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?虽然她不会绑古人发髻,但为了方便她还是在颈后挽了疙瘩,况且还有个妞妞呢,怎么也不能是姑娘吧!
虽然对于这个叫法她也是很高兴的,但还是觉得他傻!
看着陈鸢怪异的眼神,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又犯蠢了。
为了缓解尴尬,高伯演自我介绍道“那个,在下高伯演”
“哦”
哦……一个字就算是回应了?高伯演有些不敢置信?不是他自恋,他太知道那些夫人小姐见到他,甚至于只听到他的名字有多疯狂,即便他有些讨厌和害怕。
但陈鸢这反应也太过平淡了吧,而且不像是装的,她眼里连“星星”都没有。
高伯演尴尬的继续道“多谢姑……多谢娘……多谢夫人相救,待在下伤好一定报答夫人”
陈鸢没有反应,她只记得“伤好”两个字了,“伤好”是不是就是说他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?这是赖上她了吗?
看着陈鸢没反应,高伯演继续说道“不知夫人家里何人当家,在下有事相求”
“有事可以跟我说”陈鸢此时有了不好的预感
“在下眼前行动不便,可能要叨扰一段时间了”眼看陈鸢脸色不好,“在下会付报酬的,绝不会让夫人吃亏”
她看起来像差钱的人吗!
看着那漂亮的双眼带着祈求,再看他那一身带伤的腱子肉……不能看、不能看。
“好吧”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那么诚实的答应了下来,这就是帅哥的魅力吗?原来她也有色女的本质!
陈鸢不知道此时她脸色有些发红,这一切被高伯演看了个正着。
高伯演有些窃喜,看样子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魅力嘛。只是一想到她已经成亲生子了,就有些蔫了。
接下来一阵沉默,高伯演不打算说话了,他发现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只会更尴尬。
至于陈鸢更不打算说话了,她正在忙活午饭。她熬了一锅浓浓的鸡汤,又下了些面条,准备吃鸡汤面。
妞妞嘛,陈鸢给蒸了个鸡蛋,妞妞已经能吃辅食了,每天中午都会给妞妞添上一顿,妞妞吃的可开心了。
看着陈鸢忙碌的身影,高伯演总有一种妻子为这个家忙碌的错觉。不能想了,他使劲的拧了一把腰上的肉。
嘶,扯到伤口了。
他娘的,从他醒了后就一直在犯蠢,这女人有毒!
“饭好了,你下得了床吗?”陈鸢问道
这话问的,他有些浮想翩翩了。又拧了一把腰上的肉,强撑着说“可以”
看高伯演表情痛苦,陈鸢发话了“就坐那吧,我给你端过去”说着递了一大碗面过去
“谢谢”
饭后,高伯演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问道“敢问这位夫人,我住哪,这么同处一室怕是你丈夫会误会,与夫人的清誉有损”
“丈夫死了,家中只有我们母女俩,至于房间,其他房里没有炉子,怕是会冻死,清誉吗,都是身外之物我不在乎”说完看了眼高伯演“如果你怕对你名誉有损的话,可以住北房,只要你扛得住冷就行”
清白、名誉什么的陈鸢是真不在乎,末世的时候跟男人睡一个屋的情况都有,何况现在里外间还隔着一堵墙。
而且她也不想来回倒腾,还得叫他吃饭或是送饭,太麻烦。
更重要的是他住别的房间的话,炉子她倒是有的,可是就得烧两份柴和碳了。虽然她三间南方里堆满了柴和碳,但这种天气的话,一个土灶烧也只够两个月的,若是两个炉子一起烧,撑不了那么久,时间长了就要露馅了。
“清者自清,我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”高伯演义正言辞道
就这样高伯演在陈鸢的外屋住下了。
已经腊月中旬了,天气更冷了,陈鸢拿着体温计在屋外试了试,竟然零下三十多度了。
在陈鸢的印象里京城从没有这样冷过,最多也就零下十几度的样子。
她现在除了上厕所的时候出去装装样子,其他时间都不出门,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活的。
高伯演这边经过半个月的调养,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。自从他醒来陈鸢再没有给他用过灵泉水了,即便这样他身体好的也够快了。
每天看着陈鸢给他换药,做饭、逗娃,要说他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,他觉得特别温暖,这种生活方式他从没有经历过,这也许就是家的感觉吧。
而且经过半个月的相处,妞妞也很喜欢他,总喜欢让他抱着,有时候连亲娘都不要了,他自己都不敢想象,有一天他会抱着孩子逗弄,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很有缘分。
最重要的是陈鸢特别漂亮,声音也好听,尤其是她看书的时候,皓齿蛾眉,特别的迷人。而且她人很好,从来不对他的身份好奇,也不多问,总之跟陈鸢在一起特别舒服。
他不想走了,他想一辈子待在这里。
眼看要过年了,看高伯演没有要走的样子,陈鸢忍不住问道“你出来这么长时间,都不回去看看吗,不怕有人找你?”
“我家里没人了,只有我一个,不会有人找的”高伯演一派正经的答道
陈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她说的是那个意思吗,话外之意听不懂吗?
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心平气和的问道“亲朋好友呢,都没人关心你吗?”
陈鸢的话外之意高伯演当然听懂了,只是他现在暂时没有地方可去,而且他也不想走“我也没什么亲戚”接着嘲讽的说道“至于朋友,早就不是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