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，我早前得到个消息。”
陆叔亲自送二人出门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云凤楼。
“说。”
“李老头家幺女前日在家吊死了。”
陆叔也是知道这桩案内里的门道，特意强调：“是在闺房，一根白绫悬挂黄粱，自己吊死的。”
“另外，张季谋的五姨娘，被当家主母灌了一碗毒药，人已经去了。和李娇娥死亡时间都在同一天。”
陆叔又补充道。
云凤楼习惯性的捏了捏锦小渔圆润的耳珠，深思片刻，说道：“陆叔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？”
陆叔不语。
云凤楼道：“那便劳烦陆叔了。”
送走云凤楼，陆叔开始着手调查李娇娥和那位五姨娘的死因来。
陆家地处繁华地段，门前人流如织。
也有一些流动商贩会把摊位支在陆记门口。
有卖馄饨的，有卖冰糕的，也有卖些糖水的。
大热天的，一碗冰凉凉的糖水下肚，整个人都透着舒爽。
一旁买糖糕的摊点，有一对祖孙抬起头来，死死盯着云凤楼夫妻离开的背影。
“阿婆，我说什么来着？”
少女嗓音很是娇软，就是气急了，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一股撒娇的味。
叫个男人听了，都能硬汉化成绕指柔。
她腮帮子鼓鼓的，甜糕吃了满嘴。
杏核似的圆眼睁大，愤愤瞪着那双渐渐走远的背影。
“杏儿说得对，你表哥家是发达了呀。”
婆子刻薄的脸上，挂着浅浅的笑意。
精明的三角眼里，盛满了算计。
她收回盯着云凤楼的目光，落在陶杏儿身上。
她孙女模样就是出挑，面庞圆润似银盘，身姿风韵，体态丰盈。
豆蔻年华，发育却好极了。
一对蜜桃臂，深得许多婆母的喜欢。
该凸的地方很是丰满，该凹的地方也是玲珑有致。
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。
婆子满意极了。
“阿婆，我要嫁给表哥，我要给表哥暖被窝，给表哥生儿子。”
陶杏儿一想到云凤楼那伟岸挺立的身影，粗犷结实的胸膛，脸先红了一大半，整个人好像变成是水做的一样，湿漉漉的。
“放心，阿婆会帮你的。”
婆子对云凤楼这个孙女婿也很满意。
祖孙二人决定过几天就上门去住几天。
等杏儿和云凤楼彼此熟悉一段时间，日久生情，主动提出要娶杏儿做平妻。
谅她锦小渔也不敢不答应。
锦小渔还不知道她的男人被惦记了。
去看过崔老和孩子，她和云凤楼正牵手回家。
过了村口，再从七伯家绕过，就到家了。
不过七伯家人声嘈杂，细听下，那嘈杂中还夹糅着女人的哭声。
“去看看。”
已经路过七伯家门口，里外都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。
“王狗剩，你这个天杀的。”
这是七伯的声音。
有几个上了年纪的拦住他，族里的王大成，是辈分最高的叔公。
他劝道：“算了，老七，好在你姑娘没事，大家都是一个村的，不要闹得太难看。”
“那是我唯一的骨肉，她喊我一声阿耶，我不为她做主，那还算是个人吗？”
七伯又怒又恼，传入锦小渔耳边，却又听出了一丝无能为力来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锦小渔一时还搞不清状况，就问旁边的婶子。
“是云娘子啊。”
“哎，也不算什么大事，就是狗剩一时猪油蒙了心，想着欺负人小姑娘来着。”
“不过好在被二狗媳妇碰到，及时阻止了，也没多大事。”
婶子给她简单说了，锦小渔还没回过味来，一旁的年轻媳妇道：“七伯也太小题大做了，人不是没事吗，他非死咬着送狗剩哥去见官。”
锦小渔往云凤楼身侧挨近些，不着痕迹扫了那年轻媳妇一眼。
原来是她啊，王大成叔公的孙媳妇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下田抛秧那天，孩子跑山里捡柴火，我两去找的事？”
锦小渔压低声音问云凤楼。
云凤楼点头：“自然忘不了。”
那日忙完地里的活，久不见孩子归家，锦小渔就和云凤楼去寻。
山林密而遮天，深些的地方，光都透不进来。
就成了偷欢之所。
“好人，让哥哥再亲一口。”
“急什么，奴家早就是你的人了。”
炸然碰到两只偷腥的猫，锦小渔还有点懵。
这是她不花钱就能看的吗。
“走。”
云凤楼用唇语无声和锦小渔交流。
他嫌这两个不要脸的玩意污了自己的耳目。
女主嗯嗯不断，勾的她心痒，锦小渔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。
脱得精光的女人，媚得能出水，眼角的那颗痣，情动起来，越发红艳。
是王大成的孙媳妇荀氏，奸夫露着白花花的沟子，她没认出来。
不过今夜听里头的咆哮，她听出来了，不就是王狗剩吗。
真是好一出大戏呀。
里边还在吵，王狗剩嚣张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“大热天的，你姑娘衣襟大开，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勾引我？”
“还有二狗，拜托你管好你婆娘，平白无故砸破我头，要是不赔我十两银子，我就拉她去告官。”
这是恶人先告状了。
锦小渔围观许久，总算挪到院子里。
只见七伯那傻姑娘钻在她阿耶怀里，躲着不敢见人。
虽心智不全，也会被吓到。
王二狗把他新娶的媳妇，护崽子一样挡在身后，扬起拳头朝王狗剩恶狠狠威胁道：“老子怕你？”
“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。”
“你他娘管不住自己裤裆那二两肉，连傻子也不放过，算什么男人。”
“今天要不是我媳妇去地里摘菜碰巧路过，可不就让你得了手？”
王二狗唾弃他：“如此畜生行径，吾羞与汝同姓。”
其实他想在祝翠花面前卖弄下文采的，就是识字不多，腹内空空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。
王狗剩家有些闲钱，王大成也是他亲叔公，这下更是有恃无恐，两手一摊，话说得十分欠揍，十分难听。
“要你婆娘多管闲事。”
“人家小姑娘自己袒胸露乳，想和我玉成好事。”
“她来凑什么热闹。”
“莫不是寡妇做了十多年，早耐不住寂寞，你又不能满足她。”
“她瞧着眼热，想要和我燕好一番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