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福妞按照早前的约定,找到那户人家后,被引入一个隔着屏断的屋子里。
“事情没成功你来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失败了,那家人知道我是被找去的。”
“哦,怎么回事,你说来听听。”
属于年轻男人的嗓音,听起来还算中听,但林福妞还是紧张的很。只有她知道,这些人有多狠辣,自已的小货郎还在他们手里呢。这次事情没成功,也不知道能不能放过她们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,我回村后,做了……曾玉洁警告我,说她知道我身后有人……”
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完了,林福妞就大气也不敢喘的站在那儿。
“真是没用的玩意儿,滚蛋吧。”
林福妞如蒙大赦,但还是问了声,“那春哥儿你们放他吗?”
“就你那没用的男人,我们留着吃干饭吗,滚吧,别搁这儿碍眼,你那没用的男人也会回去。”
这下林福妞才放心了,她已经没了娃儿也没了陈家这靠山,能有的,只有春哥这个小男人了。
等到人走远了,年轻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,小厮把茶递上去。“公子,你还真放人呢?”
“本来也没指望他们会一下子成功,以后说
不定还会用到。不过,一直不能办成也是麻烦。本公子亲自出马,那女人也没反应,这事情……”
说到这儿,男人烦躁的很。
他好不容易搭上的线路,要是人家委托的事情没办妥当,往后也发达不起来。必须促成这件事情,要怎么才能把那个女人弄的身败名裂。
最后,男人盯上了自已的小厮。被主子这样盯着,小厮倒是吓了一跳。
“啧,清风,我觉得你也挺清秀,要说来,你也应该找个女人了,这样吧,本公子就委派你去接触那个叫曾玉洁的。记住,你只要搞臭她名声就行了。”
“啊?公子,奴不卖身啊。”
“呸,人家长的也不赖,你就将就着用用吧,这事儿只能成功,不许失败,要怎么接触那女人,就全凭你的本事了。喏,这是一百两银票,只要事成了,银票是你的。”
看着一百两银票,小厮心动了,最后,清风还是点头应了声。
万春儿看着又一拔人背着背兜进了婆婆家,心里的不得劲更浓了。
她得去看看,婆婆家究竟在干嘛。
这嘱咐了迎春一句,“看着你弟弟一点,他还小,你们当姐的要多关照才行。”
迎春有
些不耐烦,但还是应声了。等到人走了,她阴碜碜盯着弟弟,端起一边的碗就进了迎红屋里。
“姐,这不是娘让喂给弟弟吃的么?”
迎红诧异,迎春却把碗往她怀里塞,“你吃就是了,甭管那么多,娘那儿我应付。”
转身,她阴冷地盯呆讷的弟弟,后者被她盯的害怕,就缩着脑袋往后藏。
迎春突然扬出一把刀子,狰狞着轻蔑威胁。“你知道要怎么做吗?”
“姐,我,我,我知道的,我不说,绝对不说。”
迎春用刀子拍拍他脸,“还算识相,否则,你懂?”
看着这越来越吓人的姐姐,小人儿要哭了,只是含着泪不断点头。
迎春这才起身,冷哼一声去继续干活了。
这个家里,她现在只在乎迎红,别的都是讨厌鬼。
万春儿先找的是周大花,这个妯娌她看不上,但有一点,就是消息灵通。
果然,这一打听就知道了。
“呸,你说曾玉洁和咱娘也是,自已家里人不帮着,怎么就净找外面的人?我可听说了,那几家跟他们一起卖东西的,全都开心着呢。这几天更是干劲十足,要是没个赚头,这帮人能这么卖力?”
“最可恶的是
,我去找他们,说要加入去卖东西,这一群人怎么的?居然全都说,他们不做主,由曾老三做主。我能去找曾老三吗,那就是个混人啊,不顺意就能揍人的那一种。”
对于曾三儿,村里人提起还是害怕。其实吧,人家曾三儿就打过两次架,但就算是这两次,也吓的村里人再没人敢招惹他。
一是小时候,还只有六七岁那会儿,跟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十岁娃儿争东西。当时那曾三儿狠的哟,直接把人按在地上,又是咬,又是捶,打的别个哭爹叫娘,鼻子脸上全身是血,那狠劲儿,据现场看见的人说,事后想着都害怕啊。
第二次,就是是前两年,有人当着他面说曾玉洁的坏话,叫他是舅子,那曾三儿也是虎的,直接把人失的鼻血长流就算了,还把人踩在地上,让人磕头喝尿叫爷爷才算罢休。
就这两次架,让所有村里人都不敢招惹,觉得那是个狠人。就因为这样,所以周大花可以在别人面前口花花,但却绝对不敢在曾三儿面前说半个字。
“你找曾三儿做什么,找曾老大的婆娘啊。”
提到曾老大家的,周大花也反应过来。“唉你别说啊,这
曾老大俩口子没掺合一起做这营生,还有,曾老大俩个被分出去后,就有了曾家做营生的事情。哟哟,这可就有意思了,那曾老大家的平时算计的厉害,我得去瞅瞅。”
看她忙不颠的去找曾老大家的闲聊,万春儿鄙夷地哼了声。这个妯娌就是这样,一点用处也没有,净知道瞎聊。
可是,转过身来,她又郁闷了。
老房子那边儿,现在做着挣钱的买卖,他们抛开老三两口子就算了,怎么还能抛开她这长房的。要知道,村里人家,哪个不是长房给爹娘养老。想到平时老陈头对自已俩个还算凑合,她打算去套一下老陈头的口风。顺带,也提醒他一下,知道以后是谁才会养着他们。
老陈头最近忙的很,不是做菌包,就是忙活着在山里找木耳,因为木耳也要研究出来,到时候一块儿种,所以他最近都在搞这两件事情。
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点闲,去看看后院那些宝贝嫁接花卉时,就遇到万春儿来找人。
万春儿也是好一阵没来这后院,咋看见这么多被包扎的形态奇特的花盆时,还是很吃了一惊。
‘爹,你咋给树包了伤,每一盆都是这样?’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