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曳月正窝在沙发上。
侧头靠着，闭着双眼，呼吸绵长，显然处于熟睡当中。
彭殇心里石头落了地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月光透过拐角尽头的落地窗盈过来，悄咪咪地滑到沈曳月的身上。
彭殇走过去，想把沈曳月抱到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去睡。
他慢慢靠近，在触碰到沈曳月的前一刻。
一下被一股巨大的拉力一扯，整个人不设防地摔在沙发上。
冰凉的东西正抵着他的脖子。
“大半夜不睡觉来盗取机密？”
沈曳月倒在他身上，压低声音问。
彭殇一只手揽着沈曳月的腰，另一只手举起来投降。
“看了来得不是时候。”
“切～”
说完把刀咣当一声扔在地板上。
换了个语气，“你怎么来了，这个场景不会让你想到那里吗？”
彭殇两只手抱着沈曳月，“想着来找你就不会。”
沈曳月拍了他一下，“少来，你有白月光我可没有。虽然答应帮你找但这笔账还没清啊。”
“行，慢慢还。回去睡觉？”
沈曳月耍小孩子脾气，赖在这里不想走。
“不，我好困。不想动。”
彭殇抱着沈曳月转了下身。
沈曳月背对沙发靠背，面对着彭殇。
“好，那就在这里睡。这里的空调我已经开好了。”
彭殇把沈曳月揽过来。
沈曳月靠在彭殇怀里。
一声一声强有力的心跳传来，沈曳月声音有些闷。
“你什么时候开的？”
彭殇拿出手机，“现在。”
第二天早上，阳光洒进来，黄灿灿一片。
沈曳月迷迷糊糊间感触到嘴唇的温热和湿润。
她懦嗫，“彭殇，别闹。”
翻身被彭殇又拉了回来。
忽然，“卧槽！”
沈曳月被声音喊醒，想睁开眼看，被彭殇摁进怀里。
头上是彭殇充斥着不满的声音。
“滚开。”
秦匀之灰溜溜跑出去。
出了ZF大门，他拨通郑竹谢的电话大声骂。
“郑竹谢你个孙子。你只说月姐在ZF没告诉我彭爷也在。现在好了，我撞破他俩亲热。我完蛋了！”
最后几个字秦匀之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。
郑竹谢听完倒是平静，“没事，城郊那块地给你当坟墓。”
秦匀之：“……我谢谢你。”
对着电话呸了一声，挂断。
急匆匆离开了ZF。
一连几天，沈曳月几乎都泡在ZF。
四天后，沈曳月从实验室出来吃中饭。
看到手机上一连好几个未接来电。
她叫彭殇等她一下，走到窗户边打回去。
“喂，什么事？”
“月姐，调查局的会提前了。”
沈曳月琢磨了一下香水的进度，也差不多快完工了。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两天后。”
沈曳月：“……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。”
对面听完很是气愤，拍着桌子说：“月姐这些天我们派出去的人都回不来了。我正在查。没查出来。”
人估计被彭殇带走了钻红查不出来？
沈曳月察觉到什么，“没事，人是我打的。”
钻红坐不住了，“Fuck，月姐你不用管了，我来解决。”
“嗯……是谁问你借的人？”
把人借出去，钻红不可能不知道那人是谁。
钻红报了个名字。
沈曳月听着有点耳熟，几秒后想起来。
“知道了。我后天上午到L洲。你来接下我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沈曳月把手机揣兜里，轻哼一声。
转身朝彭殇走去，彭殇握着她的手，捏了捏她的手指。
“我要出去开个会，下午就走。晚饭彭十会送过来。今晚就别睡在这儿，好不好？”
沈曳月低头定航班，闻言抬起来，老实回答，“好。”
说完又低下头，手指不停地帮彭十也定了一张。
思考着带个人应该也没关系。
刚没走两步，白客的消息又进来。
【月姐，上次那个面具查到了。它早些年在L洲的黑市很风靡。】
沈曳月看完，摁掉手机。跟着彭殇吃饭去了。
**
一天后，沈曳月的飞机落地L洲的机场。
刚出机场，远远就看见穿着黑色紧身吊带长裙的钻红。
沈曳月拉着行李箱过去。
钻红看见沈曳月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小跑过来，“月姐！”
沈曳月笑着问，“还好？上次跑京城去有收获？”
钻红走在沈曳月旁边，替沈曳月把行李搬上车，替她开车门。
“挺好的。车上说。”
“是谁向你借的人？”
沈曳月单刀直入。
钻红皱起眉头，“月姐，你的身份是被人知道了？为什么O洲的人要雇佣兵来找你。还有我那个便宜表弟，居然还想找人杀你。月姐你放心，等他回国我肯定不放过他。”
沈曳月看了眼司机。
钻红明白，手指点了点车座，“叫人。月姐。”
司机很听话地叫了句月姐。
钻红又朝沈曳月说道：“自己人。我的助手。”
沈曳月视线停留在男子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无名指上一秒。
“不知道。但O洲那边确实有点关系。”
O洲现任年轻的国王是白伶的丈夫。
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件事。
车一直朝L洲最出名也是最混乱的红灯区行驶。
沈曳月看向车窗外的间或，甚至能看到雇佣兵在巡逻。
钻红看沈曳月往外看，“月姐，换辆车。你住我家。”
到了地点。
一群彪形大汉走过来，低头叫钻红，“红姐。”
钻红指了指沈曳月，“叫人。月姐。”
“月姐。”
……
沈曳月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，往里走。
钻红微微落后她一步。
剩下的人围上去问司机，“银哥，那个女人是谁？长得也太漂亮了。”
银令眸子幽深，扫过说话的那个人，无情地说：“别打歪主意。没看到红姐落后人家一步？”
钻红已经是这里的老大。
自家老大在自己的地盘落后别人一步，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。
几个人不吭声了，都在心里猜测沈曳月的身份。
银令是跟着钻红逃出来的。
他们身受重伤，即将被抓回去的时候，是沈曳月出手黑掉了监控，对方的跟踪系统。
甚至下场帮他们解决了几个。
才有了今天L洲佣兵头子——红姐。
钻红开车带沈曳月离开红灯区，一看见车牌，红红灯区的人都主动让开一条道。
刚出红灯区，沈曳月随意往旁边一看。
“有人在跟着我们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