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,死了?
行升无奈苦笑,说道。
“哈,被一脚给踹死了,这死的也太憋屈了吧。”
言归正传,张旋提醒他。
“继续说,说重点。”
“没了啊,我知道的就这些,哎,张小姐,我真的是被一脚给踹死的吗?”
张旋的声音缓和了许多,淡淡的说。
“我有必要骗你?”
“是,是,能详细说一下,我是怎么死的吗?”
张旋很有耐心。
“没问题,不过不是现在,我还有几个问题问你。”
“你说你说。”
“你最近有去巨木村吗?”
“巨木村?没听说过。”
“你手机里记录了很多奇闻异事,我能看看吗?”
“那当然没问题,手机给你,你自己看都行。”
说着,行升拿出一部银白色手机,屏幕已经裂了几条缝,还在用,放在桌子上,往张旋的方向推了推。
张旋没动。
“没想到你这么大方,我做事一向以诚相待,这样,我们现在正在调查一起灵异事件,牵扯了几起命案,还发现了奥思莱因文字,你可以全程跟进,我也会给你一些照顾,不知道你对此事有没有兴趣?”
行升再次流露出震惊神色,身子竟然止不住的颤抖起来。
“奥思莱因文字?是那个神秘莫测,只存在其他文明记载中的奥思莱因??”
“没错。”
张旋回答得不急不慢。
“张小姐!你可不能忽悠人啊。”
“我们张家从不干坑蒙拐骗之事。”
“张小姐!太感谢你了,解开奥思莱因真相,是我毕生都在追求的愿望,在您这里,我看到了希望,以后张小姐让干嘛,我就干嘛。”
说完这话,行升眼珠子一转补充道。
“那个,除了违法的事,还有那些违背道德的事。”
“好,既然如此,留个联系方式,还有,和我说说,你之前遇到的,那件与周瑾很相似的案子。”
“这可说来话长。”
“等等,我问你答。”
“哦,哦好的。”
“地点。”
“卫城南站,新村,西村头,直走半小时,王二狗家,不过现在已经没人住了,一座破瓦房,听说王二狗被夺舍后,一家五口,全失踪了。”
“时间。”
“一七三五年,五月份,具体时间不知,我这个时间,是王二狗被夺舍肉身的时间,至于我听说这件事,那是在十年前,也就是二零一三年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驱邪法子?”
“王二狗被夺舍,也请了个道士,就用的我刚才说的法子,村民口口相传,到如今竟然还有用,实在难得。”
“除了二狗子被附身,还有没有发现其他奇怪的事?”
“这个,这个,我也是听说,当时是个什么情况,谁知道啊,得再去问问村里老人,毕竟过去五十多年了。”
“那这件事,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啊?”
行升表情一僵。
张旋说。
“我俩刚才不是达成共识,你替我办事,我给你想要的。”
“是,是,但这也太快了吧。”
“怎么,还要搞个欢迎仪式?喝顿酒?或者你还没想好?”
“不不不,这事交给我,您放心。”
“呵。”
张旋笑出声。
“你不怕我忽悠你?”
行升挠挠头说。
“忽悠我?不能吧,您可是张家人,而且看气质,不像一般人,我还是有几个朋友的,稍微一打听,就知道真假,而且张小姐你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,就算是骗我的,也值得上当一次。”
“行吧,谈话就到这,等你好消息,到时候,我会将整件事,和盘托出,也好让你的手机上,再加上这么一件大事。”
“大事?”
行升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。
“张小姐,多大的事?”
“说不清。”
“会出人命吗?”
“会,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“您有把握吗?”
“事在人为。”
“张小姐,你看人特准,知道别人想要什么,也能给,我这就去新村打听打听。”
说完,行升站起身,对着张旋打躬作揖,然后转身离去。
视频到这,也就结束了。
没过多久,张怡发来信息。
“这次我们去新村,西村头,李二狗家。”
没人回应。
张怡继续说。
“明早十点准时出发,有专车接送,配有一名司机,大家在泰达广场碰面,请大家及早做好准备,不要误了行程。”
还是没人搭理。
张怡不管那么多,继续在群里发着信息。
“此次的目的只是去看看,如果遇到了视频里的行升,装作不认识,由我来交涉。”
“这次任务看上去不会有危险,但大家还是要小心。”
“各位,明早见。”
季孝林有些犹豫,他也在群里,那他明天要不要去?
还是私下问问张怡。
于是发了信息过去。
“明早,我要去吗?”
