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似锦的脸色阴沉沉的,她看着那块玉佩,冷声道:“玉佩是你家公子赠与我,请你还给我!”
小笛气笑了:“我家公子是什么身份,你又是什么身份?我家公子怎会把如此贵重之物赠于你?你怕是青天白日做大梦疯了吧!”
小笛说的话越来越不中听。
但谁叫人家是宋府嫡小姐身边的丫鬟呢,身份比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还要尊贵,她要是真的想诬陷人,也得找个够格让她诬陷的。
付似锦这种人,在小笛眼中就是臭水沟里的泥鳅,上不得台面,哪怕她运气好,阴差阳错的治好了夫人,小笛也还是瞧不上付似锦。
付似锦开口:“我再说一遍,把东西还给我!”
小笛态度强硬:“你个贼,有什么资格让我把东西还给你?这是我家公子的东西,不光是公子的东西,我家小姐的东西呢,你藏在哪里了,赶紧交出来!”
人家说的那么强硬,跟真的似的,胡大夫的脸色不太好了,“你真的看清楚了吗?那东西的确是你家公子的东西?”
“你以为我家公子的东西是什么破烂货吗,这块玉佩所用的玉是御赐之物,你们要是偷盗,犯的便是杀头之罪!”
胡大夫的脸色白了几分,他是真的相信付似锦的人品。
付似锦淡定地说道:“玉佩是真的,的确是宋家公子宋钰之物……”
“你们听,你们听,她承认了!”小笛激动的叫唤。
“瞧瞧,有些人就是如此会断章取义,我的话还没说完,你何至于这么激动?”
付似锦从一开始便知,她解释的再多,这个自命不凡的小丫鬟也不会相信她,相反,小丫鬟还会认为她是在狡辩。
“你们家公子在京城之时遇到我,兴许是为了答谢我对宋夫人的救治之恩,便把玉佩赠与我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小笛不肯相信。
他们家公子对小姐这个亲姐姐都不太亲近,跟别提别的姑娘家了,又怎么会把如此贵重之物赠送给一个乡下丫头!
“你要是再不把我家小姐的玉佩交出来,我们便只能去报官了!”
小笛恶狠狠的说。
“正有此意。”付似锦淡定地说:“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擅自进我房里翻我东箱子盗我东西,你便为贼,报官吧,让衙门的大人来主持公道。”
“你!”
小笛伸手指向付似锦,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!
“小笛。”
门外传来一声柔美的声音,只见一道曼妙的身影徐徐走来。
“小姐!”
小笛趾高气扬的气焰立马熄灭,换了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对宋漪涵行了一礼,便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。
“小姐,您的玉佩被她藏起来了,小笛找了好久都没找到,i小笛对不起您,但小笛竟然在她的东西里找到了公子的玉佩!”
小笛把玉佩拿出给宋漪涵看。
宋漪涵直接翻看玉佩的背面,确认了玉佩,她走到付似锦面前,温柔又不失高贵的说:“付姑娘,我知今日之事,闹得不愉快了,这样吧,我的玉佩,你喜欢就留着,我阿弟的玉佩,我就拿回去了,只要你愿意道个歉,我愿意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
“小姐!不可啊!”小笛气急败坏的跺脚:“小姐,她能在京城之时便盗走公子的贴身之物,足以说明她是经验丰富的惯犯!您此次轻易的把这件事揭过去,岂不是助长了此等嚣张气焰?”
宋漪涵温声说道:“我想法已定,你不必再劝,我的东西,我自愿送出去也罢,阿弟的东西,却不能不清不楚的落在一个姑娘手里。”
胡大夫悄悄观察付似锦的神色,淡定,外加一点点不屑,想想也是啊,贺公子可是论箱送给她金银珠宝的啊,她估计都瞧不上这位宋家小姐的玉佩。
宋漪涵瞧见付似锦还是不说话,又说道:“付姑娘,我想你应该知道不问自取是为贼的意思,我不愿意看到一个姑娘被判为贼,所以,玉佩之事,到此为此吧。”
“小笛,我们走。”
“把玉佩还给我!”付似锦堵在门口拦住宋漪涵。
“你放肆!”小笛挡在宋漪涵面前,“我家小姐心善不报官放你一马,你就应该知道感恩,莫要纠缠。”
付似锦连个眼神都不给小笛,眼神平波无澜的看宋漪涵,“你听好了,你的玉佩,不是我拿的,我连你的玉佩长什么样都没见过,但是你丫鬟手上的玉佩,是宋公子赠与我,除非宋公子亲自跟我讨要回去,否则,玉佩只能是我的!”
“宋小姐刚刚也说了,不问自取便为贼,你的丫鬟不经过我的同意翻窗进入我的屋子,又把我的东西弄得满地都是,还砸了好几样东西,最后又盗走我的玉佩,桩桩件件,若是我报官,我想,有损的是你们京城宋府的颜面!”
宋漪涵两手交叠,把手指捏的泛白,她压抑下怒意,说道:“付姑娘,人贵有自知之明,偷窃之罪说出去不好听,我也有意给你留颜面,不计较你行窃,你就应该适可而止,莫要把我阿弟拖下水!”
一个是京城的世家贵公子,一个是向下的村姑,身份云泥之别,若不是运气好,习得医术,有幸到京城给世家夫人看病,她这辈子都无法企及京城!
“你就是要铁了心的给我安上一个行窃的罪名是吗?”付似锦冷笑。
宋漪涵没有再答话,是不是行窃,眼前这个乡下丫头心里清楚!
付似锦拦着宋漪涵非要让她把玉佩还回来,宋漪涵心里已经认定付似锦行窃了,又怎么会把玉佩还回去?
她可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付似锦所说的话。
骄傲如宋钰,对自个的东西可是非常霸道的,就连她这个当姐姐的碰一下都不给。
她还记得十二岁那年,宋钰花大价钱从一个私人收藏那里买了一只花瓶。
那只花瓶宋钰看上一年了,纠缠了卖家一年,卖家才肯把花瓶卖给他,他极为珍视,听他院中的人说,他每日都会亲自擦拭花瓶,一丁点尘灰都不能沾染。
宋漪涵便好奇,一只花瓶而已,有什么独到之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