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承认,自己遇到过的男人不少,但目前为止能算得上喜欢的,只有傅枭这种类型的。
很意外么?
一点都不意外。
这样一个男人,不喜欢才不正常。
但那又怎样呢?
喜欢就要在一起,在一起就会一辈子?
别开玩笑了,她不是三岁小孩,更不是做着风花雪月梦的天真少女。
这个世界的丑恶她见过太多太多。
母亲的离世,父亲的无情,不就是给她最好的教训。
是的,之前她说自己喜欢顾家温柔的男人是谎话。
但如果她确实想找个人陪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走一遭,她一定会选这样的男人,而不是傅枭。
他这样的男人,只适合用来做春梦。
黎蔷的身体此刻几近脱力。
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,眸子里带着血丝。
只是那张泪痕未干的脸上已经没有无力感,她重新变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,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既然动心,为什么还要我离开?”
男人纹丝未动。
黎蔷彻底炸毛。
“你他妈的是不是神经病啊!我告诉你傅枭,地下情人的游戏老娘已经陪你演够了!是,你牛逼,你大佬,你轻轻松松就能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。那又如何?蝼蚁有蝼蚁的生存方法,惹急了我,我有一万种方法拉你下地狱!!”
黎蔷歇斯底里的怒吼着,然而面前的傅枭却只是垂眸沉思。
“如果,不是地下情人呢?”
傅枭微微抬头,看向黎蔷。
黎蔷愣了一下,完全没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不是地下情人?
艹!这个衣冠禽兽,难不成想把自己摆到明面上来??
玩一手,家里红旗不倒,外面彩旗飘飘?
妈的,以前还以为这混蛋的道德标准是钢筋铸的,现在才发现,原来特么的是纸糊的!
黎蔷的后槽牙磨的嘎吱作响。
就在她准备和傅枭拼命时,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在夜色里炸响开来。
傅枭松开了黎蔷的腰肢,接通了这个电话。
电话里的人声音格外急促,紧接着,傅枭的眉心也随之拧了起来。
通话很简短,傅枭回了一句:“我知道了,马上回去。”
然后便挂断了。
离开黎蔷的公寓前,傅枭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的提议是认真的,该有的一切,我都会给你。”
然后,风衣裹挟着月光,大步离开。
黎蔷看着关闭的房门,良久才回过神。
然后便是咚的一声巨响。
黎蔷拿起拖鞋,狠狠砸在了门上。
认真?认真你二大爷!!
让自己当小三?当婚外情妇?还要给自己该有的一切?
特么的!有种你给老娘个婚礼,给老娘个结婚证啊!!
傅枭,你特么就是混蛋!!!
黎蔷在门后破口大骂,“亲切”问候了傅家祖宗十八代。
与此同时,傅枭已经坐车赶回了傅家老宅。
刚刚,傅家的一个老东西突发心梗,目前还在抢救。
老东西目前还生死不明呢,他那一支的旁系却动了分权的念头。
这件事仿佛一粒火星,点燃了堆积多年的火药桶。
老一辈的人紧握权力不松手,下一辈的人只能当个傀儡,碌碌无为。
任谁都不甘心……
此时的傅家老宅乱成了一锅粥。
路上,傅枭看着车窗外寂静的街道,凝眉沉思。
片刻后,他缓缓开口道:“我们的时机,也许已经等到了。”
***
次日清晨。
傅家出现内乱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但这些众说纷纭的消息很快便被压了下去。
黎蔷只从自己那帮狐朋狗友那里听到了些许风声,说两年前的那场豪门斗争也许又将上演。
那几个不着调的朋友还调侃黎蔷说,两年前的大戏黎蔷没赶上,这一次的肯定没问题。
黎蔷对这些豪门争端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她只知道自己出国的第二天,傅家内部争权,傅枭险些被暗害丧命,之后便性情大变。
那么这一次……
又会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?
可惜,她依旧看不上“直播”。
因为昨晚她想了半宿,决定还是暂时离开帝都,直到傅枭这个疯子举办婚礼。
星云工作室里,阎槐一听黎蔷要请两个月的假,差点失声。
“你说什么?请假?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是接通告,拿资源最好的时候,你居然这个时候要请假??”
看着阎槐额角冒出了几根白头发,又想到她为了这个工作室,为了东山再起,在自己这个小透明身上花费的心血,黎蔷沉默了。
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,之前自己需要钱,阎槐二话没说借了她不少。
现在阎槐需要自己,她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。
“也不是一定要请假,我只是因为有些事情,不能再待在帝都了。这样吧……”
黎蔷坐在办公桌前,翻了翻桌子上的邀约,得有几十份。
看来她现在人气确实还不错。
“你帮我找个活,远离帝都的那种,越远越好。”
听到黎蔷的这个要求,阎槐的眉梢扬了起来。
然后她弱弱的问了句:“你……你不会真和金主爸爸闹掰了吧?”
听阎槐这么问,黎蔷的白眼差点翻出天际。
得,人家到现在都还不相信呢。
“掰了,断的干干净净的那种。我现在要离开这个伤心地疗情伤去了,我亲爱的阎姐,帮帮忙吧。”
黎蔷穿着牛皮靴的大长腿往办公桌上一搭,羡慕的工作室一众妹子直流口水。
选来选去,阎槐将一档综艺合约递给了黎蔷。
“这档生活类综艺你觉得怎么样?在A市开拍,距离帝都几百公里,够远了吧。”
A市?
那不正是她老家所在的地方吗?
黎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下来。
正好可以回去看看,顺便把母亲的遗物整理一下。
打定主意,黎蔷点了点头。
“好,就这个……生活综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