乙字院的眼睛都看呆了。
试炼玉牌!
踩脚下了!
这是什么运气!
感情刚刚跟着他们是被耽误了?
乙字院的这回顾不上酸了,纷纷将目光对准了徐宏信。
他们这一路没有丝毫收获,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大黑手吧?
徐宏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。
“要不我们也从那边走?”
乙字院犹豫了,这刚分道扬镳,就又凑上去?
但最终对试炼玉牌的渴望战胜了羞耻心。
“走!”
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裴南倾的方向去。
裴南倾没有阻止。
秘境里路又不是她一家的。
再说刚刚那一下她也确实觉得很不好意思。
本来就拿走了队里唯一的玉牌,这刚一分开她就又得了一块,却是够让人眼红的。
对于之前那块玉牌,裴南倾本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因为即使按贡献分配也该是她的,再说了,她都说了要还回去也是人家不要的。
裴南倾很是心安理得的收了。
但这第二块玉牌就有些遭人恨了。
裴南倾不好将玉牌给自己队里其他人,给乙字院的吧,好像也不是那么个味,只得自己收起来了。
哪里知道,换了一条路,乙字院的还是一枚玉牌都没有找到。
黑手到家了。
裴南倾愈发觉得怀里那两块玉牌烫手。
裴南倾也比之前活跃不少,这棵树那棵树的到处乱窜。
可她再也没有这般走狗屎运寻到一枚玉牌了。
裴南倾觉得放玉牌的人肯定是有什么大病。
这样到底考核的是什么?
实力?团结?运气?
好像都有,又好像都不是。
“哟,前面有人。”
裴南倾在树上先行看到了前面的队伍。
乙字院的准新人们听到了也没有啥动静。
“甲子院的。”裴南倾又道。
立马就有许多人振奋了起来。
徐宏信也明白了裴南倾的意思。
找不到,还不能抢啊。
他们手黑,总不能大家都手黑吧?
徐宏信朝裴南倾挑挑眉,“一起?”
虽然裴南倾有两枚玉牌了,但是裴南倾不是看不顺眼那沈义都?
裴南倾有些纠结。
她都有玉牌了还动手是不是不太好?
裴南倾还犹豫着,沈义都却发现了树下的乙字院一众。
他笑的一脸得意,“还真是狭路相逢啊。”
然后光速变脸:“玉牌交出来!”
说着摆出了战斗姿势,武器上灵光闪耀。
徐宏信也不示弱,当即祭出了自己的武器,“正有此意!”
他才灵体境八重巅峰又如何?他们这边可是有堪比开元境的怪物!
沈义都没想到徐宏信还真想亲自和他掰掰腕子,当即兴奋起来。
“你小子行啊,都敢挑衅你三爷了。”
这段时间尽打妖兽了,许久没有动手打人,手都生了。
说着就上前一步,打在了一起。
其他队友见状自然一拥而上,各自寻了对手。
裴南倾在树上看着底下乱做一团的队伍,羞涩的一笑,然后一个纵身,跑了。
裴南倾在心中默念着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道德绑架我,径直朝着沈清辞说的有赤炎妖沙的地方掠去。
半响之后,裴南倾停在了一处类似沙漠的地方。
看着满地的赤炎妖沙,裴南倾心生欢喜。
裴南倾给自己打了一个隐身符,一个急速符,拿好了装赤炎妖沙的玉瓶,给自己打了个气,然后向着那小片沙漠冲去。
靠近了。
裴南倾弯腰下压,玉瓶与妖沙接触。
就在要成功的时候,变故突生。
地上的赤炎妖沙就像突然变成了活物一般,伸出一只来向裴南倾伸去。
裴南倾吓了一跳。
不是说守护妖兽乃是二品妖兽的吗?
裴南倾觉得她已经足够估计了这趟的风险了。
裴南倾根本来不及思考,立马丢掉玉牌收回了自己的手,然后丢出一道攻击符篆,接着攻击的冲击力量,让自己拐了个弯,冲了出来。
待裴南倾脚落到实地,心还在咚咚直跳。
上一次妖域历练可是没有遇到多少危险,那树妖就已经算得上恐怖的了。
但也绝对没有这次惊险。
这片沙地果然有问题。
还是裴南倾预料之外的大问题。
要不是之前贴了急速符,又多番小心,裴南倾这回就该如那玉瓶一般,被那红色的沙海吞没。
裴南倾在不远处盯着那红色的沙海打量,能感觉到里面有生命正在与她对视。
那气息,裴南倾说不上,反正至少是二品妖兽的气息。
裴南倾折了一根树枝丢过去,只见那树枝刚接触沙海就被吞没。
不对,不是吞没,是消失。
与沙海接触的部分消失了。
裴南倾转身冲进了林子里,不一会又冲了回来,肩上扛了一只二品的蛮牛。
放到地上后朝着那蛮牛屁股上狠狠一拍,蛮牛一声怪叫向前冲去。
却在红海边缘停住了脚步。
鼻子里喷着粗气。
裴南倾一只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,一只手拿了根树枝,朝着那蛮牛的菊花就是一下。
对不起了蛮牛,迫不得已。
裴南倾在心里给那蛮牛道了声歉,然后看着蛮牛冲进了沙海。
原本平静的沙海瞬间活泛起来。
裴南倾这时候才看清了那里面藏着的妖兽。
那是一只只跟沙一般的红色小蝎子。
个头不大,品级也确实只有二品,但是,它多啊!
那沙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那玩意!
这要怎么弄!
深林里,甲子院和乙字院的战斗也终于打完了,双方都挂了不少彩。
因为之前认识的关系,倒是没有出现死亡的。
乙字院的毫无疑问输了。
徐宏信一脸的不甘,“你别以为这一次你打赢了,以后就一定会赢!”
沈义都哂笑一声,“说那么多干嘛?我只知道,你徐宏信,今天输给了我沈义都!”
“你们乙字院这一次的新晋成员,输给了我们甲子院!”
“快,玉牌交出来!”
甲子院的受没受伤的都围了过来,脸上挂着属于胜利者的笑。
“我们手上没有玉牌!”徐宏信说完这话脸成了猪肝色。
有什么比想抢人反被抢了,自己还身无分文更尴尬的?
“什么?说大声点?”沈义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他们队伍好歹还寻到了两枚,这帮废物,竟然一枚都没寻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