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\"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,她却拒绝,岂不是功亏一篑,还欠他一个人情? 她不喜欢亏欠的感觉,便下定了决心,继续下去,“王爷误会了,我没有不情愿。” 她不再扭捏,鼓起勇气去解他里衣的带子。 带子开解的一瞬间,映入她眼帘的,是秀健结实的腹肌,腹肌下方的人鱼线则被长裤所遮挡,一路向下蜿蜒。 瑾娴止住遐思,立马移开了视线,只觉双颊发烫,呼吸略微不畅。 她不肯再伸手,直接背过身去,“请王爷沐浴。” 长裤未褪,她便停了手,这样的侍奉,未免太敷衍了些,章彦成勾唇嗤道:“又不是没看过。” 那也是被迫看的,是他自个儿褪的,她可从未主动过。 她不肯再继续,章彦成并未强求,长腿一抬,进了浴桶。 王府之中有浴池,春夏秋三季会用,到了冬季,太过寒冷,烧热水并不方便,湢室虽有火墙,但这热水终究持续不了太久,需经常加水。 是以每到冬季,章彦成便会改用浴桶。 进浴桶之后,他就这般微微后仰,靠在木桶边,双肘闲搭在边缘,一张俊颜在水雾中逐渐变得模糊,瑾娴则默立在一侧,不知所措。 许久不见她动静,章彦成觑她一眼,“让你伺候本王沐浴,你就干看着?” “那要怎样?”瑾娴还真没什么经验,想着他已经下水了,接下来的事,不应该自个儿完成吗?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即便她没侍奉过,也该感受过,“平日里知秋是如何侍奉你的,照做即可。” “我沐浴之时不喜欢让人待得太近,也就让她们添水拿衣而已。”瑾娴说的是事实,她的确不喜欢让人近身侍奉,但章彦成不这么想,他认为瑾娴只是在找借口。 “是吗?本王可不似你这般心软,既要侍奉,便得按规矩来,擦洗,淋水,必不可少。” 他都发话了,她还能说什么?瑾娴抿唇轻叹,褪去了自个儿的外裳,悬挂在一旁,只因外裳衣袖宽大,不适合做活儿。 且这湢室闷热不透气,她穿得太厚,很容易出汗。 只穿着中衣的她卷起衣袖,拖着沉重的步伐,一步步如蜗牛般缓慢的朝他走去,而后拿起巾帕,放在水中浸润,再拿起来,在他宽实的肩头缓缓擦拭着。 水珠顺着他的肌理一寸寸的下滑,落在他后背的伤疤上,那些伤口已然结痂,尚未完全褪掉,她不敢太用力的擦,尽量避开那些伤口。 关于这伤的来历,章彦成从未对她细说过,还是知秋打探来的,她若直接说,章彦成可能会起疑,于是瑾娴佯装不知情,随口问了句, “王爷这伤……是怎么回事?” 这都已经过了八九日,她才开口询问他的伤,又有什么意义?章彦成不意明言,借口道:“政见不合,顶撞了父皇,这才挨了几鞭子。” 皇子挨鞭子这种事很少见,尧帝也不是昏庸之辈,不可能因为政见不合就打人吧? 很明显,他不愿说实话,他既有心隐瞒,那她也就不再多问,轻“唔”了一声,随即保持沉默。 氤氲的水气四散开来,周遭热气满盈,瑾娴只觉有些燥热,面绯息沉,越发不适。 用巾帕擦拭时,她的指节不经意的碰到他的肩骨,似羽掠过,轻盈一瞬,却挠心抓肺,使得他心田涌出暖流,浇灌至全身。 他的心口起伏剧烈,瑾娴并未察觉,继续为他擦拭着。 章彦成不满足于这样似有若无的接触,遂吩咐道:“捏肩。” 他的要求可真多,偏她还不敢拒绝,无奈的瑾娴只得将巾帕拧干,搭在木桶边缘,而后抬指搭在他肩侧,虎口张开,为他按捏。 最初与他在一起时,瑾娴曾无数次的感叹章彦成的俊颜,那时的她想得很开,认为与他亲近是一种享受,只要不付出真心,便不会被伤害。 可后来,经历过种种磨难和争端,她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乐观从容,她的心头落了一层雪,将心湖冰冻,一颗心已被寒意包裹,再生不出一丝暖意。 她木然的按捏着,章彦成本不想挑刺,可她漫不经心,他终是忍无可忍,“逮着一个地儿按?让你侍奉,你就是这般敷衍?” 被他一呵斥,瑾娴这才回过神来,“方才走了神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 章彦成侧眉打量着她,“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?该不是在想一些风月之事吧?” 瑾娴没忍住白他一眼,“我不是男人,不好色。” “谁说只有男人好色?男女都一样,只不过女人羞于表达而已。”想了想,章彦成又觉自己形容得不够准确, “你好像也不是羞于表达之人,从前的你,可是什么话都敢说,比本王还大胆,放肆得很。” 她不得不承认,那时的她的确很放肆,可如今,她再也没有那样的胆子了,“王爷也说了,那是从前,人总是会变的。从前的我不知礼数,狂妄任性,若有得罪之处,还请王爷见谅。” 她的措辞十分见外,章彦成心生不满,“你一定要与本王如此客套?” 不然呢?她还能忤逆他吗?“笼中之鸟,当然得乖顺一些,才能活下去。” “你的乖顺皆是虚伪的表象,还有你所说的这番话令本王很不顺心!” 瑾娴也不恼,依旧顺从,“那王爷想听什么?我可以照着说。” 什么叫他想听什么?这还得用他教?不是她的真心话,听起来有什么意义?章彦成不悦冷哼,“你还是闭嘴吧!没一句本王爱听的!” 这可是他主动赶她走,可不能怪她,心下暗喜的瑾娴顺水推舟地道:“既然王爷不想看到我,那我告退,让她们来侍奉。” 章彦成一派无谓,“想走便走,本王不拦着,只是这个人情还继续欠着。” “那我岂不是亏了?”她都勉强在这儿待了这么久,就这么走了,下次还得被他差遣。 “如何才算不吃亏?”章彦成反手握住她的手,长臂一伸,将她往怀中揽。 骤然被拉扯的瑾娴失了平衡,直接栽倒在木桶中,溅起层层水花,打湿了芙蓉面。 歪至木桶中的瑾娴惊慌失措,生怕跌落水下被呛着,她下意识的胡乱抓扯,抓到了章彦成的手臂,他看得出来她很害怕,随即揽住她后腰,用力一带,人便往他怀中倒来! 瑾娴慌乱抬眼的一瞬间,两人离得极近,饶是隔着水气,他的双瞳依旧灼热,死死的盯着她,像在打量中了圈套的猎物。 随着他的视线缓缓下移,映入他眼帘的,是被水溅湿的锦衣,包裹着的玲珑曲线,随着呼吸的加快而剧烈的起伏着。 此时此刻,两人皆在水中,又挨得这样近,章彦成心底那一股被压制已久的意念似是挣脱了束缚,如火焰般上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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