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叶岑溪一脸戒备的模样,秦少野心情五味杂陈。
他依旧保持沉默,行动上却说一不二,扯过叶岑溪的胳膊,将她桎梏在两腿间。
叶岑溪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,整个人几乎被他圈固着,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源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的后劲儿有些大,她只觉得身体很热,连带着面颊都被熏腾得滚烫。
若按照两人平时的相处模式,这会儿早就滚在床上。
秦少野不说话,全程冷着脸,叶岑溪反倒不自在,只得扭了扭身体,想从他怀里退出去。
然而,他的一条胳膊像条铁锁一样,紧紧圈在她的腰间,令她动弹不得。
三秒后,叶岑溪便感受到肩膀上微凉的刺痛。
秦少野掀开她的衣服,大掌在她肩膀上轻轻揉按,空气中充满药水刺鼻的味道,他是在给她...上药?
叶岑溪余光望去,才见到自己肩膀上的一片青紫。
她没再挣扎,因为姿势有些难受,干脆后仰,整个人靠在秦少野身上。
一瞬间有了支撑,叶岑溪放松许多,但她能察觉到,秦少野身体明显僵了一下。
“别勾引我。”
身后,秦少野声音低沉嘶哑,性感中透着几分情欲。
他掌心的温度也热起来,在她圆润白皙的肩上揉动时,暧昧感便节节攀升。
叶岑溪一阵口干舌燥,“不用上药了,我没有那么痛。”
沉默几秒,秦少野将药收到箱子里,垂眸看着她乌黑的发顶,“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?”
“嗯?”叶岑溪想了想,迟钝道,“谢谢。”
虽然那天晚上被他烦得几乎半夜没睡,但他又一次在她需要的时候,帮了她,她很感激。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秦少野唇角下撇,显然不高兴。
他用得着她跟他说谢,他要的是她解释那天晚上和男人约会的事情。
但怀里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女人,根本没意识到。
还仰着头,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看,“那你要我说什么?”
秦少野视线有些迷蒙地掠过她无辜清纯的眼。
从他的角度,她胸前的沟壑,一览无余。
在她身上,他很容易失控,也险些忘了正事,正了正神色,他终究是没忍住,说道:“云知杭生日那晚,你到底去做什么了?”
叶岑溪觉得秦少野很烦,总是问这个,她都说了,她是去参加研讨会...
研讨会之后...
她突然反应过来,回头看着秦少野,蹙眉道:“你是说周言川?”
秦少野没说话,默认。
叶岑溪不知道他怎么会看见自己跟周言川在咖啡馆,但一男一女出现在咖啡馆,确实容易让人误会。
秦少野和她,虽然不是正经的男女朋友关系,但他既然问了,说明有误会,那她也不吝啬解释给他听。
“那天晚上我确实跟我的老师去参加研讨会,研讨会快结束的时候,老师把他的外甥周言川介绍给我认识。
估计老师有撮合的意愿,但我和周言川在咖啡馆的时候,已经明确跟对方表达,没有向男女朋友发展的意愿,聊的也不过是些学术上的事情,你是不是想多了。”
叶岑溪质问。
秦少野心里那点儿郁结解开,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说:“如果我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咖啡馆,你会不会多想?”
“当然会。”叶岑溪很大方的承认,“不过我不会跟你一样,因为这种事情大半夜给别人打骚扰电话,我会当面确认。”
秦少野有些茫然,“我给你打过骚扰电话?”
叶岑溪翻了个白眼,“自己做的错事记不清,别人的反倒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秦少野突然想到那天自己去找叶岑溪时,叶岑溪一脸冷漠的模样,原来那两通电话都是他打的,“那你怎么不联系我?”
“你那天叫我不必再来,还拉黑了我的微信,估计电话号码也拉黑了吧,我就是想联系你,也联系不到。”叶岑溪撇嘴。
秦少野抓住很关键的字眼:想联系你。
他唇角微勾,随手拿过手机,“加回来。”
叶岑溪弯起眸子,“不加,我走了。”
说完,她拉好衣服,拿起包,转身离开。
秦少野气定神闲,“你那个姓武的朋友,得罪聂方庭了?”
叶岑溪脚步一顿,回头。
“要不要我帮忙?”秦少野眉头微挑。
“哦,不需要,我有解决的办法。”叶岑溪转身就走。
早在武初一进包厢之前,她就把聂方庭和荣思思在一起的画面拍下来。
之前她做过功课,聂方庭老婆是只母老虎,她大可以用这张照片去威胁聂方庭。
最起码可以保护武初一不被封杀。
秦少野也没拦,悠闲地煮着茶水。
叶岑溪去开门时,门却被锁了,根本打不开,“秦少野,给我开门。”
秦少野轻笑起身,走到叶岑溪面前时,门咔嚓一声开了。
叶岑溪瞪了他一眼,转身欲走,下一秒,她却被按在门边的墙上。
铺天盖地的吻,狂风暴雨般落下。
叶岑溪的包,从身上滑落。
他大手顺着她外衫的缝隙,钻了进去,指尖挑开她内衣的带子,滑下肩头。
胸前一片清凉,叶岑溪迷迷糊糊间,警铃大作,外面寒风呼啸的声音,总令她生出一种外面有人的错觉。
如果有人经过这里,一定会看见她和秦少野亲热。
“别这样...”叶岑溪生气他的乱来,怒喝出的声音,却化作猫儿般的呜咽。
秦少野将她的双手牢牢钉在头顶,勾唇一笑,“开门还是关门。”
叶岑溪软声道:“关上。”
秦少野满意了,将叶岑溪扛在肩上,三步做一步,进了二楼的卧室。
真是入了狼窝。
叶岑溪无力地趴在床上,任由身后的男人作乱。
在他高超的撩拨技巧下,叶岑溪已经意乱情迷。
沉浮间,她恍惚听到秦少野说:“那男人不适合你,离他远点儿。”
什么男人,什么离远点儿,叶岑溪已经听不清楚,只是绵软地被他按在床上,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