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鸢一切都看在了眼里,这年头好人都难做,本有心放他们一马,谁知他们偏偏是不到黄河心不死。既如此,她就不客气了。
陈鸢直接出了空间,走到那个叫德祥的面前,伸出手“啪啪啪啪”左右开弓。
栓子“!!!鬼,有鬼!!!”
栓子扔下凿子就跑,一跑一摔,就这样也跑出老远。德祥被打的两耳充血,没了反应,陈鸢很是嫌弃,提溜着他往栓子逃跑的方向扔了过去。
栓子正跑着,突然飞过来一个人把他压倒了,转过身一看,依稀辨出了这人是德祥,赶紧把人拖了起来,两人搀扶着离开了。
看人走了陈鸢一个瞬移回了屋子。
!!!!
屋里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,她竟然没有发现,难道刚刚太投入了?
能悄无声息的来到她家不被她发现的人,陈鸢还是好奇的,翻过身来一看,嚯,巧了,京城里陈鸢认识的人没几个,眼前的男子就是其中一个。
高伯演,25岁,禁卫军副统领。布衣出身,自幼无父无母跟着师傅长大,炼的一身好本领,元盛数一数二的高手,以他的能力就是做禁卫军正统领都绰绰有余,可他年纪小,资力浅,又没有后台,能做到副统领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陈鸢之所以认识他,还多亏了陈玉如。
三年前陈鸢12岁,那时她正跟着陈平以及陈玉如兄妹去她的外祖家,迎面碰到了高伯演,当时的高伯演刚刚成为禁卫军副统领。
陈玉如非常激动的跟父兄夸赞着,陈鸢不禁好奇的看了一眼,这一眼就记住了,当时的高伯演太惊艳了,虽然不是貌比潘安、颜如宋玉,但也是英俊潇洒,最主要是他气宇轩昂,意气风发,年少有为,所以成为了很多少女的梦中情人,连11岁的陈玉如都不例外。
话说这男的还挺会选的,这么多家户不选,她家院墙外吵吵嚷嚷的还要来。来就来吧,这么多屋子不选,偏偏选她现在居住的改造过的东房。
其实说高伯演故意选的,那还真冤枉他了。他是遭人背叛,被人追杀飞檐走壁逃命的时候,路过陈鸢家屋顶,突然听到有动静,下意识的看了下来源,就这一个走神脚就滑了,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才安全着陆。
此时他实在没力气了,扫了一眼房子,选了个偏房就躲了进去,他哪能知道有人不走寻常路,正房不住,住偏房的。
一进去,实在顶不住就晕倒了。
陈鸢放出了一张木床把高伯演放了上去。脱了他的上衣检查了一下,后背有一处箭伤,胸口两处刀伤,深可见骨。
亏得如今天气冷、气温低,血流的慢,不然他就要失血而亡了。
陈鸢细细的为其擦拭了伤口,上了药绑上了绷带,又喂了半碗灵泉水。好在高伯演虽然伤的重,但还知道吞咽。
处理完了高伯演,陈鸢就回了里屋炕上睡觉,外屋虽然没有里屋暖和,但比起室外可是暖和太多了,起码他不会冻死了。
第二天一早,陈鸢喂过了妞妞,又在空间里洗漱了一番才出了里屋。
外屋高伯演还昏迷着,陈鸢也没去管他,先去通着了火,吃过了饭,又打扫了卫生。此时发现高伯演还没有要醒的迹象,便过去看了看。
高伯演面色通红,细看还有些微微的发抖。陈鸢赶紧上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好烫,他发烧了。
这个时候陈鸢才隐隐约约的想起来,好像电视剧里有人受伤了都要喝消炎的药的,怕的就是伤口感染导致发烧。
唉,这也不能怪她,她两辈子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,更没有照顾过病人,她怎么会想起受伤的人还会发烧呢,况且她可是喂过灵泉水呢。
也不多想了,陈鸢赶紧从空间里找来了消炎药和退烧药,用灵泉水喂给了高伯演。接下来就等着烧退了。
再说高伯演,他晕倒后,感到全身冰冷,他有预感自己就要不行了。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给他处理了伤口,接着一口甘甜的水从喉咙流到了全身,瞬间他就觉得暖洋洋的,全身都舒畅了,这回他死不了了,想着想着就彻底的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的高伯演感觉身上有些热,费力的张开了眼睛,眼前的地方不是他熟悉的。他好像是在一个厨房里,屋里暖暖和和、干干净净的,再一看一个女人坐在不远处逗弄着孩子。
这温馨的画面一下就撞进了他的心里,他有种错觉,仿佛是妻儿陪伴身边,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。
陈鸢这边正跟妞妞玩的高兴,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,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双透亮的瑞凤眼。
真好看呀!
“你醒了,”然后走向高伯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“还是有点烧,药熬好了,再喝一碗应该就差不多了”说完就径自走开了。
陈鸢扭过身没看到高伯演脸红了。
药炉上的药刚熬好没多久,这是陈鸢一早就熬上的退烧药,免得高伯演醒来露馅,这还真就用上了。
陈鸢端着药走到高伯演面前说道“喝药吧”
见对方半天没动静,陈鸢不禁心想“老天爷,不会是昨晚上烧了一夜,烧傻了吧”
高伯演此时确实“傻了”,陈鸢一开口他就“傻了”。
刚醒来时他就幻想着妻儿满堂,“妻子”转过脸后,他更激动了了,甚至有点窃喜,他的“妻子”真漂亮,声音也好听,简直就是完美,而且刚刚好像还“摸”他了。
“能听懂吗?喝药了”陈鸢试探着问道
回过神的高伯演突然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,自己怎么这么无耻,他这是在想什么呢!
“能,喝”高伯演恢复了神色,憋出了两个字,端起药碗咕咚咕咚就喝完了
陈鸢一看,心道“完了完了,确实傻了,这么烫的药,都不吹一下,竟然一口闷了”
看着陈鸢一言难尽的表情,高伯演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。
真他娘的烫啊。
虽然面上有些窘迫,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道“谢谢姑娘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