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潋从没想过会和教皇发生关系,他更倾向于教皇会杀了他。
因为教皇这样的人,骨子里是比该隐还要残忍凉薄的性子,该隐恶就是恶,他不会去伪装,也不需要去伪装。
但教皇不一样,他维持着他完美圣洁的外表,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。
所以在他对自己生出谷欠念的时候,白潋第一个想法就是教皇会杀了他,就算是不杀他,也是因为他还有价值,但也绝对不会对他做什么。
但现在,事情却超出了预料。
白潋终于生出了一抹慌乱。
他不愿意和教皇发生关系!
白潋死命地挣扎,但最后除了手腕和脚腕上被勒出一道道血痕外,压根无济于事。
最后,白潋收敛了所有的动作。
他还是,太过弱小了。
那些无济于事的挣扎看起来也太过可笑了。
教皇意识到白潋乖顺下来的时候,下意识抬眸看去,此刻的白潋就像是那任人摆布的玩偶一般,那双清亮的眸子也失去了神采,里面荡漾着水光,倔强地不肯落下一滴眼泪。
教皇心里一紧,还是强压下了内心那个想要对白潋‘施暴’的阴暗卑劣的自己。
他撤去白潋手腕上的魔法束缚,把他从床上抱进了怀里,生疏地抚摸着他的后背,安抚道:“我就这么让你不喜欢吗?明明……你是我养大的啊。”
明明,前后也让他刺了两刀了,怎么还是这么恨他呢。
对了……他杀了白潋的父母,把他关在了高塔十八年,他还让他离不开自己的血。
他还……从一开始就把他当做一具容器,一具日后能为他提供足够的纯净血液,让他替换掉体内那象征着邪恶的血族血脉。
是什么时候不舍得杀他的小圣子,想要他的呢。
教皇自己对此也没有明确的答案。
某一瞬间,教皇脑海中闪过了那教廷繁花似锦的花园中,白潋越过桌子看向他,天真地问他‘快乐吗’,那时候的白潋笑的那般好看璀璨。
但只是因为那一笑就喜欢这个孩子的吗?
并不是。
十八年里,在白潋看不到的地方,教皇注视了他十八年。
那认真到不允许有一点闪失的圈养,也让教皇把大部分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小圣子身上,尤其,他的小圣子并不是个会安分守己的人。
而一次次的注视,一次次的以血为养。
他的小圣子长成了他所喜欢的模样,就连那冷清的性子,也像极了自己。
他合该,就喜欢上他的小圣子。
因为……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,哪哪都合他心意本就是理所当然的。
教皇叹息了一声,眸中闪过几分怜爱。
白潋也敏锐地察觉
到了教皇态度的软和,眼泪也毫不客气地砸落了下来,低落在教皇那敞开衣衫的胸膛上。
教皇心里又是一软,把人又往怀里揽了揽,语气温柔道:“别哭,不欺负你了。”
白潋稍微松了口气,若是这毫无用处的眼泪能让教皇收起那龌龊的心思。
也值得了。
但是白潋却会错了意,像教皇这种骨子里残暴凶狠的人,又怎会把到嘴的肉再吐出去。
当教皇的手指挑开白潋坠在臂弯的长袍时,白潋眼底的眼泪瞬间收住。
他压根就没想放过自己。
教皇自然也知道白潋的眼泪不过是故意落下来的,他的小圣子本就不是个爱哭的孩子。
教皇解开了束缚住白潋声音的魔法,道:“你乖点,我轻点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轻你XX痹!
白潋张口就想骂人,但最后却是被堵住了嘴。
教皇只是手指在白潋的后脖颈上摁了一下,白潋就彻底没了力气,就连身体都变得极其敏感。
就只会耍手段的混蛋!
白潋伸手扯住教皇的金色长发,泄愤般地拉扯,若不是现在浑身酸软,白潋是想直接扯断教皇那灿金色的漂亮长发。
但最终,白潋也只能被迫卸掉所有的力气,轻喘着,手指无力地从那金色的长发中穿过。
白潋靠在教皇的肩头,忍耐着对方施予他的一波波情///chao.
