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南倾再遇到徐宏信和沈义都的时候,脸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。
“还真是巧了。”
沈义都冷哼一声,徐宏信也没了好脸色。
这看着挺不错的一个人,怎么就能干出那种事呢!
还是沈义都先打破了沉默,“听说,你想抢我们甲字院的玉牌?”
裴南倾笑容讪讪,“哪能呢,我都有玉牌了,两!”
沈义都看着裴南倾伸出来的那两根纤细的手指,嘴角抽抽。
你确定你不是来炫耀的?
遂又嗤了徐宏信一眼,“人家一个丁字院的都有两块玉牌了,你们乙字院零蛋好意思?”
徐宏信脸彻底黑了。
他能说什么?
他能说人家狗剩有个狗屎运吗?
他能说他的运气就是一坨狗屎吗?
沈义都见徐宏信吃瘪,又痛快了,对着裴南倾提议:“反正你也不需要两块,多的一块卖我们呗。”
跟在后面的三个丁字院菜鸟闻言立马一脸菜色。
虽然他们修为垫底,而且没立什么功劳,但是对过关的渴望却一点不少。
如果,如果狗剩队长的玉牌不卖,他们,就可能通过这次试炼了。
哪一次被分在丁字院的不是炮灰?
哪一次不是历经千辛还只能有寥寥数人通过?
原本他们,也是注定要死在第一次试炼的。
但偏偏这次他们丁字院出了一个怪物,给了他们希望。
人啊,一旦有了希望再让希望破碎,接受起来就难了。
裴南倾却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们。
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丁字院的队长,也不认为带丁字院的通过试炼是她的责任。
那三人,当初顺带救了也就救了,她没让他们记恩,此后在她眼里,也就是将来可能进入一个院的普通人。
裴南倾看向沈义都,“你们甲子院的寻到几块了?”
沈义都脸皮抖了下,伸出了两根手指。
裴南倾却没有笑话他,“两块啊,看来这一次的玉牌还真难寻呢。”
“不知道你们这两块哪来的?”
沈义都不知道裴南倾什么意思,还是老老实实道:“有一块在一个一品花妖身上,有一块是采灵药的时候捡的。”
裴南倾接着道:“我身上这两块,一块是在二品猪妖身上取的,一块是在树杈子上捡的。”
沈义都听完陷入了沉思。
“所以……”
“这一次的考核可能不是考的团结协作。”裴南倾接口道。
徐宏信也想明白了。
“那我们要分开行动?”
他有些不确信,万一之前真是他手黑,那他可能还真的难过这一关了。
其他人也开始窃窃私语。
若是真的全靠运气,那还真的不如分开。
特别是那些修为低些的。
因为团队合作在分配的时候往往都是从高往低分,这玉牌都这般难寻的话,分到他们名下的可能性就很低了。
但若他们自己出去寻找,总能多些希望,只要寻到一枚,他就过关了。
看着其他人都有些意动,沈义都和徐宏信也不好强留大家在一起。
说白了,他们现在还不是同事呢,还是竞争对手。
徐宏信看向自己乙字院的一众人,“你们说呢?”
“如果狗剩兄弟的分析正确的话,我们确实分开更好。”有人硬着头皮道。
虽然他们修为也不算太差,但之前总是讨了队长,讨了团队的光的。
徐宏信看着不少人都跟着点头,便同意了这样的安排。
“既然如此,大家就分散开吧,谁能通过试炼,全凭大家自己的运气。”
他们乙字院因为没有玉牌,所以分开的时候没有那么多麻烦,各自选了个方向,就纷纷离开了。
小周向着裴南倾点了点头,也走了。
沈义都扫了一眼自己的队伍,看大家也有意动,随即一挥手,“都散去吧,玉牌之前就有分配,之后的事,大家各凭本事了。”
“但本少有一句话在前,自己院内,不许互抢!”
“要是让我发现谁抢了自己院里人的玉牌,到时候别怪本少不留情面!”
丁字院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,又朝裴南倾看了一眼,一同散去了。
看着大家散去,裴南倾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天知道看这么多的人都指着分玉牌的时候她有多头大!
虽然不是指望着她,但那也很有压力了好吧!
她总不能做个独行侠。
这一世,她很讨厌独行的感觉。
所以,各位还是自求多福吧。
“他们都走了,你两还呆在这干嘛?”
裴南倾看看徐宏信,又看看沈义都。
有些明知故问。
沈义都头歪向一边,“一个人走,多没意思。”
徐宏信则相当正色,“你运气好。”
得,这理由一个比一个有意思。
裴南倾也不赶人,她本就盘算着让这两人给她帮忙来着。
正好他们自己撞了上来,不利用利用岂不白费?
“那说好,我捡到的玉牌归我!”
“行,打到的玉牌呢?”徐宏信问。
二品妖兽他一个人可搞不定。
“一品的谁打的归谁,二品的嘛,”裴南倾停顿了片刻,“你俩分。”
那还能咋地,还想利用人家呢,不吃些亏怎么行?
裴南倾自认为自己还是个有节操的恶魔。
沈义都和徐宏信自然都没有意见。
只是他们也没想到,他们也还有抱大腿的一天。
本着先付出的原则,裴南倾立马在前面带起了队。
时不时上个树啥的。
底下的沈义都和徐宏信两人都酸死了。
他们可没有这飞上飞下的本事,不说他们还只有灵体境,就算突破到了开元境,他们也做不到狗剩兄弟这般。
所以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在地面搜索,一左一右。
“嘿,我看到了一块玉牌!”
突然,头顶传来喊声。
两人停下动作,往声音处看去。
“那边,那个黑疙瘩上!”
两人都有些兴奋,顺着裴南倾指的方向朝前跑去。
刚到,就听狗剩兄弟一声惊叫,“妈呀,那不是个黑疙瘩,那是火尾蜂的蜂巢来的!”
沈义都徐宏信脚下都是一个急刹车。
“你这眼神咋那么好使!”
裴南倾无视沈义都,兴奋的朝二人招了招手,“想不想要那块牌子?”
那还能不想?
进来半天了,可算碰见一块,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,也要把那玉牌给搞来啊!
“嘿嘿。”裴南倾露出了自己的牙,“你们去把那些火尾蜂引开,我去拿玉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