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短涧绝望的盯着置顶消息:[我想死!]
他发抖的双手,纠结的大脑,迫使他关掉手机,又重新打开。
“不会的,不会这样的,对不起哥哥,我错了,我错了…”
他看着姬衍发来的微信,使劲的扇着自己巴掌,不断的忏悔。
姬衍坐在床上,拿着手机,不好与荀蚕说什么,去找了荀短涧。
“奇怪,好几分钟了还没回,睡了?”
他又编辑一条信息发过去:[睡了?不在?]
荀短涧听到手机响,停下手上的动作,红肿着脸颊将它点开。
【风吹淡淡凉】:[兄弟我跟你说,我爸妈以为我要断子绝孙了,哭的那叫一个惨。]
【风吹淡淡凉】:[都怪那老头,非得整这么一出,现在想起太尴尬了!]
【风吹淡淡凉】:[我想死!]
荀短涧使劲揉眼睛,随后转悲为喜。
【涧人】:[哥哥,我在的,你现在怎么样了?我们很担心你!]
【风吹淡淡凉】:[没事,休息几天就好了,你哥……]
【涧人】:[哥哥他很自责,还说会对你负责。]
【风吹淡淡凉】:[咳,兄弟,实话说,我那个!听了你别生气?]
【涧人】:[没事,说吧,我不会生气的。]
姬衍思考良久,还是决定卖惨博得某人的帮助。
【风吹淡淡凉】:[那什么,额,我喜欢你哥哥,抱歉,我知道我不正常……]
荀短涧将手机小心的放到床上,趴着围绕手机360度旋转各方位确认信息。
信息真实可靠后,他心下了然,拿起手机:[“哥哥想怎么做?”]
荀蚕在窗边盯着手机屏幕,疾首痛心。
三日后,荀蚕回家又急忙出了门,打开了隔壁的门锁走进去。
卧室里,姬衍坐在床上,盖着纯黑色薄毯,嘴唇泛白的看着来人。
荀蚕没有勇气往前走,就立在门外,双手捧着一盒纯牛奶。
“你……”
姬衍心里微漾:“进来吧,牛奶我就收下了,正好口渴。”
荀蚕拖着沉重的脚走到他床边,房间从之前的可爱卡通换成黑色格调,看着沉闷。
“不用自责,都过去了,我不会怨你,我早就看开了。”
虽是对人说话,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黑乎乎的窗户。
荀蚕心绞痛:“我…对不起…”
“没什么对不起,不是你的错,我也并…抱歉。”
姬衍说着声音突然哽住一下,荀蚕看起来就更加自责。
“别说了,我会负责的,不过我们都还小,你要等到我们毕业后再订婚,之后时间一到再结婚,所以我不会让你孤独终老的。”
姬衍懵逼的回头:不是吧?玩儿这么大!没说过卖惨的后果如天降馅饼啊!
“你,咳咳咳,不用委屈自己,感情不能勉强的,日后再说吧,好了,你先出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人吻住嘴,轻轻的,如羽毛般轻抚。
姬衍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荀蚕听着还认为是他病的很严重。
某人都那样了还这么逞强,荀蚕冲动之下,顿时俯身堵住他。
青涩的吻,一触即离,姬衍却乱了心绪。
荀蚕与面前的人深情对望,不一会儿,就发现某人有不对的地方。
他糊里糊涂的握住。
“嗯,疼!”
只听那人闷哼一声,低沉的声音从喉咙溢出。
荀蚕猛的收手:“你他妈的……”
天气炎热,姬衍抹了药光着下身盖着薄毯。
那人的手俯身时便随意的放在他身上,哪儿知道这么巧,又是正中靶心。
随后甜甜的吻印在心尖,自己不要脸的起了反应。
姬衍面红耳赤,羞涩的扭头:“啊,抱歉,我不是故意骗你的,我”
荀蚕转身离开,门被猛的关上,他完全没理身后的人。
“我,生气了?我好像又做错了,不过得到点好处,再接再厉?”
