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凑近了看,将玉坠握在手里把玩一会儿,终于是确定了他心中的狐疑……
“嗯,想不到竟是和他有关系的人。”男人嘴里念念有词,将光线移动到孕妇的脸,他知道玉坠的主人是谁。
难怪这么重,跟团肉球一样的,脸部五官的轮廓不明显,胖乎乎的,只看得出来很年轻。
“禽兽啊……禽兽,不知道谁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,再把人给仍在这荒郊野外……实在是太禽兽了。”
男人自言自语,竟然将那玉坠的主人晏蔚之,想象成了一个禽兽。
“把这女人带走!”男人改变主意了,这么好玩的事情怎能错过呢。
“带走?老大……我抱不动……”手下哭丧着脸,心里腹诽:老大的心思太难猜,刚才还说不管了,现在又要带走。
“抱不动?信不信我一脚踹你去江里洗澡。”男人悠闲地丢下这句话,慢吞吞地起身,径自一人先走了……
“……”
抱一个孕妇?进江里洗澡?当然还是只能选择前者了。
……
水萄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,从公路边滚落下来,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,那被当了垫背的男人一时兴起就将她给捡回去了。
这男人,千万别以为他有多仁慈,多富有同情心,像他这样喜怒无常的人,做事不按牌理出牌,这救人的事也是率性而为,如果硬是要安个什么理由,那么,那块玉坠就勉强算吧。
与此同时,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,市一医院里,医生正在对魏婕进行紧急抢救……
当陶勋满面忧色地出来,晏蔚之不由得心头一紧,陶勋这表情……
“她还没死,不过……比死还惨。”陶勋惋惜地摇头。
“什么?”晏蔚之惊骇了,魏婕怎么会这样?
陶勋朝晏蔚之招招手,示意他去办公室。
今晚是陶勋值班,这么巧就碰上了晏蔚之抱着魏婕来医院。
晏蔚之神情沉郁,眉头皱得紧紧的,看陶勋这么慎重,想必魏婕的情况很不乐观。
“岂止是不乐观,告诉你吧,初步断定,她是中毒了,可是她所中的毒,目前在国内还从没发现过,没有相关记载。”陶勋长叹一声,坐在椅子上,灌了几口水进肚子,语气颇为凝重。
“中毒?”晏蔚之深褐色的眸子陡然收缩,难以置信,魏婕居然会中毒?那是怎样霸道而罕见的毒?
陶勋将窗户打开,新鲜而冰冷的空气灌进来,使得人的头脑清醒了一些,晏蔚之不禁微微一颤……
“她会怎么样?”
陶勋摇摇头,无奈地说:“这种没有见过的毒素,发作的时候,身体上会承受巨大的痛苦,她现在昏迷不醒是好事,醒了会更痛苦。至于其他的详细情况,要等检查报告出来了才知道。”
晏蔚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,瞳仁里闪过痛惜之色。
魏婕是怎么中毒的?是在她回来之后还是之前就中的?
她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?是怕他担心而隐瞒还是有其他原因?
晏蔚之脑子里瞬间掠过诸多疑问,就算现在他和魏婕不再是恋人的关系,可是她遭遇到这么惨的事,他还是会为她心疼,为她担忧。
她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呢?自己想把不幸的事情都扛起来吗?
魏婕的身影在他脑子里摇晃着,同时,还有一个胖乎乎的影子冒出来。
不知道水萄在家是否已经睡着了?她会不会眼睛都哭肿?她会不会以为他是不想和她结婚?
晏蔚之下意识地摸摸衣服口袋,那枚戒指还在提醒着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