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鸢大概是被蛇刺激到了,一路上都蔫蔫的脸色很不好。
高伯演心疼道“你睡会吧,等一觉醒来,事情就过去了”
“睡不着,一闭眼睛,面前全是蛇”
高伯演……
“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,多笑一笑,不好的事就忘了”说着就开讲了
“一天一头大象在拉屎,拉完了发现没带手纸,看见一只小白兔在旁边,就问,兔子,你掉毛吗?兔子说:不掉,然后大象就拿小白兔擦了屁股。哈哈哈哈”
陈鸢……接着“噗”的一声笑了出来
看陈鸢笑了,高伯演讲的更带劲了“第二天大象吃完饭,又忘了带手绢,就问旁边的小松鼠,松鼠你掉毛吗?松鼠说:不掉,接着大象就拿小松鼠擦了嘴。你猜松鼠怎么说?”高伯演讲着还不忘跟陈鸢互动。
陈鸢配合的摇了摇头。
“松鼠说:大哥,我就是昨天的小白兔,我这一身的屎还没洗呢!哈哈哈哈”说完又是自己先笑了起来。
陈鸢也乐了,不是高伯演故事多好笑,她是被高伯演逗乐的。
两人除了吃饭,中途一刻都没停留,下午就到了云川县。
云川县前武镇,距离云川县10多公里,位于大青山脚下,这里汉人居多,是高伯演从小长大的地方。
高伯演带着陈鸢来到了镇子西边一处偏僻的四合院里。
马车的到来,对于这个偏僻的胡同来说是个大新闻,不一会周围就围了几个大爷大娘。
这时一个老娘认出了高伯演,上前问道“你是小演吧”
高伯演颔首道“大娘是我”
“哎呀,原来是小演呀,我说咋这么面熟呢”另一个大妈说道
“这么多年不见都认不出你了”
“你这是衣锦还乡,不走了,还是回来探家的”
众人纷纷说着。
高伯演双手作揖道“有劳大家关心,我准备住一段时间”
“呀,小演,这是你媳妇吧,长得可真俊,呦孩子都这么大了,长得可真好”一个大妈夸着,一看就是个会来事的
高伯演笑着“是”
陈鸢赶忙装着从车厢里拿了个糖袋子,在场的每人抓了一些饴糖和麦芽糖“大爷大娘,都拿回去给孩子甜甜嘴”
“小演啊,你这媳妇可真好,一看就是人美心善的”会来事的大妈说着,众人也纷纷附和着。
“各位街坊邻居,我今天刚回来家里还没收拾,就不留大家了,改天有了空闲,再跟大家聊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,等哪日你闲下来来家里做客啊”会来事的大娘邀请
说着几人相跟着散去了。
“还是你的眼神好使,十多年没见了还能认出来小演”一个大娘夸着认出高伯演的大娘
那位大娘得意的昂着头“那是”,其实她哪里是认出来了,她只是看马车停到了高伯演家门口,才瞎问了一句
一开院门,就看到院里杂草丛生,都没处下脚了,西房的屋顶塌了,北房和东房的屋顶也长满了草,而且北房的墙壁上还裂了条缝,难怪这么多年没人住,也没被人霸占了去。
高伯演也有些头大。
转身对陈鸢说“咱们先去客栈吧,天快黑了,这院子今天也打扫不出来了,等明天找人修整下,再晾上两天咱们再回来住”
陈鸢也是无奈“只能这样了”
谁知道客栈这一住就住了半个多月。
等再次回到四合院后,发现四合院大变样了。院子里除了青砖,什么都没有了,干干净净的,所有屋顶的瓦片全都换了新的,北房的裂缝也补住了,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,四周墙体都给加固一遍。
这间四合院有四间青砖大北房,两间西房两间东房,一进北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。
高伯演解释道“家里多年没人住,家具都长毛了,很多都腐朽了,不能用了,我全收进南房了,咱们再添置新的”
才说完,就见桌、椅、板、凳都有了,连软榻、躺椅都有。高伯演有些羡慕,他空间里怎么就没有这些,失算啊。
两间客厅里一间摆了桌椅板凳等一些必要的家具,另一边空着给妞妞爬着玩。
妞妞都11个月了,由于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路上,都没怎么练习过爬呢,但愿现在还能来得及。
地上铺了一整间的草垫子,草垫子上又铺了层油布,油布上陈鸢又铺满了爬爬垫,最后上面又铺上了厚厚的褥子。
要说她就不怕高伯演发现了爬爬垫吗?她还真不怕,发现就发现,反正他也不会问,就跟纸尿裤一样,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问过。
就她这阵仗要是被普通人家看见了,就要被骂败家了,那可是一整间地面的新褥子啊,得花多少钱!
陈鸢可不管这些,又定做了木栅栏把唯一的空面围起来,妞妞的地盘就完成了。
安顿好后,两人饭也没做,直接下了馆子,顺便买了一些黄纸、纸钱和香烛。
到了这里半个多月了,两人光顾着收拾房子了,还没为高伯演的义父上炷香呢。
隔天一早,两人早早地叫起了妞妞,带上昨天采买的东西以及准备好的酒菜、水果上了山。
高伯演的义父也是孤儿,并没有家族,所以葬在了半山腰。
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虽然早已过了清明,但面对亲人的坟墓,依然阻挡不了高伯演内心的悲痛。
烧完了纸,看高伯演情绪不高,陈鸢提议道“带我去山上转转吧,好久没有吃野味了,咱们去抓几只”
“好”
五月份的大青山,水果大多成熟了:野樱桃、野枇杷、野山杏、野草莓,陈鸢摘的不亦乐乎,虽然她空间里水果不少,但仍然挡不了她内心囤货的欲望。
“等等,别动,你踩着折耳根了”高伯演提醒了她一句
她下意识的挪了下脚,结果就听见“你又踩着蒲公英了”
陈鸢:!!!
“什么折耳根”陈鸢低头找着
她两辈子都是北方人,只听过,根本没见过,所以即便放到她手心里她都不知道是什么。
“你踩烂的就是”
陈鸢把踩烂的折耳根拿起来看了又看,还是不认识,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,咦,好难闻,这能吃?嫌弃的扔了。
高伯演……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”看高伯演面色复杂,陈鸢威胁着
“没什么,那什么,你不是要吃野味吗,咱们快走,说不定中午就能吃上”
最终两人也没能在中午吃上野味。
两人打了四只野鸡、六只野兔、野猪一家四口还打着一头鹿,不知不觉越走越深,越走越远,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都下午了,每人吃了一碗鸡汤面,就满载而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