他拿出手机找到置顶联系人:[大师,又把他惹生气了,不过还好,得个吻,接下来?]
王只坐在马桶上,嘴里叼着烟,正在与屎抗衡。
“微信到账100元!”
扔了烟,拿起手机:“呵,这种恋爱智商为零的家伙!”
【爱神丘比特】:[以退为进,冷漠疏离,做一个钓系男人!]
荀蚕在洗手间不断冲洗着自己的手,脸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。
[我不干净了,太大,好吓人…妈的!居然敢骗我,狗东西!]
姬衍回到学校,周围多出许多异样的目光。
他坐好放下书包,易峰转身想说话,又别扭的回头,云飞霜如是。
“怎么?几天不见变婆娘了?”
两人回身不敢直视他,易峰半天才鼓起勇气说话。
“没变,姬哥,不,姬娘,你…”
姬衍云里雾里:“什么姬娘?”
“姬哥,你放心,我们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“云飞霜你再说一遍?你说的什么东西?”
两人连忙摇头:“没没没,不敢不敢,姬哥强大如狼,不需要兄弟们保护。”
姬衍后背靠在墙上,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放在过道,闭目养神。
荀蚕走进门,被两条腿挡住,心生一计,猛的摔倒。
姬衍迅速睁眼,被人扑个满怀:“啊!!!痛痛痛,起来!”
荀蚕立马起身,态度诚恳:“对不起,我忘记你那儿伤着了。”
姬衍捂着大腿根,眼泛着泪花,看着荀蚕若无其事的坐在凳子上。
别人闻声回头,只能看见姬衍捂着下身。
萧兰芝捂着嘴对着同桌轻声细语:“眼泪都出来了,姬娘好可怜。”
袁飞态度冷淡:“嗯。”
一下课,姬衍就赶忙往厕所的方向走去。
云飞霜几人见他走路不太正常,悄悄的跟在他身后。
姬衍锁上门,扒开裤子,抬手按压大腿内侧青红的一片,
“嘶!好疼,肿的好厉害,估计回去抹药都没什么大用了。”
云飞霜和易峰耳朵贴着门,听的啧啧摇头。
身后兰庭抬手指向厕所外,云飞霜两人跟做贼一样走出去。
“怎么样?班长怎么了?”
兰庭用八卦又带同情的眼睛询问,易峰抱抱自己。
“好痛。”
云飞霜也抱抱自己:“没什么用了。”
兰庭替他伤感:“啊~太惨了,他太惨了!”
云飞霜替他感到惋惜:“哎…这么绝色的人,居然折了,可惜。”
易峰转头,双手背在身后,朝教室走去:“可叹,狗哥突然奋发向上。”
兰庭也还想感叹一句,旁边袁飞从厕所出来,三人才没说什么。
高三(3)班,角落里围坐在一起的三个女生也在疯狂谈论。
“萌萌,你跟他表明心意了么?”
正练字的郁萌抬头望着陈一鸣:“没,我大多数时候都在练琴,没时间,前几天去过,人都没见着。”
舒童替她打抱不平:“什么?他那么大能耐?”
“不是的,他们班同学说他生病了,很严重。”
“那也有一个星期了吧,要不等会儿我们陪你再去看看?”
郁萌羞涩的点头,邢宴趴在桌上,一只手伸进课桌里,抚摸着一盒巧克力。
秦开停下笔:“兄弟,你还好么?”
前桌冬烟也停手回头:“没什么大不了的,你还有我们。”
“没事,我就是突然想吃巧克力了。”
邢宴说着说着,拿出破烂不堪的盒子打开,取出巧克力,一颗颗的送进嘴里。
“你们看我干什么,吃么?很甜的。”
冬烟点头,拿了两块,秦开也伸手拿一块放在嘴里。
“嗯,是挺好吃的,再给我一块。”
邢宴又递给冬烟好几块,秦开微笑的嚼着,伸手又拿了很多。
“我也喜欢,揣兜里慢慢吃。”
身后憨厚高大的人也拿一块送进嘴里:哇!苦的要死,但是谁叫你是我们最好的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