白潋不知道这场混乱的,不堪的情事持续了多久。
但除了最初的抗拒,白潋内心已经毫无波澜。
不过是一具躯壳,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,白潋也不见得会眨眼。
但是当旭日初升时,教皇拽住他的脚踝往床榻深处拖的时候,白潋还是挣扎了一下。
白潋那双失去了焦距的眸子看着光亮一点点从眼前消失,就好像明明已经得到了解脱,但又被拖回了深渊中一样。
“够了……”
床榻深处,白潋双手抵在教皇的胸前,摇着头软下了声音,不再倔强,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。
而那曾经完美如神的教皇,竟是哑着声音,带着难言的情谷欠和餍足,道:“最后一次……”
白潋没有拒绝的权利。
身体被重新禁锢在炙热的怀抱中,白潋重新合上双眸,没再抵抗。
而等教皇彻底满足后,白潋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块能看的地方,就连脸上,都有一处被咬出了痕迹的齿痕。
手腕脚踝上同样也有着那些凌乱暧昧的痕迹,更遑论,那如玉的躯壳上。
此刻的白潋,糟糕到了极点,但同时,浑身上下沾满了教皇的气息。
从里到外。
除了那从未把教皇放在眼里的灵魂外。
白潋全然属于教皇。
教皇爱怜地在白潋
眉心落下一吻,紧跟着抱起他去了浴室。
然后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寝宫。
此刻他的寝宫早已焕然一新,被凯特碰过的东西早就都被拿出去扔了。
教皇把白潋放到自己的床上,又把挂在床柱上的纱帐放了下来,彻底把白潋禁锢在了那一方天地中。
随后就是禁锢的魔法阵落下,寝殿的大门闭合。
教皇转身离开了寝殿。
因为圣子凯特的死,教廷陷入了短暂的骚动中。
凯特背后的家族很庞大,凯特死了这件事,并不是直接把人埋了就能了事的。
教皇的适时出现,让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主教们瞬间心安了下来。
大主教直接问道:“陛下,您看凯特家族那边该如何交代?”
人是他们教皇杀的,他们也不敢擅作决定。
教皇看了大主教一眼,冷冷道:“凯特心怀不轨,身为圣子以下犯上对我下药,杀了他已经是轻的了,之后,我会让人把凯特所做的事情公之于众,让凯特家族的人把凯特带回去,剥夺他圣子的身份。”
“那……新的圣子陛下可有人选?”大主教想到了那位被从高塔上接回来的貌美青年。
教皇只道:“我自有人选,都下去吧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主教们闻声陆续行礼离开。
大主教知道,新的圣子人选一定会是那位被养在高塔上的青年。
那青年……正是年幼时期被大火烧死的那位。
大主教是少有和年幼时期的白潋有过密切接触的人。
那时候,他还给白潋当了一段时间的老师。
他们的教皇愈发让人难以揣测。
到底是发生了什么,才让他们的教皇把圣子给重新关回了高塔中,剥夺了圣子的身份,如今又再次放出来,杀了凯特,再重新赋予身份。
大主教窥探不到真相。
但他想,他们教皇陛下一定是极为看中高塔上长大的圣子殿下的。
不然,他又怎么能在被剥夺了人权和身份后又再次成为那尊贵的圣子呢。
而彼时的白潋并不知道自己重新成了圣子。
他从沉睡中醒来后,就被困在床上,脚腕上的金色锁链把他禁锢在床榻上,他连从床上走下去都做不到。
而那布满寝殿的阵法更是密集到恐怖,不给白潋一点可能会逃离的机会。
白潋冷笑了一声。
教皇还真是看得起他,这么大的阵仗。
随后,他又闭上了眼睛,掩盖住了眼底那凶狠的杀意。
总有一天,他会杀了教皇。
教皇回来的时候白潋已经再次睡去,他的小圣子和以前一样看起来没心没肺的。
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在他的心间掀起什么波澜,一如往常般吃饭睡觉。
如今,睡的也很香甜。
教皇不知为何就不忍心唤醒白潋,反而是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小圣子睡觉,这一看……竟是好几个小时过去。
当白潋醒来朦胧看到教皇的身影时,从白潋的口中,吐出的不是任何尖锐的,充满恨意的话语,也不是教皇的名字。
而是——“该隐”。
当该隐的名字被唤出来的时候,教皇那双金色的瞳眸瞬间迸发出冷意。
白潋是知道怎么杀人诛心的。
没人喜欢从自己枕边人的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,而那个男人和自己还长得一模一样。
就好像,教皇不过是该隐的替身而已。
那个教皇视作耻辱的弟弟,如今却被白潋用来羞辱了他自己。
没什么比这更让人觉得耻辱的事情了。
教皇良好的教养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,他把白潋从床上拽起来,掐着他的下颌,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道:“看清楚,我是谁。我是不是和你说过,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‘该隐’的名字。”
而白潋只抬眸淡漠地望着教皇,勾唇浅笑道:“那又如何?我凭什么听你的,有本事……那你割掉我的舌头啊,伟大的教皇陛下又有什么做不到的?”