张怡几乎是秒回,只有两个字。
“随你。”
行吧,那就去看看,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为了明早的任务,季孝林比平时还要忙,几乎是把明天的事也干了大半,剩下的琐事,安排了脑子灵活的人去办,晚上也早早躺在床上,不到十点,就进入了梦乡。
闹钟每天八点都会响,有时候他比闹钟起得还要早,所以,他根本不担心自己会睡过头。
迷迷糊糊中,他睡了过去,还做了一个梦,梦到陆虚子,一手提人头,一手拿钩索,飘在空中,看上去,整个人硬邦邦的,脚上铃铛叮铃叮铃响个不停。
等梦醒了,才发现,那叮铃叮铃的,是闹钟的声音。
翻身起床。
洗漱完毕,开始做早餐。
随着时间推移,季孝林突然觉得有些紧张,总是去看时间,好不容易熬到九点半,准备出门,心里又犯嘀咕。
“我去合适吗,我又不是张家人,去了还遭人嫌。”
犹豫了几秒,最终还是开门出去了。
泰达广场说白了,就是一个有点大的圆,圆中间栽种花圃,远远就能看见,鲜红一片,人很少,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也不爱来这,估计是因为离市中心很远,不方便坐公交。
周边有些沿街商铺,大部分关门倒闭,挂着旺铺出租的字样,数了数,还活着的,就一家便利店,和一家小吃店,人也不多。
季孝林远远就看见张怡,上身是普通白衬衣,下身蓝色牛仔裤配小白鞋,扎了个丸子头,站在阴凉处,低头捣鼓着手机,嘴里叼烟。
天气不错,艳阳高照,季孝林看着张怡,再看看蓝天白云,心情莫名好了许多,加快脚步走了过去。
张怡看见了他,慵懒的抬手打招呼。
季孝林今天穿的比较随意,一身黑。
黑色圆领T恤,黑色束脚针织裤,还有黑白相间的运动鞋,十分骚气的,戴了副墨镜,加上身材结实,肌肉紧绷,看着像混黑社会的打手。
走到跟前,没看见其他人,季孝林问。
“其他人还没到?这么不守时。”
张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淡淡的说了句。
“一直都这样。”
两人在阴凉处,各玩各的,很少搭话,只是想起旁边还有个人时,会说上几句。
“你坐公交车来的吗?”
对方回答是与不是都没关系,反正没有下文。
大约过了半小时,一辆黑色越野车向他们驶来,停下后,车门打开,下来一男的,身高一米八左右,挺壮实,留着短发,同样,穿一身黑,唯一的区别就是,他的上衣是翻领的。
看见张怡,那人从车上拿下一把伞,走了过来。
张怡向那人发烟。
“杨勉是吧。”
杨勉双手接烟。
“是我。”
张怡点点头。
“你负责开车,其他事,不要多问,还有,以后要准时。”
杨勉连连点头。
“放心,张小姐都交待过了,只管开车,不管其他。”
说完,走到一边,点烟去了。
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来到。
文岁看见季孝林时,脸上露出不悦,豪不避讳的问张怡。
“他怎么会在这?”
“他昨天入群了,你没看到吗?”
张怡头也没抬。
文岁冷哼一声,没再说话。
最后一个到的,是一个年轻男子,大约二十七八,半截裤,凉皮鞋,宽松的圆领白T,头发乱糟糟的,眯着眼睛看了几人一眼,也不说话,独自站一边。
人都到齐了,张怡收起手机。
“走吧。”
司机杨勉立刻走到她的跟前,打了伞,为她遮阳蔽日。
张怡自个儿拿过太阳伞,对着他笑了笑。
司机杨勉快步上了越野车,启动车子,等着各位入座。
张怡很自然的拉开副驾驶的门,后座就只能他们三个男的挤一挤了。
也谈不上挤,车内空间足够,一上车就闻到淡淡的清香。
味道是从一瓶红色香薰内散发出来的,淡淡的,刚好,不会让人反胃。
后视镜下方,悬挂着一只荡秋千的小白鸭子,做工有些粗糙,和整车气质相当的不搭,季孝林有种一把扯掉的冲动。
上车后,司机杨勉先让所有人系好安全带,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来,打开车门下去了。
绕到后备箱,打开后,提着一个塑料袋回到车上。
里面装的是恒温矿泉水,一人发一瓶。
“我昨天去过新村,熟悉了下路线,去一趟得一个多小时。”
张怡抬手看了看手表,说。
“慢慢来,时间很充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