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看了看外祖母,外祖母点了点头,又看了看大舅母,大舅母也笑着点了点头。
茯苓跪下说道:“自古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
可茯苓命薄,父母皆已离世,茯苓又不谙世事,全凭外祖母做主。”
说话委婉有度,既同意了婚事,又抬高了祖母的地位。
老夫人笑着说道:“那好,今天我这老婆子就做主了,同意了和白国公府的这门亲事。”
“好,多谢老夫人的成全,我国公府定不会让茯苓丫头受了委屈。”月瑶笑着说道。
月瑶来到了茯苓的面前,把手上的金镶牡丹碧玉镯子摘了下来,戴在了茯苓的手上。
“茯苓,月瑶姨今天来得仓促,也没准备礼物,这个镯子你别嫌弃!”月瑶说道。
茯苍忙要摘下那个镯子,“月瑶姨,这可使不得,太贵重了,茯苓不能要。”
月瑶忙说道:“你摘下是嫌弃这个镯子不好吗?”
“不是的,月瑶姨,我不能收您的礼物。”茯苓连忙说道。
“茯苓,你快收下吧,这也是你月瑶姨的心意,不能卷了她的面子。”大舅母笑着打圆场。
一听到这话,茯苓笑着说道:“谢谢月瑶姨!”
大家都笑了,而月瑶越看茯苓超顺眼,越看越喜欢。
并说马上过年了,等年后下聘礼。
老夫人也看到月瑶发自内心的喜欢,可能也是受了楚楚的影响,看到茯苓和楚楚长得一样,有些爱屋及乌了。
茯苓和玉竹性格不同,茯苓性格沉稳,遇到事情思虑周详。
而玉竹相对泼辣,有仇必报,半点亏也不吃,对于国公府这种深宅大院,相对茯苓更适合。
等快到中午时,茯苓说道:“外祖母,我还有事要回去了,等我有时间再回来看您。”
老夫人有些不太高兴:“你怎么又是这么急匆匆的,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?”
茯苓又撒娇道:“外祖母,大小姐出去办事,要让我照顾一个重伤的病人。
我吃上饭了,他就饿着了,万一出了事,我跟大小姐没办法交待,等下次我再留下来吃饭。”
月瑶是个聪明的,一想到自己儿子传话,说把礼物送给一个照顾他的姑娘。
景一又说是送给中意的姑娘,而这个簪子送给了茯苓,茯苓又说回去照顾病人。
原来是儿子受伤了,大小姐让茯苓照顾炎陌,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。
于是笑着说道:“老夫人,茯苓有事回去,就让她回吧,不然万一真出点问题,寒王妃那也不好交待!”
老夫人看了看月瑶,有些不解,但还是说了一句:“好吧,下次记得一定得陪我老婆子吃饭。”
“好的,外祖母!”茯苓笑着说道,说完就向外走去。
这时,院子里的丫鬟翠柳看到茯苓走了出去,也急匆匆的出了院子。
她去了叶世子府的落玉轩,来找叶媚儿。
每次裴国公府有个风吹草动,包括每次白炎陌来,她都会来这里通风报信。
叶媚儿出手大方,也会给她一些好处。
见到叶媚儿后,她把老夫人屋子里发生的事,都告诉了叶媚儿。
叶媚儿当时这个气呀,自己最喜欢的炎陌哥哥怎能被茯苓抢去。
这个贱人,怎么不像她娘一样掉下山崖呢?
于是想起了爱慕她已久的温伯侯之子温文远,那人为了讨好她,经常买一些首饰送给自己。
现在只有他可以帮自己了,不过得要想一个万全之策......
茯苓回到了百草堂,拿出萧紫妤留下的药,准备给白世子换药。
来到白炎陌的面前,微笑着说道:“世子,我要给你换药了。
可能我的手法比较生疏,会慢一点。”
从茯苓一进门,白炎陌就默默地看着他。
当看到那梅花簪子还戴在头上,很是开心,说道:“一回生二回熟,凡事都有个过程。”
说完解开上衣躺下了。
如果不是为了换药,这画面都会让人误解是色诱。
茯苓先揭开伤口外层的绷带和辅料。
有的伤口外有血迹,已经把纱布粘上了。
她就用沾了生理盐水的棉球将伤口处湿润后慢慢地揭开,以免引起出血。
之后拿出碘伏棉球,给附近消愈,伤口处由从里往外消毒。
又用干净的棉球把伤口的竖的擦干,放上药,最后敷上无菌纱布,就这一系列的动作。
因伤口多,全部换好药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。
那棉球擦过身体,痒痒的,心也怦怦跳得厉害。
白炎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,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茯苓看。
忽然他发现茯苓手上带着一个牡丹碧玉镯子.
他又细看了看,这个镯子怎么这么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,对,是母亲有这个镯子。
母亲的镯子怎么会戴在茯苓的手上?
那可是国公府只传给儿媳的传家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