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阳王父子知道裴玦洄去搜府,就明白和西庆国合作的事情藏不住,当机立断,就要离开皇城边界。
只要和他们一早就安排好的大军汇合,一路西上,到了西宁,就是他们的地盘。
却是才走没有多久,就见前方有军马拦路, 看着领头之人,心中一惊,这是于阁老的长子,于侯。
竟是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,猜准他们会走这里?
也是,两家军营都在城西,就隔着两座山,平时是互不干扰,可也是互相监督着。
彼此都是了解颇多,他们知道要如何避开于侯爷的营地,离开郊外。
那么于侯爷自然也知道,哪条路,能堵着他们。
“私自带着兵马离开营地,此乃杀头大罪,于侯还真是好大的胆子,这是不惜同归于尽,也要除去我们。”
“晋阳王高看本侯了。”
于侯身披铠甲,稳坐在马上,瞧着果真是要逃跑的晋阳王父子,眸色深了深。
那就是真的要谋反了。
幸好他信女土匪的话,领着兵马堵在这里,不然真让晋阳王离开西郊,和在西宁的大军汇合,可就真出大事了。
“本侯不过是带着兵马来除贼寇的,哪里知道会遇上晋阳王。王爷这是想去哪里?
还带上了这么多兵马,私自离开军营,王爷,这可是杀头大罪。怎么,王爷也是亲自领兵,来除贼寇? ”
“哼,除贼寇?”
晋阳王听着,见于侯示意他往后面看,还真抓到了不少贼寇,冷笑了几声。
倒是会找缘由的。
抓些贼寇,需要带上两万人马?
这话谁信?
京城外面军营的兵马,没有圣令,是不能妄动的,否则就以杀头论罪。
他敢来,这是得了陛下的准许。
证据都没有找到,什么罪名都没有,就先出兵杀他了?
晋阳王嘲讽地笑了笑,陛下这是早有想除他们之意,那有罪没罪,重要吗?
无非是忌惮他们晋阳王府的权势,哼,天家果然绝情。
也幸好,本王从不忠于帝王。
“王爷,附近的贼寇都除了,无须王爷再动,咱们一块回京吧。”
“哼。”
闻言,晋阳王不屑地冷笑,都带兵围堵本王,即便还没有听到京城的动静,知晓本王和敌军合作。
他还会放本王离开?
何必在这里拖延,等着官府的抓捕公文?
“于侯,本王偏要过去呢?”
“那就请王爷拿出军令,是陛下准许王爷带兵出京,否则,王爷可休想离开。”
“嗤,就凭着你?”
“王爷,本侯自然并非王爷的对手,可受伤的王爷呢?”
闻言,晋阳王的面色大变,又气怒不已,这个死土匪,早算计着着吧!
还当她比武,是为了给她兄长出气,却是等着今天!
“父王,不必废话了,直接动手,我们有一万人马,无须顾忌。”
旌督领瞧着时辰,就立即提醒:“ 旻晰缠不了女土匪多久,待她来了,朝堂抓捕的公文也就到了。
到时候各路关卡设防,错失先机,我们就难以离开。”
晋阳王知晓但耽搁不得,立即吩咐身后的将士,直接打上去,却是握紧剑,依旧愤怒不已。
若本王没被女土匪重伤,一个于侯,岂会放在眼中?
“父王,您先走,我来拦着,二弟的大军就在前面接应,只要父王能和大军汇合,我们王府就败不了!”
一家之主在,军心就乱不了。
父王若是倒下,晋阳王府就要面临树倒猢狲散,各路人马宛若一盘散沙,哪里能对付朝堂,都要互相争斗。
本就是因为利益才聚在一起,哪里会有多牢靠。
旌督领明白,晋阳王更是能明白,毫不犹豫就走。
于侯见状立即就要去拦,却被旌督领缠身,眼瞧着他们的人马厮杀出一条血路,护送晋阳王离开,面色变了变。
还真不愧是晋阳王府的精兵,一万人马对上他们,丝毫不惧。
“不行,不能让晋阳王逃走,给本侯拦下!”
“嗤,你先赢了本督领再说!”
旌督领手上的金枪可不含糊,朝着于侯凶狠地打去,他们晋阳王府这些年的胜仗,确实都是和敌军合作,才能赢得漂亮。
可他们也有实力啊,只是可以轻松赢,为什么要卖力,真洒血洒泪?
他可没有那么蠢!
“旌督领这是想三千兵马对付本侯的两万?”
“晋阳王府难道不都是这个兵术?”
于侯听着,心生忌惮,眼瞧着晋阳王要走,却被缠着不能追上去,不禁着急。
却是忽地听见急促的马蹄声,又有金光闪耀,就见狂妄又美得不可思议的女子,提着把大刀,迎着日光而来。
这是,女土匪!!
“于侯,晋阳王叛国,兵部的抓捕文书已经下达,无须顾忌,直接动手。晋阳王,交给我!”
女子急速又杀意满满的声音入耳,于侯心中大惊,握着剑的手都抖了抖。
什么,叛国?
不是想要谋反?
他们逃过来,是因为有叛国的罪名,才要谋反?
“可恶,叛国之贼,不可饶恕,杀!”
众将士听着,立即奋勇杀敌,杀没有官府定罪的士兵,和叛国的敌军,可是不一样的!
旌督领的面色瞬间大变,这么快就找到证据了?朝堂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调兵攻打他们?
见女土匪又追上父王,心下大惊,却也握紧手上的枪,能争取一点时辰就是一点。
二弟见他们没来,定要出兵援助,得拖延。
却是瞧见天上飞来烟雾弹,身体猛地一震,心仿若活生生被撕开了一般,疼得他在发颤。
他的儿子......
旻晰!!
晋阳王也看到了烟雾弹,面色大变,身体不可控地颤了颤,怎么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