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一如之所以反应这么大,是因为她半辈子,都输给了秦少昂的母亲,明英。
明英插足她的婚姻,害得她和秦少野的父亲离婚。
然后明英还生下秦少昂,分本该属于她儿子的家产。
秦凡是秦少昂的后代,如果真的按秦少野所说的那样,把秦家交给秦凡来继承,不如让她死了算了。
秦少野不咸不淡道:“您没必要拿死来威胁我,我也不是危言耸听。我只想娶叶岑溪,所以您如果不想让事情变得糟糕,就不要总是操心我的家事。”
这副认真的模样,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赵一如不敢再说话,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秦少野。
秦少野继续道:“就算福宝跟我和岑溪没有血缘关系,那孩子我也会养在身边,您不要再说出把福宝送走的话了。”
赵一如也不得不妥协,可是也不甘心,“我可以答应你,不再说出把福宝送走的话,也不掺和你和叶岑溪的事情,但是我有条件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第一,外界流言四起,亲子鉴定必须去做,谣言要立刻澄清。第二,叶岑溪对我恶言相向,害我躺进医院,这根本不是一个小辈对长辈,该做的事情,她要跟我道歉。第三,你们必须生出男孩儿之后,才能领证。”
拎着果篮,正要敲门进病房的叶岑溪,猛然一愣。
她脸色骤然冷下去,转身离开。
而秦少野,并不知道叶岑溪来过。
他对赵一如道:“亲子鉴定可以做,道歉也可以。但生不生男孩儿,和我们领不领证,没有必然联系。前两条,我都可以答应,但第三条不行。”
赵一如气得心口疼。
她再次晕了过去。
秦少野立马叫了医生。
医生一番检查后,确认赵一如并无大碍,语气不太好地对秦少野说:“病人刚醒,你就不要刺激她了。一次两次便罢了,再有第三次,难保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。”
秦少野沉默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,嗯了声,无力地重新坐下,垂着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月上眉梢,赵一如才有醒来的迹象。
保姆拿熬好的鸡汤,喂给她喝下。
赵一如看着秦少野,怒道:“我是没法用死来威胁你,在之前,我就得被你和叶岑溪气死。反正只有我死了,你和叶岑溪才能开心,是不是?”
“别说这种话。”秦少野揉了揉眉心。
“我凭什么不说。”赵一如气得哭出声,“我知道,从小你就跟我不亲近,所以长大了,你也不在意我的想法。叶岑溪把我气晕过去,你也只是冷眼看着,干脆以后,你不要管我,让我自生自灭算了。”
秦少野眉头皱的很紧,“不是我偏袒叶岑溪,毕竟是您先找的茬。”
“我是为了谁?”赵一如咬牙,“我还不是为了你,外面流言传得那么难听,我是为着你名声着想,我不想一出去,就听见人家说,秦少野是个不折不扣的冤大头,鬼迷心窍养别人的孩子。”
秦少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好说:“生儿子之后再领证,这种事情我真的没法答应。但我可以答应你,最近我会和岑溪开始备孕,然后再尽快领证。”
赵一如冷着脸,并不说话。
没拒绝,但也没答应。
秦少野头疼地揉了揉鼻梁,“你先好好休息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在这里守了一下午,秦少野很疲惫。
回到家之后,静悄悄的。
回了三楼的卧室,不见叶岑溪的踪影。
秦少野便去儿童房去找叶岑溪,叶岑溪正侧躺在床头,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。
他眼眸柔和几分,推门进去,“还没睡?”
一大两小,本能地转头看向秦少野。
叶岑溪反应很淡地嗯了一声。
星宝也没有之前那么热情,而是拉紧福宝的手,有些怯懦地盯着秦少野。
两小只,缩在叶岑溪怀里,唇角撇着,显得很委屈。
秦少野知道,不论是叶岑溪,还是孩子们,都在生气。
当时叶岑溪和他妈妈吵的太厉害,他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,所以没能及时行动,怕是让这娘儿仨没安全感了。
他按捺着心里的疲惫,上前拿过故事书,说道:“爸爸给讲,让妈妈休息一会儿。”
叶岑溪没说什么,让了个位置给他。
福宝和星宝没怎么和秦少野亲近,但也没抗拒。
星宝听着故事,就睡着了。
而福宝,则是窝在叶岑溪怀里,不时发着抖。
叶岑溪搂紧他,又亲了亲,“宝贝,该睡觉了。”
福宝很听话,乖乖地钻进被子。
叶岑溪给完孩子们晚安吻,正要转身往外走。
这时,她看到福宝抓住了秦少野的胳膊。
她脚步一顿,便听到福宝说:“爸爸,你能不能不要让奶奶把我送走?”
叶岑溪心里抽痛。
尽管她已经尽力在安抚福宝,可赵一如的话,对孩子造成的心理创伤,是不可磨灭的。
福宝在害怕,害怕被丢掉。
秦少野蹲在床边,“咱家的事情,奶奶是做不了主的,你是爸爸妈妈的好孩子,爸爸妈妈不会不要你。”
“可是奶奶好坏,她非要把我送走怎么办?”福宝不安地捏着秦少野的手指。
秦少野有些不悦,严肃道:“福宝,不可以讲奶奶的坏话。”
他鲜少有冷脸的时候,而福宝正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,被吓得眼眸升起一团雾气。
叶岑溪瞬间炸了,“你妈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,就不允许福宝说?你用不着吓他,有什么事情冲我来。”
她没压住脾气,声音有些大了。
星宝被吵醒,开始哇哇大哭。
叶岑溪赶紧把孩子们抱紧。
看着他们身体抖得厉害,她心里的气,就像是火山喷发那样,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