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该赔偿。”
一个小老头儿被人扶着走进了最里面,看着地上狼狈的郑梨花恨铁不成钢,又用自己的拐杖打了自己儿子一下。
这老头儿就是郑酒痴的爹郑学问,最是看不上的就是这个小儿子,奈何老妻最疼小儿子郑酒痴,时常补贴。
“爹。”
郑酒痴最怕的就是自己爹,这辈子郑酒痴最害怕的就两件事儿,一是爹揍自己,二是没酒喝。
郑学问没有搭理自己的儿子,而是看向了张三道。“多谢张三会计手下留情,我郑家愿意赔偿二十鸡蛋,五块钱,您看成不成。”
这已经不少了,而且还算是丰厚。
“可以。”张三点头答应了。
两家达成协议,人群中也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,大家都散了。
张三看了眼地上湿漉漉的张林林,脸色一沉道。“还不回去。”
张林林张了张嘴,不敢多说什么,拉着自己的小堂妹就跑了。
“林林姐,你怎么掉河里了。”张楠楠坐在床边,吃着自己堂姐翻腾出来的桃酥,不解的问。
“我是被推下去的啊!”张林林扣衣服的手一顿,拍着自己的胸脯高兴的道。“等郑梨花送来了鸡蛋,我分你两个。”
张林林看着自己的堂妹,觉得自己很仗义。
张楠楠摇了摇头,有些怜悯的看着自己的堂姐道。“我觉得你少不了一顿揍。”
如今正是秋收之时,大家都在努力的挣工分,两个女孩儿闹出这样的事情,不揍一顿都对不起自己的劳累。
郑梨花已经被揍了一顿,回家还有一顿,定然少不了。
就算张林林是受害者,现在看来也 是活蹦乱跳的受害者,不揍一顿,都对不起耽误的那些活计。
“你可别胡说。”自己落了水,还是受害者怎么就要挨一顿打了?
“等晚上大家回来你就知道了。”张楠楠也不辩解,等待大人们下工以后就有结果了。
张楠楠这样说张林林的心更加安定不下来了,总觉得自己这一顿打是少不了了。
“好妹妹,你就帮姐姐想想办法好不好?”张林林欲哭无泪的看着张楠楠,拉着她苦苦哀求。
“办法不是没有。”张楠楠的是给张林林想到了办法,可大人们不听,依旧没有逃得了一顿胖揍。
这时候的孩子是没有自主的权利的,大人能够养活得起已经不错了。
像是今天张林林这样的,不揍一顿估摸着自己都不解气。
张楠楠用一招装病的办法,骗来了自己家如今一大家子的信息。
现在是六零年代,准确的来说是六七年,原主张楠楠是六零年生的人,现在正好七岁,这时候的孩子九岁,十岁的时候才读书,有的已经不读书了,觉得读书没有什么用。
可是,张家的每一个孩子都读书,等到秋收起来爷爷张二坑就要送张楠楠去读书。
张家祖父这一辈,有张大爷爷张一洼,张楠楠的爷爷张二坑,还有张三爷爷张三河,还有一个张四爷爷张四江,只是这个四爷爷和二姑奶奶张烟雨在战乱的时候走散了。现在就大姑奶奶张烟词和三姑奶奶张烟歌在眼前。
看看这一家子祖父辈的都这么多人,更不要想儿子辈的人更加多了。
但是这祖父辈的,只有大爷爷张一洼,原主爷爷张二坑,四爷爷张四江以及走丢的姑奶奶张烟雨是一个大太太生的,三爷爷是五姨娘生的,大姑奶奶是大姨娘生的,三姑奶奶是二姨娘生的。
只是张老太爷在世的时候,不仅仅是支持国家的,为这方圆的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儿,而且这大爷爷张一洼,自己爷爷张二坑家,以及三爷爷家,两个姑奶奶家都有去军营当兵的。
虽然有的已经退下来了,但是像是张楠楠这一辈的,也有不少当兵的。
因此,在这里也没一个人来张楠楠他们家找不痛快的。
爷爷张二坑娶的是青梅竹马的老太太谢明天,没有多喜欢,也没有多讨厌。两个人并没有多讨厌彼此,不过是相敬如宾的活着。
两个人生了六个孩子,这名字取的也有一些潦草,男孩子就是张一,张二,张三,张四,等有了女儿好像是觉得这样起名字有什么问题,于是两个姑姑就叫做张绣禾,张绣吉。
张一也就是原主的大伯,现在是镇子上糖厂的副厂长,娶的是厂长的女儿白薇,两个人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。
大儿子张大牛今年十八岁,刚好要支援,于是就活动了关系在他们村子里,也住在自己的家里,有事没事儿也可以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