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少野说,以后不要再对他说出那种伤人的话,不然就不要她了。
光是听着,叶岑溪心里就有种窒息感。
她把他搂紧几分,语气发颤道:“嗯,我要是说了,你就把我丢掉算了。”
这个时候,叶岑溪的想法,是很悲观的。
甚至有种无法抑制的,破罐子破摔的念头。
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念头:如果哪天,秦少野真的不要她了,她要怎么开启新的生活呢?
想到此,叶岑溪已经难过得难以呼吸。
这时,秦少野却道:“是不是很难受?”
叶岑溪嗯了声。
“就得让你这个坏东西感同身受一下,刚才你真的是要把我气死了。”秦少野没忍住,咬了下她的鼻尖,“不过你就算把我气死,我也舍不得不要你。”
叶岑溪这才意识到,方才秦少野的话,并不是真心话。
只是以牙还牙,想让她也尝尝他那种难过的滋味。
她推搡着他,“你要是没刷牙,别靠近我。”
“刷了,而且还是你喜欢用的柠檬味道。”秦少野轻吻着她的唇。
叶岑溪便感受到从舌尖弥漫开来的酸甜。
一个很单纯的吻,只是浅尝辄止。
秦少野是没什么兴致做那种事的。
他累了一天,只想快点儿把怀里这个难伺候的小女人哄好,然后赶紧睡觉。
按灭床头灯,秦少野把她搂在怀里。
而叶岑溪一直在纠结,到底要不要问问,赵一如说出让她生出男孩儿再领证之后,秦少野的答复是什么?
可她刚想问,头顶就传来平稳轻微的鼾声。
他睡熟了,叶岑溪也就没问。
她觉得,他们应该先冷静几天,再好好聊聊这件事。
于是,叶岑溪也睡了。
第二天一早,叶岑溪因为头疼,而被迫醒了。
她怕吵醒秦少野,尽量放轻动作,然后去够床头柜上的止痛药。
“你在吃什么东西?”
叶岑溪刚要把药咽下去,顿时被吓得噎住了。
药片从嘴里咳了出来,在地上滚了个圈。
秦少野翻身坐起,蹙着眉看向地上白色的小药片,“你到底在吃什么?”
叶岑溪垂眸道:“止痛药。”
“谁让你吃的,医生?”
“没有,我只是偶尔会头痛,忍不了就吃一颗。”
秦少野忍不住发了脾气,“你不舒服,可以跟我讲,我带你去医院看,你自己乱吃什么见鬼的止痛药。”
灰白色的床上,溅上了几颗豆大的水珠,慢慢把床单洇湿。
秦少野愣了愣,赶紧把叶岑溪搂过来,“抱歉,我不是想故意跟你发脾气,你这样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,怎么可以乱吃药?”
“我有时候,真的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。”叶岑溪下巴搭在秦少野的肩膀上,隐隐有些崩溃,“我晚上总是会睡不着,还会做噩梦,连白天,都会出现幻听,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受药物的影响。”
“别怕,我带你去医院看。”
秦少野一手搂着她,然后另一只手拿起手机,给云知杭打电话,把工作分派下去。
安排好后,秦少野陪着叶岑溪洗漱,吃早饭。
然后嘱咐好家里的佣人,要按时叫两个小朋友起床,就带着叶岑溪去了医院。
医院几乎人满为患,秦少野看到叶岑溪明显在害怕。
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,也只得安抚说:“等会儿就能见到医生了。”
“秦少野,你抱着我,我总是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大吼大叫的。”叶岑溪拉紧秦少野的袖子。
秦少野心疼得不行,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,直接把人托着抱起来。
在大厅值班的护士,还以为秦少野怀里抱着的是一个重病患者,忙前去问情况。
秦少野道了声谢,说道:“我们已经预约好了医生。”
他很快抱着叶岑溪,离开了人多的地方。
到了诊室,医生大致问了些基本情况,然后脸色凝重道:“原本病人受到药物影响,情绪就不稳定。现在耳鸣和幻听的频次越来越高,症状已经很严重了。”
叶岑溪眼眶微红。
秦少野攥紧她的手,问医生,“您在这方面是专家,还得麻烦您做个治疗方案。”
“秦先生您人脉广,建议找个权威心理学家,进行心理疗法。再适当吃一些药物辅助,病人的情况也许能缓解。”
说着,医生再次强调,“但不要再让病人受到刺激,她症状加重,想必是心理压力导致的,这个着重需要注意。”
秦少野点头答应。
等回到家,看着叶岑溪睡下后,他开始联系心理方面的专家。
而后,他安排了专机,直接把专家接到C市。
大概经过几天的治疗,叶岑溪的情况有了轻微的好转。
秦少野也算稍稍松了口气。
等叶岑溪这边稍微稳定下来,他抽出空,又去看望母亲。
赵一如只是气急攻心,本没什么大碍,前几天就出院了。
秦少野去看她时,她正和牛太太、马太太还有杨太太打牌。
这三位太太,是赵一如固定的牌搭子。
见秦少野来了,赵一如也就没再打牌,让佣人送走了三位太太。
等母子二人坐在客厅时,赵一如便冷笑道:“你答应我的事呢?”
秦少野答应了她三件事:第一,澄清福宝身世的谣传;第二,让叶岑溪来道歉;第三,近期和叶岑溪开始备孕。
当时他答应母亲,只是不忍她突然又被气晕,所以才应下来。
可现在叶岑溪的情况很糟糕。
第一条,需要他和叶岑溪,同福宝都去做个亲子鉴定,而叶岑溪现在几乎草木皆兵,但凡涉及福宝身世问题,她的情绪就开始不稳定。
更别说第二条,跟他母亲道歉这种事了。
至于第三个条件,更是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