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炎陌脑袋飞快地转着,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等换完药了,躺了半天也累了,他索性地坐了起来。
茯苓坐在床边收拾着医用品,等装好最后一瓶棉球,低着头笑着说道:
“终于换完药了,我的手法还是不如大小姐,有点太慢,有没有弄疼你?”
在询问性地抬头之际,正对上白炎陌那双能勾人魂魄星光四射的眸子,顿时一呆,仿佛看一眼就沉沦。
白炎陌一直饶有兴趣地看着茯苓,身子猛地往前一探,直接抓住了茯苓的手。
他也不顾伤口的疼痛,顺手把她往怀中一带,茯苓也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,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。
那柔软的唇瓣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对上了白炎陌那恍若刀削般性感的薄唇。
顿时,丝丝淡雅的香气直接窜入白炎陌的鼻尖,立刻让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,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活跃起来,那户口本包括其周边的位置也开始变得燥热起来。
一时间他也心乱如麻,那颗蠢蠢欲动的心,如同刚被打捞上岸的游鱼,跳得也更加厉害起来。
而在同一瞬间,茯苓真的没想到会扑到白炎陌的身上,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白炎陌。
那瞪大的杏眼,正撞上白炎陌那双灿若星辰深邃的黑眸,大脑顿时一片空白。
那颗懵懵懂懂的心似乎不受控制,也开始春心荡漾起来,怦怦怦地跳着,仿佛要跳出来一样。
当了登徒子的白炎陌,又顺便如春风拂大地一般,轻拂了几下茯苓那迷人的酥软的朱唇。
忽然,“吱嘎”一声门被推开了,像平静的海面立刻掀起了万丈狂澜,打破了之前的一片祥和。
二人像被捉奸了一样,茯苓一把推开白炎陌,条件反射性地立刻回过头向门口看去。
原来是景一拎着食盒推门要进来,当他看到这火辣的场面,一只脚抬起来刚要迈进屋,又马上退了出去, 尴尬地大声说了一句:“你们继续,你们继续!”
“砰”的一声,门又被关上了。
这句话不说则已,一经说出,茯苓脸上瞬间像染满了红霞,还是火红火红那种,当时羞愧得无地自容。
景一又向前方快走了几步,走到了一个角落,回回头看没人出来,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又揉了揉眼睛,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。
自打跟着世子,哪里见过世子和女子这样接触过。
严格来讲,世子也接触过女子,比这还亲密呢。
就是在上个月,抓住那两个往他身上靠的女子,一顿拳打脚踢,最后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,连爹娘都认不出来的那种,才肯罢休。
那两个女子至今还躺在床上,无法下地。
景一还在想:主子这是开窍了,难道千年的铁树要开花了?
一直以来,主子都被别人误认为是取向有问题,好男风。
就连府里的管家都这么认为,不然为什么早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,要家世有家世,要长相有长相,要武功有武功,就是不娶亲。
一些媒婆来了,只要让他看到,都被打了出去,有的媒婆至今还在养伤。
从此以后,他在媒婆界可说是混出了名堂,也大有名气,媒界人都尊称他为“媒界的杀手”、“拒婚的霸王”,从此再无媒婆敢上门提亲。
到别的府上门提亲,那是喜事一桩,可到白国公府上门提亲,那可是上门提亲,轻者伤残,重者送命啊!
最后导致国公夫人都在想,还计较什么门当户对,那玩意对白炎陌不管用,管他什么小姐、丫鬟还是村姑,只要是个姑娘就行。
景一暗想:
这次撞破了主子的好事,以主子的个性,即使不罚自己去暗卫营回炉重造,估计一年之内都摸不到府里发放的银子了。
以后自己钱袋子里的那点存货,也要省着点花了。
白炎陌此时也相当郁闷,暗道:你个景一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时候来,是不是成心来搅局的。
你家主子这颗万年尘封的心终于动了,容易吗?
马上是好事连连,竟然被你给破坏了,罚一年的银子!
不行,除了罚一年的银子,还得让这只铁公鸡倒拿出五十两银子,岂止是心疼,让他肉都疼,方解我心头之恨。
如果景一知道还让他倒贴银子,估计心疼得几口鲜血都得吐出来。
情人眼里出西施。无论对方在别人眼中是好是坏,但在情人的眼里总是最完美的,因为爱可以包容一切。
国公夫人月瑶回到府上,直奔国公的书房,还没到门口就喊了起来:
“国公,国公大喜呀!这次可是十拿九稳的,咱们的儿媳可有着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