白潋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在床上那般听话。
教皇没多说什么,只是把白潋再次推到了床上。
白潋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是被教皇给摁了回去,只能任由对方把他身上的长袍褪下。
白潋突然就有些后悔惹怒教皇了。
但已经为时已晚,白潋不可能去向教皇求饶。
而这次,教皇也没再手下留情,之前他本顾虑白潋的身体,实际上并没有做的太狠。
但这次,显然白潋惹怒了教皇,让他生出了惩戒白潋的心思。
这次白潋的眼泪就没断过。
并不是白潋想哭,而是身体的本能反应,承受不住的反应。
白潋的腿被大力压在枕边,白潋歪头看去,他的脚踝就近在咫尺。
教皇竟是生生让他的身体直接对折,而这样的姿态也意味着,他会被掠夺地更加彻底。
白潋恍然瞪大了双眸,伸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。
教皇似是要把他开膛破肚一样,彼时的小腹上竟不再平整,单薄的皮//肉下,是某个凶器的轮廓。
白潋最后伸手抵在教皇的小腹上,想让他退出去一些。
但教皇却抓住白潋的手重新摁回到了他的小腹上,接着俯身在他耳边暧昧又危险道:“以后,你说一次我不想听的话,我就艹你一次,直到你听话。你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的。阿潋,乖一点,好不好?”
白潋张嘴就想再次给教皇找不痛快,但某个东西已经示威似地再
次顶撞在他的小腹上。
白潋咽下了到嘴的话。
他能以任何方式死去,但绝对不是死在教皇的床上。
白潋闭上了眼睛,算是妥协。
教皇也没有再为难他的小圣子,毕竟一夜的承欢,又加上现在的惩罚,他的小圣子早已不堪重负。
若是弄坏了,心疼的还是他自己。
而现在,他的小圣子需要休息。
教皇松开白潋,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掠夺。
不过他没有立刻起身下床,而是抚摸着白潋倒在柔软被子里的单薄背脊,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。
而背对着教皇的白潋却是满眼冷意。
他的身体背离了意志,但白潋也能迅速脱离那情谷欠的深渊。
教皇或许知道白潋此刻的表情称不上漂亮,甚至是难看到了极致,所以他没有让他面对着自己,任由对方陷入枕头里。
白潋很快又睡了过去。
教皇这才起身离开,但这一次,他没有给白潋清理身体。
就让他带着满身屈辱睡在那张掠夺了他的仇人床上。
这也是教皇对白潋的‘惩罚’。
或者说是教皇的私心。
他的小圣子总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,那他就强迫他认清自己到底是属于谁的,又该讨好谁。
而这种类似于标记的行为也让白潋发起了低烧。
毕竟……那东西是没办法留在身体里的。
只会让白潋从身到心都备受煎熬。
当医生来到寝宫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白潋‘体无完肤’的模样。
这是他们教皇的寝殿。
所以,床上那个漂亮孩子所遭遇的一切,也就只能是……他们教皇陛下干的!
这一刻,医生除了心疼床上的白潋,紧跟着就是惶恐。
知道了这样要命的秘密。
教皇会不会……杀了他灭口?!
但很快,床边的教皇就冷冷看了过来,带着显而易见的阴戾,道: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过来给他看病。”
医生忙上前,用魔法开始探视白潋的身体。
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。
白潋这满身的痕迹,医生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才会发烧。
他组织了一下措辞,道:“陛下,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欢爱需要及时清理身体里的东西,不然就会引起高烧。这是常识,下次您注意一下就好。”
教皇神情淡漠,点了点头,却是罕见地认真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医生没再多说什么,给白潋喂了一点药剂,也就离开了。
当然,教皇也知道医生并不敢把他和白潋的事情说出去,也就没多说什么。
但这事却是被大主教知道了……
那时候,大主教心情复杂。
也对白潋生出了杀意。
白潋对于他们教皇而言……就是污点般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