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笙越喝越起劲,脸红的像猴屁股,想和阮声声碰杯的手都对不准。
阮声声也不比他好到哪去,毕竟自己很少喝酒。不知何时,她的粉红脸颊早已布满泪痕,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。
“白笙,说实话…你觉得我够好吗?”
阮声声用手杵着太阳穴,眼神迷离。
白笙擦擦嘴巴,眯着眼睛,捧着通红的脸蛋说:“主人,是天下,最好的。”
阮声声听后没有开心,一粒热泪涌了出来,看着高高在上的月亮说:“我有什么好的…,没钱也没势。长得一般,胸前也没二两肉,修为还是在金丹期,有什么好的。”
说完又猛地灌下一口酒。
她趴在桌子上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上面。眼前氤氲一片,花瓣似的唇瓣轻轻呢喃,“到底多好的女人…才能配上他啊…”
白笙已经彻底迷糊了,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。脚步虚浮无力,拐了好几个弯才站在近在咫尺的水池边。都忘了化成鱼形,直接噗通一声倒在水池里。
阮声声怕他淹死,也起身走向水池。跪坐在水池边,伸手想去把白笙拉出来。
手指还没碰到他的衣角,白笙嗖的下变成条白色的大尾鱼。
阮声声看着大鱼傻傻地笑了一下,自己怎么忘了白笙是条鱼,怎么会淹死。
她重新回到桌子旁喝酒,这酒就是她故意买的,才不是为了那坛咸菜。
话说,景肆是一个特别听劝的人。
他走到去往離光苑的路上,心中演练着一会见面都该说点什么。是说今晚月色很美想和你一起赏月,还是说只是路过随便进来坐坐。
思索间,人已经站在離光苑的门口。他在心口处按了按,压着怦怦乱跳的心。
“咚咚咚”手指与木质门板的碰撞声,在平静中响起。
没人应。
景肆皱皱眉,抬手又敲了敲。
还是没人应。
怎么不开门?
想起上次阮声声跑到碎灵谷,景肆怀疑她是不是又跑了。
正疑惑时,苑内传出一声瓷杯坠落在地的碎裂声。这一声在夜里尤为响亮,景肆丝毫没犹豫直接推门而入。
阮声声双手撑在石桌上,方才听到有人敲门,想起来开门,却不小心把杯子弄碎了。
看见景肆站在对面,阮声声呆滞了两秒。为什么她摔碎杯子景肆就出现了,阿拉丁神杯?
淡淡的酒香钻进鼻尖,景肆不悦地皱皱眉毛,“你喝酒了?”
“没有。”阮声声立马否认,扶着桌子坐在凳子上,把腰杆挺得笔直,一副看到教导主任的模样。
听着她浓重的鼻音,景肆语气更不悦了,“还哭了?谁惹你了?”
幸好自己今天过来,否则还不知道这女人在这喝闷酒。
阮声声摸摸脸上的泪渍,还是很嘴硬,“没有,是风吹的。”
景肆大步走到她面前,一把扼住她的肩膀,“阮声声!别骗我,告诉我为什么哭,为什么喝酒!”
可能是他的语气太凶,阮声声喉头哽咽,眼泪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。
“我…没事,你不要问了。”
景肆也意识到刚才的语气有些凶,是他太着急了,压低声音让自己的语气放缓,“告诉我,怎么了?”
她眼中含泪,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似是酒壮熊人胆,也似是这几天的压抑得到释放。阮声声上前一步,直接扑在男人怀里,双手缠绕住他的腰肢。
哭着说:“景肆,你怎么这么好。”
女孩的体香夹带着果酒的芬芳突然闯进怀里,景肆错愕一瞬,而后双手向内收紧将人禁锢在怀。
“你喝酒就是因为我好?”景肆身体僵直,对于女孩的回答反问。
“…好像…是吧。”阮声声抽抽搭搭,将脑袋搭在景肆的肩膀。
景肆大手在她后背拍了拍,虽然动作有些僵硬,但难掩温柔。
感受阮声声身子发软,直接将人抱起坐在凳子上。
他坐在凳子上,阮声声坐在他身上。
阮声声窝在男人怀抱,酒劲上头,她感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。看着眼前滚动的喉结,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上面。
原本软玉在怀景肆就很紧张,这软玉再不老实点,他更紧张了,连抱着阮声声的手都渗出薄汗。
“景肆。” 阮声声轻轻唤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景肆也轻轻回应着。
女孩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她的喉结,呼出的气都带着酒香,语气绵绵,“我想…去看大粉龙。”
景肆闻言脸上闪过小小的不开心,“你找它作甚?”
阮声声转转眼珠想了想,“我想摸它的大犄角”
景肆将女孩的脸掰过来,像个拐卖小孩的人贩子,轻声说:“没有粉色的,黑色的行吗?”
“黑色的……”阮声声眨眨迷茫的眼睛,仔细思考一会,“那就凑活一下吧。”
被凑活的景肆:……
但好再计谋得逞,他将两只龙角化形出来。漆黑入墨的两只龙角从发丝间钻出,立于头顶两侧。
“哇~"阮声声发出一声惊呼,“景肆你好厉害,什么都能变出来。”
她像是个发现新大陆的猴子,抬手在上面胡乱揉着。
景肆忍住浑身战栗,任由女孩的放肆。他的角虽然是硬的,但也是有感觉的。知道阮声声喜欢,自己早变出来好了。
揉着揉着,阮声声的手毫无征兆地垂了下来。景肆刚想问问怎么不揉了,便听到耳边均匀的呼吸声。
景肆嘴角挂上抹宠溺的笑,居然睡着了。
他没着急将人送回房间,而是保持这个姿势待了一会。
月光从下的影子从一个变成两个,花圃里的花香懂事地被夜风吹到这边在两人之间缠绕。
花香肆意,爱意肆意。
本来醉晕过去的白笙在水中又化成人形,休息了一会,他觉得他又行了。
脑袋还是有些晕,他双手双脚地从水池爬出来。刚想呼喊一声阮声声,便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。
酒意瞬间醒了一半,双手双脚的又爬回池子里。来人啊,赶紧戳瞎他的眼睛,为啥自己总能碰到魔尊与主人…
他赶紧化成鱼型找个犄角旮旯躲了起来。
这么大动静景肆自然是听到了,本来还想威胁一下。但转念一想阮声声刚才的话,她对他也是有些不一样的吧…
否则怎么会说他好呢,这话他可没听阮声声对别人说过。
他得让这个小鱼妖换个地方住,免得总破坏气氛。
景肆起身将阮声声送回房间,放在床上将被子盖好。忽地听她嘴里念叨着什么,他附身去听。
“景肆啊…,多高的修为的女人…才能配得上你啊。”
阮声声眼睛还闭着,嘴里无意识嘟囔。
景肆的心化成一摊水,俯身在阮声声耳边,嗓音轻浅,“金丹期足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