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悄悄。
在墨饶的接近下,宁侗慢慢对这个九皇子有了好感,就差临门一脚就能进墨饶的阵营。
沈闵在皇帝的推动下成为朝廷命官,白袅袅每天和赵婉儿一起做一些小玩意,偶尔出宫和安芜去玩,日子好不快活。
转眼之间,公主府就建好了,亲事也上了议程。
在淑妃的劝说下,白袅袅带着月白踏上了去伏龙寺的路上。
伏龙寺,看名字也真的这寺来头不小。
确实,不说每年的祭祀祈福都有他们的身影,在伏龙寺山脚下你也经常能看到官家小姐来此地祈福,这是唯一的国寺。
听说每一任皇帝登基前都要来这里祭拜,这个暂且不论。
白袅袅坐在软轿里小憩,内心思索:
每一本古言小说里都有一个玄而又玄的大师,这本也不例外,里面有位看似年轻的得道高人——明镜师父。
在外却没有对他的描述,白袅袅懂,这是天机。
也不知道这位明净师父能看出些什么。
“公主,到了。”
月白撩开帘子,对里面假寐的白袅袅轻声说道。
白袅袅扶着她的手,从软轿下来,望着延至天际的楼梯无语。
透过飘渺的白云,庄严的宝寺若隐若现,山脚下和楼梯间的人影寥寥。
白袅袅咬牙,一步一步踏上去。如果那个什么明净看不出什么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。
白袅袅这副身体养尊处优惯了,突然爬那么高的楼梯,爬到最后脚都在发抖。
但还是扶住旁边月白的肩,勉强保持住了公主仪态。
宝寺前,面容祥和的小师傅对白袅袅微微一笑:“慧敏公主,明镜师父有请。”
——
内室。
这里檀香缭绕,年轻的男子手持佛珠端坐。
不到一会,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女出现在门口,欠身道:“明镜师父。”
男子睁眼,澄澈的双眼却没有焦距。
白袅袅哑然,这位明净师父怎么……
“白施主,请坐。”
他的声音很好听,像山里的清泉叮咚。
白袅袅听到这话,坐在了他对面。
“明镜师父可是搞错了?皇家人怎么会姓‘白’?”
白袅袅微微一笑,仿佛真的很困惑地开口询问。
“白施主自然知晓。”
确实有几分真本事。
“明镜师父可知本宫想来问什么?”
“无非‘命运’二字。”
“的确如此。
本宫想知道,有情的鸳鸯能不能相濡以沫;流浪的狼犬能不能归家;苦命的金丝雀能不能飞上枝头。”
白袅袅一只手撑着脑袋。
这些都是主线之外的人物,她想知道在她“死”后,他们过的怎么样。
“施主为何不问最亲近之人?”
明镜双手合十。
“如果你说是我父皇和母妃,他们还轮不到我担忧。
如果你说的是我弟弟墨饶,我可是他的监护人,我当然知道他,何须再问?
再说,滔天的龙运,我怕您折寿。”
“多谢施主挂念。”
“过往均有痕,百因必有果。施主无须担忧,一切都在往必定的结果走去。”
——
虽然明镜是个谜语人,但他既然说无须担忧,那就无须担忧吧。
白袅袅乘着软轿回去,手里拿着墨清禾和沈闵的八字,还有个姻缘符,这个姻缘符里包含着沈闵和赵婉儿的八字。
白袅袅回去就把这符给了赵婉儿。赵婉儿和她在这段时间里成了好闺蜜,接到这符开心了好久,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她。
白袅袅摸了摸她的头,才意识到已经好久没见到墨饶了。
现在墨饶结了业,一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。
让她想想,婚礼之后应该是要秋猎了,墨饶也许是在抓紧练武。
秋猎这个可是重头戏,大皇子墨如琢被拉下马,二皇子墨飞白夺魁,为之后逼宫做准备,墨饶养精蓄锐。
到时候秋猎,公主和驸马也能到场,这一世的墨饶不需要偷偷地养精蓄锐,他可以一鸣惊人,光明正大地争一争这储君之位,她可以在上面看他少年意气。
白袅袅天天猫在清禾宫里,和赵婉儿和捣鼓小玩意,这期间安芜告诉她,她把晚晴赎出来了,但是钱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还伤。
因为她借钱这件事被她的青梅竹马陆弦音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