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中午，沈曳月开机看到彭十给她发的消息。
【沈小姐你到了吗？见到老板了吗？】
沈曳月丝毫不心虚地回。
【还没，记得给我保密。我要给他个惊喜。】
彭十回的很快，【好的！（表情包）】
附带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。
沈曳月：“……”
理解不来。
沈曳月本来想带着彭十过来的。
想了想，还是算了。
等下别被发现了。
就编了个借口，说要去给彭殇一个惊喜，要彭十保密。
彭十也很上道，二话不说答应下来。
还想给她出谋划策。
事实就是，她现在根本不知道现在彭殇在哪里。
正说想着彭殇，彭殇就打电话过来了。
沈曳月身子坐正，吞几下口水。
接起来，“喂？”
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，“吃了中饭没？”
沈曳月打算先睡一觉，晚点再吃中饭。
“吃了，和意意在外面吃的。”
“好，注意安全。我过几天就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钻红拿着几串车钥匙敲开沈曳月的房门。
“月姐，挑挑这些天开哪一辆？”
沈曳月目光扫过，指了指，“悍马。”
“OK。”
“等等。”
钻红转过身，看向沈曳月。
沈曳月举起手机，“见过这种面具吗？”
钻红凑近些，大眼睛微微眯起来，“这很眼熟。好像是十几年前进入黑市要戴的面具。”
沈曳月收了手机，“有办法查有哪些人买了吗？”
钻红食指勾着波浪的发尾，一圈一圈地缠住手指。
“很难，时间太久，那时候黑市杂。”
“那你帮我留意一下。谢了。”
钻红并不在意地摆摆手，“说什么谢。月姐，今晚去黑市逛逛？”
“好啊。”
晚上过了11点，钻红轻敲沈曳月的房门。
气音从胸腔里传出来，“月姐，你在吗？睡了吗？”
沈曳月简单套了件黑色紧身短T恤。
黑色紧身牛仔裤。
脚上绑带马丁靴。
打开门，“走吧。”
“黑市有什么讲究？”
钻红走在后面一些，听到沈曳月问，上前一点。
“有。不过我都准备好了。在车上。”
银令坐在车上等她们。
等沈曳月上了车，他喊：“月姐。红姐。”
钻红打开一个盒子，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刀啊什么的，和一个更小的红色铁盒。
沈曳月仔细看了看，“易容？”
钻红打了个响指，“没错。”
说着就打开红盒，里面放着凝胶。
她仔细挖出一点，端详沈曳月的脸。
心疼地给沈曳月人为的改变五官。
“月姐，你这张脸太扎眼了。没办法啊。”
大概半小时后，钻红拿出镜子给沈曳月。
“瞧一瞧，保管没人认得出你。”
镜子里的人在特殊的化妆术下面容凹陷，脸从鹅蛋脸变成了方圆脸。
就连眼睛大小都有了改变。
沈曳月由衷称赞，“厉害，我都认不出来了。”
钻红被夸赞地翘起尾巴，“那是。喏，月姐，这个给你。”
钻红从身侧抽出一把手枪，“以防万一。”
沈曳月看着窗外划过的风景，把手枪收到腰侧。
枪把冰冷的触感让她脑子更加清醒。
她车祸那天出现在自己车前的真的是沈城吗？
又或者说有没有人顶着和沈城一样的脸对她的车动了手脚。
“到了，月姐。”
沈曳月听到钻红的声音，跟着下了车。
钻红没有变动五官，走在最前面。
银令走在最后面。
沈曳月被夹在中间。
钻红指了指一块不大的木牌，挂在一条小巷子的侧边。
上面简单两个字——黑市。
“月姐，黑市你不常来，别走丢了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夹着沈曳月往里走。
一开始巷子狭小，只容一个人过去，越往里走越来越宽敞。
渐渐地，一条街景出现在沈曳月面前。
和夜市差不多，只不过夜市摆的是小吃。
而这里有摆古董古物的，有贩卖人口的，有出售消息的……
沈曳月留心过路的人，人员纷繁复杂，都做了一定的伪装。
钻红朝后看了眼沈曳月。
沈曳月点了点头。
三人往人群中走去。
钻红在一旁给沈曳月解释。
她指了指旁边，那里站着一堆小孩女人，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。
“月姐，这种事只在这里发生。”
沈曳月扭头看向另一边。
风过铃响。
钻红说道：“这是占卜，相传是华国久远的一种术数。非常准确。诶，忘了月姐你就是华国的。”
沈曳月笑着回应钻红。
“往下看看。”
沈曳月往里面走。
一直隐在暗处的人突然抬头说话。
“小姐留步。今夜得遇有缘人，不妨算上一卦？”
沈曳月停下，笑着说：“喔？好啊。”
沈曳月一屁股坐在小桌前的椅子上，双手交叠放在小桌上。
“来吧。”
“请问小姐的生辰八字？”
沈曳月摇摇头，“无生辰，无八字。”
那人也没再问，只说：“可否伸出手给我看看？”
沈曳月依言伸出手。
那人探出脑袋看了看，借着微光，沈曳月看到那人染了一头蓝毛。
沈曳月：“……”
好一个蓝毛神棍。
沈曳月无趣地收回手，“算了我不看了。”
那人在暗处，也不知怎地，沈曳月觉得他在笑。
“小姐，眼前人是心上人。”
沈曳月一脚把椅子挪回原处，“多谢。”
利落离开，刚走没几步，前面几声枪响。
钻红也立刻站到沈曳月面前，警惕看向发生枪战的地方。
“去看看。”
三人快步走过去。
周围的人似乎对此毫不在意。
该摆摊的摆摊，该逛的逛，也没有受到影响。
仿佛什么也没发生。
看来是已经习惯了。
越靠近三人的脚步也慢下来。
五个人手拿着枪立在一个小摊前面。
身板英挺，站姿利落。
沈曳月挑眉。
同胞啊。
最前面站着一个及肩短发女人。
黑衣黑裤子，要不是露出的白得发光的皮肤，几乎就是和黑夜融为一体。
短发别在耳后。
女人察觉到目光往沈曳月那边转过身来。
两人视线相撞，谁也没躲。
几秒后，女人对着沈曳月抛了个媚眼。
举起手来巴掌对着嘴亲了一下，再翻过来对着沈曳月。
沈曳月笑笑，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。
对着那个漂亮得过分的女人摇了摇，放在嘴边。
没见过这场面的钻红：“……”
现在漂亮女人都喜欢这样？
可是现在沈曳月也不好看啊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