您怎么就不能消失呢。”
沈宴溪也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消失。
前面是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许辞,后面是暴躁至死的林深。
她默默靠紧了墙壁,想要穿过许辞,被人一把拦了下来,“怎么,心虚?”
沈宴溪干笑两声,突然直起腰板,她为什么心虚啊?
“昨天突然甩开你是我不对,可我真的有事,我解释了。”
许辞笑得愈发灿烂,绚丽得仿佛一朵吃人的妖花,“你说得对,所以我们订婚吧。”
“这样我就有理由在那种时候,站在最理直气壮的地位了。”
沈宴溪皱眉,神色有些古怪,“许辞,你喜欢我?”
许辞笑着点点头,也不知真心还是故意隔应她。
“许辞,离她远一点。”
许辞嗤笑,“我看她似乎,更想离你远一点,蠢货。”
林深一把抓起许辞的衣领,“你说什么?”
沈宴溪本想默默转身,可突然想起了安安和安安母亲,轻微咳了一声。
“那个,你松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