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又要扯着我婆婆往围栏边上靠。
我吓得连忙退到了天台的入口处,摆着手对他说:“小哥哥,你别太偏激了好吗?咱们有话好好说,你如果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受到了什么委屈无处申诉,你可以跟我说,不管是金钱还是其他,只要你有需要,我都可以帮你。”
我说得很诚恳,语气也相当真挚,只希望那位小哥可以冷静下来,不要轻生,更不要伤害我婆婆。
兴许是我的话戳中了他哪根神经,他停下动作,望着我,似乎想要说什么。
可不等他把话说出来,他的舅妈就冲过来拉我,“我都说了你别跑出去刺激他,你偏不信,我告诉你,他要是真的拉着你婆婆跳下去了,那也是你害的。”
她说着,就想强行将我拉开。
她个子没我高,但是体型比我胖多了,她使出大力拉我,我根本甩不开她的手。
我又急又气,觉得这个女人的行为很有问题,她似乎很怕那位小哥会跟我说什么一样。
“你放开我!”我挣扎着,不愿意让她碰我,可这个女人就像是跟我扛上了,不管我怎么喝斥,她就是不放手。
气急中,我忽然想起了丰铭瑄之前教
过我的一招防身术,抡起拳头就对着女人的鼻子打下去,女人吃痛,惨叫了一声,随即松开了我的手臂。
我趁机冲回去天台,从我的包里拿出录音笔问小哥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?有的话尽管说出来,我在XX杂志社上班,你要是有什么难言的委屈无人求助,我可以帮你。”
这一次,小哥的情绪没有最开始见到我时那么激动,只是带着几分怀疑地问我:“你真的能帮我?”
我点头,“对,不管你有什么困难,我都可以帮你,只要你不伤害我妈就行了。”
我的话刚说完,外边的女人就又冲了进来,恶声恶气地朝着我大喊:“你想干什么?我警告你不要多事!”
我刚才就觉得她有问题,现在听她这么说更是觉得她心里有鬼。
我紧紧捏着我的录音笔,转身问她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婆婆就在他手里,你竟然说我多事?!”
女人满脸阴鸷地盯着我手里的录音笔,说: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?”
她这个问题问得真可笑,我都说了她外甥手里挟持的就是我婆婆,我当然是来救我婆婆来的,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?
我正要说话,那位小哥忽然指着我身边的女人,大声对我说:“你让她出去,我不想看到她。”
他的话刚说完,女人就怒目剐着他,“陈想,你别太过分了啊,你真以为闹出这种动静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是不是?我告诉你,你再这么不知好歹,不会有好果子吃的。”
她的话刚说完,我就看到小哥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身子,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我无法描述的惧意。
这个女人果然是有问题,她到底对这个男孩做过什么?为什么他会那么怕她?
我的脑子里一连闪过几个问题,我喊来医院的保安,对他们说:“你们把这个女人带走。”
保安还没行动,女人就大声喝斥他们说:“你们敢?信不信我让你们全部卷包袱走人?!”
这口气,不是一般的大啊。
她不是医院的领导班子,却敢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,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来的这么硬的底气,但是我知道这次她是真的惹到我了。
我怒目盯着女人,怒声说:“我们在想办法救人,你就在这儿放话威胁,你到底什么意思?难不成你外甥挟持我婆婆就是你给逼得?我告诉你,我婆婆要是有什么事,我不
会放过你的,我一定会对你们口伐笔诛到底。”
“你……你别胡说,我外甥有精神病,是他挟持了你婆婆,要是出了什么事,那也是他的责任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怎么可能跟你们没关系?他应该还未成年吧,他要是犯了罪,你们作为监护人也别想逃脱得了责任。”
“你吓唬谁呢?我们只是他的舅妈和舅舅,又不是他的父母,你们要找监护人算账就去地底下找他的父母去,找我们没用。”
女人说得理直气壮,有恃无恐的样子,看得人一阵火大。
我正要说话,那位小哥就很激动地吼叫了起来,“你从我手里抢走我爸妈留下的家产时,怎么不说你只是我舅妈,现在我马上就要成年,马上就可以自己接管我爸妈留下的家产了,你就说我有精神病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在背后做了什么,要不是你和我舅舅总是往我吃的东西加料,我怎么可能会精神失常……”
他吼出来的这番话,让我感到震惊不已的同时,也让我嗅到了阴谋算计的味道。
难怪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屡次想要阻止我跟小哥交流,原来她真的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亏心事。
我
转过头,正要跟几个保安说话,就在这时,医院的领导闻讯赶来了现场,这家医院的院长我和丰奇骏都见过,对方也认识我们。
他看到我的时候,脸色瞬间大变,惊声问我:“丰太太,你怎么在这儿?”
我看着他,说:“我婆婆就在那位小哥手里。”
院长闻言大惊失色,差点就在我面前跪下了,他看着我婆婆,颤声问我:“那位是丰总的母亲?”
我点头,跟他说:“现在你最好让人把这个女人带出去,否则我婆婆要是出了什么事,你们所有人都难辞其咎。”
丰奇骏是什么性格,整个A市的人都很清楚,如果我婆婆今天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,他一定不会轻易作罢的。
他的怒火有多吓人,我相信只要经历过的人都深有体会,更甚者可能余生都会难以忘记。
院长听我这么说,什么都顾不上询问就急声吩咐保安把女人拖出去。
女人躲不过保安的拉扯,又喊又叫的,对着我和小哥又咒又骂。
我没理她,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小哥身上,我问他:“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?”
小哥没回答我,而是看了眼我身后的院长等人,眼底尽是防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