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份三人终于抵达了蜀中地界,此时妞妞11个月了,会叫“娘”和“达达”了,高伯演特别高兴,觉得“达达”两个字特别亲。
一进蜀中地界路就难走了,此时的两人已经不坐马车了,实在是路况复杂颠的慌。两人把车厢放到空间,牵着马,抱着妞妞,一步一步的往蜀中周边的云川县走着。
“你说怎么就没有把路修一修呢”陈鸢有些不解
“这里情况很复杂,虽说蜀中是属于元盛的,但这里外族很多,大多都是各族自己管理,各民族竞争激烈,没谁愿意当冤大头,修路让别人走;再有这里地貌多山石,没有几万人花个数十年的时间,根本修不出来,再说了从哪找来几万人呢;最重要的一点朝廷也不会允许的”
看着陈鸢诧异的眼神,高伯演继续解释道“朝廷需要一座天然的屏障来守护中原”
虽说路不好走但风景还是不错的,这里山川青翠,风景秀丽,难怪被称为“天府之国”
“还有多久到”问话的是陈鸢,她已经走了三天了,说实话除了刚来古代兵祸逃难那会,再没走过这么久的路了
高伯演有些心疼“累了吗?再有一天就到了,今晚我们在此歇息一晚,明早再走,差不多明天傍晚就到了”
“好”
今晚两人露宿的是野外的驿站。按说这里是专供官差歇脚的地方,但这里一年到头也不见有几个官差来住宿,再加上这里民风彪悍,慢慢的就变了,普通百姓只要给银子,也能歇脚。
三人一进大堂就有小二上来招呼。陈鸢……这分明是个客栈嘛。
“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”
“住店,一间上房”高伯演回道
“不好意思两位,上房都被包了”说完指了指另外一波人。
陈鸢看了一眼,乍一看他们像汉人,仔细看穿衣方面还是有些差别的,多了一些民族的特色。
刚转过头,那群人中走出了一个少女,看着高伯演问道“竟有这么英俊的小哥哥,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啊?”
高伯演没答话。陈鸢回了一句“你该叫他大叔”
不等她有什么反应陈鸢接着说道“我是你大婶”
少女:……
高伯演:!!!
少女怒道“你算哪个,敢占我便宜”
“我算他的妻子,至于说占便宜”上下扫了她一眼“就你这样的,也没什么可让人占的”
少女先是懵了一下,听到高伯演的笑声后,是又羞又怒“你找死”说着掌风就向陈鸢打来。
说时迟那时快,陈鸢一把把妞妞丢给了高伯演,一个转身就来到了少女的背后,一脚踹了她个狗吃屎,一招就定了输赢。
少女站起身后还是不服气,还想再打,被一个老者制止了“阿琪回来,还不嫌丢脸吗”
“可是叔爷,我让人欺负了”刚说完看着老者瞪着她,不甘心的“哼”了一声走了回去。
那个老者则用阴恻恻的眼神看了陈鸢他们这边一眼,接着若无其事的吃饭了。
而陈鸢这边正检查着妞妞有没有被她摔坏,没有注意到那老者的眼神,就只看到了也不会在意。
半夜三更,所有人都已熟睡。突然高伯演坐了起来,接着陈鸢也醒了。
陈鸢听到许多“嘶嘶”的声音,声音越来越近,同时空气中有股腥臭味传来。陈鸢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她最怕的就是蛇一类的有脊椎爬行动物了,即便现在的她已经算得上是强悍了,但依然逃不过内心的恐惧。
她又害怕又恶心,太过紧张,死死的抓着高伯演。
感受到了陈鸢的紧张害怕,高伯演抱着她安慰道“别怕,把眼睛闭上,我来解决”
说完,集全身的内力于手掌,一掌把蛇打的退的退、散的散,还有一些被轰成了肉末,一时间屋里更臭了,妞妞也被震醒了,哇哇的哭着。
两人收拾东西就准备出屋,结果还没来得及下床,一群蛇很快的又聚在了一起,堵住了去路。
高伯演如是三番的“炸”了几次,也不见减少。倒是他自己内力消耗了一大半。
恶心的气味刺激的陈鸢吐了出来,她赶紧从空间拿了一杯灵泉水出来漱了漱口。
许是吐了一顿脑子清醒了,也可能沾了灵泉水的原因,陈鸢猛然想起了精神控制技能。她的这个技能控制过丧尸和人,也控制过猛兽,不知道对蛇群管不管用。
想着,便用精神力对着蛇群刺激着,蛇群正在向前靠近,接着便不动了,再接着它们接受了指令,攻击之前发出指令的人。
于是成群的退了出去。
高伯演看蛇群退去,实在忍受不了屋里的情况,抱着陈鸢和妞妞离开了驿站,来到了野外的空地上。
两人拿出了几盆水,胡乱的擦洗一番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才用一瓶奶安抚住了妞妞。
这时就听到一声声的惨叫从驿站里传了出来。
话说驿站的上房,下午那老者看侄孙女被打了,因着他们本身不占理,也不好出手教训,但又觉得家族受到了侮辱,就想到御蛇报复了。
夜晚趁着其他人睡了,便控制着蛇群去到了陈鸢的房间,接着就听到了内力轰炸的声音。
他知道他们有高手在,但那又如何,内力总有用尽的时候,蛇可多的是,紧接着又听到了奶娃娃的哭声,他就更得意了。
他的晚辈和族人听到轰炸声就醒了,他们知道一定是族老出手了,便一起聚在了族老的屋子里等着看结果。
但不知怎么的轰炸声没有了,只剩娃娃的哭声,再接着娃娃的哭声也没了,众人只以为陈鸢三人已经葬身蛇口了。纷纷露出了奸笑,得意了起来。
接着他们就得意不起来了,本该按计划退去的蛇群却冲进了族老的屋子,把这群人堵了个措手不及,接着就被一网打尽了。
至于驿站看门的和小二,早在听到动静后就躲了出去。
老者一行人一个都没跑出去,被啃了个血肉模糊,只留了个残尸剩骨。也是他们咎由自取,若是他们没想着害人也不会反被害了。
陈鸢三人也没再停留,趁夜牵出了马,套上车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