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茯冲他露出一抹甜甜软软的笑容,那双灵动的眸子,又黑又亮:“是一处宝库没错,那你要不要在猜猜看,到底是哪一处的宝库。”
戚寒洲沉思了一会儿,大盛这么大,但能够让这小姑娘眼睛亮一亮的宝库,应当没几个吧!
“莫非是某个大商号的宝库?”
云茯摇了摇头: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,某位城主,或是某地数一数二的大世家的宝库?”
“也不是,你再大胆些,往大了猜。”云茯瞪着圆溜溜的黑眸盯着他,坐等他的回答。
戚寒洲轻轻地呢喃自语道:“城主还不够大吗?那就只有盛京的那些人了,我听闻盛京有不少官员,表面看似清贫,实则,家中的密室里都铺着金砖,莫非是盛京某为大贪官的私库?”
“已经很接近了,但还是差了点,走吧,我带你进去之后,你便知道是哪里了。”
云茯笑着拉起他的手,把人往连接狗皇帝国库的那扇门走去。
这道门不大,在空间冷白色的正常光下,透着股神秘的科技感。
云茯一手拉着他的大手,一手去推门。
她触碰到那门道的一瞬间,那门好似闪了一下。
戚寒洲本能地眯了下眼睛。
再睁开眼,就被眼睛的景象震住了。
一片堆积如山的大箱子,从打开的部分箱子可以判断出来,那里面装的应该是金锭子。
另一侧,是一排排高高的架子,架子上排放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箱子。
即便戚寒洲离得远,看不清楚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,也知道,那里面装着的东西都价值不菲。
这个宝库太大了。
出乎了戚寒洲的意料。
他在想盛京,真的有这么大的一座宝库吗?
很快,一个惊人的答案,在他脑海里浮现。
“这里是大盛皇宫的国库!”
因为只有国库,才会有如此大的规模,存放这般多的宝物。
云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,微微笑着说道:“恭喜你,答对了!这里正是狗皇帝的国库。”
戚寒洲眼底震惊未退,再次出声确定:“这里真的是国库?”
云茯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音调:“如果大盛狗皇帝在皇宫内只有一个国库的话,那应该就是了。”
戚寒洲看着那堆积如山,因为存放时间太久,都落了灰,生了蛛网的箱子,神色晦暗不明。
半响才声音寒凉,带着隐隐的恨意说道:“当初我爹和大哥二哥他们,与大启大军交锋的时候,若是有足够的军饷和粮草,也不至于会……”
“因为粮草不足,全军饿到啃食树皮混着泥土充饥!因为没有衣物御寒,将士们活活被冻死在那冰天雪地里!因为没有药,受了伤,也只能咬着牙硬扛下去!”
“可是,可是这狗皇帝!明明国库里有这么多的钱财堆积如山!”戚寒洲血液沸腾,双目猩红地指着那些金银,想到了当初信了这狗皇帝哭诉着国库空了的那些说的话,只觉得讽刺。
云茯知道他在替自己的父兄,还有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将士们而鸣不平。
上前几步,把小手搭在了他的肩头,轻轻地拍了拍:“没关系,你不高兴,咱们现在就把狗皇帝的国库搬空!”
云茯早就想做这件事了。
只是一直以来,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办。
现在,戚寒洲也得知了她空间连通国库的秘密,那他们就一起把狗皇帝的国库搬空。
戚寒洲双手紧握成拳:“搬空?”
“嗯,搬空!把狗皇帝气吐血!”云茯坚定地说道。
她们离得远,没办法把狗皇帝怎么着,但可以搬空国库里的宝贝,气一气狗皇帝啊!
戚寒洲对上她那双真诚的水眸,表情有些愣怔,终于可以确定了,他家小姑娘不是在和他开玩笑逗他开心,而是真的打算搬空国库。
“这么多东西,要搬到哪里去?”
云茯回头,指了指连接空间的那道门:“搬去我的空间,那里地方大得很,国库里这些东西还是放得下的。”
说罢,云茯就开始行动了起来。
“我去找两个拖车过来。”
很快,云茯就拉了两辆平板拖车回来。
把拖车挺稳后,进入了工作状态。
动作麻利地搬了四个装满金锭子的大箱子,放在了拖车上,转身,就往那道门的方向拽。
戚寒洲已经被这小姑娘震惊到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回过神,也开始忙活起来。
学着云茯刚刚的操作,把那一箱箱沉甸甸的金子,搬上了拖车的平板上。
这一大箱金锭子可不算轻。
戚寒洲搬完了四箱后,云茯那边已经优哉游哉地,拖着拖车回来了。
两人每趟运四个箱子。
这般来来回回的,跑了几十趟,两人肚子都饿的咕咕直叫唤了,居然才仅仅是运出去三分之一的黄金。
可这已经开始搬了,就不能停了。
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的箱子,但凡不是个瞎了眼的人,应该都能发现。
狗皇帝发现黄金失踪,极有可能,把剩下的那些金子从国库里搬出去,藏到别的地方去。
“咱们吃口东西,在这里歇一会儿,再继续搬。”
云茯漏算了一件事,那就是之前拉那大石门,受伤的手腕,又开始隐隐作痛了。
她只能趁着休息的间隙,在手腕上喷了下跌打损伤的药水,又缠上几道绷带,缓解疼痛。
戚寒洲注意到她这些动作,几个大步上前,询问道:“手腕什么时候受伤了?”
云茯朝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:“谁告诉你,我的手腕受伤了?我好得很,没受伤。”
“小茯儿,你在骗我,你刚刚用了药。”戚寒洲也没那么好哄骗,那道幽深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,好似能把人看透。
云茯无奈,只得解释道:“可能是用多了,手腕有些酸胀,喷了些药水缓解一下,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。”
“那我们今日就不搬了,你需要休息!”戚寒洲眉头紧锁,当即做了决定。
他是想要搬空狗皇帝的国库,替父亲和兄长,以及那些因为狗皇帝故意克扣军饷,而死去的将士们出上一口恶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