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似月只好放下手机,谭阳跟她碰杯:“祝贺你,演出很成功。”
“谢谢。”松似月道谢。
两人简单寒暄,时不时有人过来敬酒,松似月少不了要介绍谭阳。
那些人一听说谭阳是谭坊的儿子,于是更加热情起来,看松似月和谭阳的眼神也多了点其他的意思。
松似月几次想要解释,都被谭阳给拦了下来。
***
“怎么还不回消息?”顾之舟盯着手机屏幕,自言自语。
“老板,夫人今晚吃的是应酬饭,那么多圈里人,她也不方便老看手机。”
顾之舟沉吟片刻:“倒回去。”
左不言吓了一跳:“倒哪里去?”
顾之舟没有说话。
左不言看着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厅,咬牙发动了汽车。
他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就没有做过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。
顾之舟坐在汽车后座,举着望远镜,目不转睛盯着大厅里的松似月。
不知饥饿,也不觉疲惫。
左不言饿得眼冒金星,几次想劝老板去吃东西都被顾之威完全屏蔽。
松似月和谭阳并肩站在人群中,身边都是恭维的人,乍一看郎才女貌,很是登对。
过了一会儿,只听望远镜“嘎吱”一声脆响,竟然被他给生生捏断了。
左不言心惊肉跳,不敢看顾之舟的脸色。
顾之舟又看了一眼手机,松似月依然没有回复。
汽车后门被打开,顾之舟长腿一迈跨出了车。
左不言大惊失色,忙跟了上去:“老板,您这时候不能进去,今晚是夫人的复出首演,您这么冲出去,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。”
“白费算什么?”顾之舟长臂一扫,左不言顿时一个趔趄,“你没看到吗?那小子看着我老婆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,我这时候不过去,我还他娘的是不是男人?”
顾之舟说完怒气冲冲就要往里冲。
左不言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他面前:“老板,咱们要从长计议,夫人年轻貌美,难免有别的男人对她有非分之想,但咱们夫人意志坚定啊。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意志坚定?”顾之舟横眉冷竖。
左不言心底发寒,还是壮着胆子说:“物以类聚,哦不对,夫妻同心,您不也一样吗?这么多年行走在外,不要命往你身上扑的女人多的是,您不也能坐怀不乱吗?”
不得不说,左不言还是很了解自己老板的。
三言两语便把顾之舟的心哄得透亮。
左不言刚松了一口气,顾之舟就抬腿往里走去。
“老板,怎么好好的还要往里面去?”
顾之舟剑眉一竖:“老子饿了,要吃饭。”
左不言大喜。
经理很有眼色,一看顾之舟的穿着就知道这人不简单,于是躬着身子,亲自接待顾之舟:“先生几位?”
顾之舟没有说话,左不言忙指了指自己和顾之舟:“两位。”
“两位这边请……”经理说着打算把她们二楼的雅间领。
顾之舟却不愿意:“一口没包厢吗?”
经理笑了:“有是有,不过二位也看到了,一楼有公司搞团建,就是怕吵到你们。”
顾之舟没说话。
左不言忙说:“不要紧,我们就坐一楼。”
顾之舟和左不言被经理领着穿过人群往包厢里走。
与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,男人拿着手机点头哈腰:“罗团放心,我一定办好。”
“罗团?”
顾之舟和左不言飞快交换了一下眼神,两人都下意识放缓了脚步。
松似月举着酒杯被簇拥着站在靠窗的位置。
矮胖男人从服务生手中拿了一杯酒,等松似月落了单,便疾步朝她走去。
男人双手把名片递给松似月,殷勤的自我介绍:“松小姐,您好!我是大河经纪公司总经理,不知道您有没有打算往影视方向发展?”
“实在不好意思郭总,”松似月接过名片,微微颔首,“承蒙您的厚爱,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。”
“我们也做艺人经济代言的。”郭总不死心,故意压低了声音,“价钱一切都好谈。”
端着酒杯正往这边走的谭坊显然也听到了,不由得顿住了脚步。
顾之舟眉头一紧。
左不言也瞬间明白过来:“这姓郭的老东西,这是在给我们夫人挖坑呢。”
松似月作为南湘舞团的首席,不管从法律层面,还是私人感情,她所有的经济合作都绕不开谭坊。
姓郭的要是真心想跟松似月合作,就不会选这个时候。
“老板,姓罗的指使这狗东西离间夫人和谭团呢,不然怎么这么巧合,谭团就往这边走了?”
“不止这么简单。”顾之舟抬了抬下巴,示意左不言看远处的角落,虽然隐蔽但摄像机的幽幽的红光还是清晰可见。
不等左不言说话,顾之舟又指了指中年男人的荷包。
左不言随着顾之舟的目光,看到了中年男人夹在荷包处的麦。
左不言恨得牙痒:“狗东西,太恶毒了,竟然还玩偷拍,夫人要是直接拒绝还好,如果稍微犹豫被他拿去润色再放到网上,夫人刚才在剧团的那些话可就打脸了。”
“何止打脸,”顾之舟冷笑一声,“人前人后两副面孔,现在大环境对公众人物本来就苛刻,姓罗的这是要彻底毁了小月。”
“老东西居心叵测。”左不言说,“那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”顾之舟冷笑一声,“但打老子的人的主意,只要老子能喘气,他就站着走不出这间屋子。”
顾之舟眼神却越来越冷。
“明白,”左不言说,“我去处理。”
顾之舟没说话,只摇了摇头,眼神里彻骨的寒意,让左不言下意识打了个寒战。
中年男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俨然成了瓮中之鳖。
“松小姐虽然是舞蹈方面的天才,但总不能跳舞总不能跳一辈子吧?”他一脸讨好,伸出一根手指,继续游说松似月,“不出一年,我一定能把松小姐打造成家喻户晓的明星大腕。”
他唾沫横飞,越说越起劲:“您请相信我的眼光,我一定不会看走眼。”
松似月微微笑了一下:“郭总,您恐怕不了解我,我从来没有演戏这方面经验。”
中年男人以为松似月是心动了,心中顿时一阵狂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