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叔,我在成品山洞里放了三千套这样的装备,让大伙抽空,轮流前来培训,你让他们尽快能够熟悉它,应用它,以后,我们的标配就是如此了”。
“好好好,如果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装备,就是千军万马我们也不怕呀,少主,人家都不信,只有我老金是百分百相信你的,因为你绝对是神仙的弟子”。
秋霜姐甩着发麻的手臂,开心地说:“好玩是好玩,就是我的手臂受不了了,看来也得多锻炼锻炼呢,说好了啊,这把归我了,以后谁敢欺负我,哼哼”。
这一次金三角全部出行,义母从没有过的送到了城外,只有我知道,她是等不及了,如今府里没几个人,那就更方便她的出门去看秋霜姐了。
一路上除了三甫的大惊小怪,疯疯癫癫外,基本无话,很是顺利的到达了蔺仰关,便把三甫丢给大嘴叔教教规矩,让他尽快地融入到大伙中去。
当夜,我又来到了忠叔的住处,“忠叔,近来可好?怎么样?和里面的人都说了吗?他们有什么反应”?
“呵呵,少主,如今凭你的名声,自然是好说多了,如今丁将军,言将军,宋校尉他们,都是我们的老常客,大家以前可都是一口锅里吃过饭的。
我也有意无意地说起,你是大帅的本家人,加上你历来的成绩,他们的好感度自然是倍增的,所以,慢慢来吧,等你把身世透露的那一天,相信他们都会追随于你的”。
看着忠叔满脸的皱纹,感觉自己肩上的重担沉甸甸的:“忠叔,辛苦你们了,你们都要好好的,我要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,给你们养老送终,所以,你们要保重自己”。
“哎,嘿嘿,会的,会的,少主”,忠叔感动的擦了擦眼角。
“对了忠叔,你明天帮我套五辆马车,我需要拉一些货到军营里去,我明天一早就会过来,在早上集训时,我要当着全军的面,让他们知道,这是我的东西”。
“好的少主,明天你来好了,我保证给你准备齐全了”。
校场上,全军都在晨练,几位将军校尉都站在高台上,忽然,一个人,两个人,带动了所有的人,全都扭头看向大门口,只见我指挥着五辆马车,正在朝大将军的大帐而去。
马车上的货物,堆得老高老高的,也不知是什么东西,还那么多,让几位将官心里都是痒痒的,这要是好东西,怎么的也要早点去争取呀,等别人选剩了,自己还不后悔死?
于是头儿也不去管晨练了,不约而同地涌向大帐,围着马车窃窃私语,议论着猜测着:“我说是粮食,其它也不会堆得这么高”。
“你看看车轮子,我们斥候队可是老眼光了,按这地上的车轮印分析,这些东西比粮食要重,貌似是铁器”。
“铁器?难道是弓弩?我们也会发新式弩箭了吗?呵呵,弓箭营的东西可是让我们眼馋很久了呀”。
大帐里,义父看着一堆我看过的那些资料,手指颤抖着说:“这这些东西从何而来?小光,你是从哪里调查而来的”?
“大将军,您问的都不是关键,关键问题是,我大圣朝将乱啊!一旦这种事发生,敌人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,到那时,将会内忧外患啊”。
“啪”,义父一掌拍在案桌上,怒道:“乱臣贼子,祸国殃民啊,我早就知道他没安好心,他不止一次暗示过我,让我投入他的门下,我都装不明白,所以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。
当年金大帅出事,他就力荐汪都监接管蔺仰关,是皇上力排众议,才令我前来,如今想来,或许皇上也早有猜疑,只是苦无没有证据,并且半个朝堂的人都为他说话,哎,大圣朝危也”。
“大将军,如今说这些话还为时过早,我们或许还有转机,大将军,这蔺仰关内所有的军士们,会有裕亲王的眼线吗”?
“不会有,这是原金大帅的原班人马,打造的铁桶一块,我刚来时都难以服众呢,后来看我也没有出格的,才渐渐地接受了我,这些人忠心耿耿,有异类早就被拎出来了。
几次的战损,我们也没有扩军,那次为啥要你们去前锋营里挑选,因为里面很多都是降兵,让他们冲锋可以,去他们的西京肯定不行”。
“大将军,你说假如我们信得过的人,全部拥有当今世上一流的装备,不怕敌人的箭雨,可敌人却抵不住我们的进攻,因为我们不仅有手榴弹,还有比弓箭打得远,打得狠的武器,你觉得裕亲王他们还会赢吗”?
“什什么?这,这世上当真有如此霸道恐怖的武器装备吗?你是如何得知的?难不成你的那个外国商人,又有什么好东西不成”?
“是的,大将军,我让那个卖手榴弹的西方外商,从他们国外运来的,他们来回行船跑了一年多,终于送到了,我一下购买了五万套,都是如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。
头盔戴上后,可以挡住刀砍箭射,还有盾牌也是,对方的弓箭射不穿,手套能直接空手接白刃,重要的是散弹枪,比弓箭还厉害,现在光凭我嘴里说也说不清楚,出去现场用事实说话吧,让您看看惊人的效果”。
义父迫不及待地跟着走出大帐,一见那么多将尉们,都围着指手画脚地议论纷纷,笑着说:“你们都是属什么的呀?这狗鼻子还真灵啊,我都没看到是什么,你们这全都给惦记上了”。
“嘿嘿嘿”,“哈哈哈哈”,“呵呵呵呵”,将官校尉们抓头挠耳地尴笑着,双眼却都盯着我解绳索的手。
掀开油布,一个个箱子码的整整齐齐,我根据记号,挑出两套装备,看到曾经一起行动过的伍海洋,就递给他一套:“伍叔,看好了,跟着我一样穿戴起来”。
我一边动作着,一边解说:“先穿防刺衣,戴上头盔,接着手套,然后一手盾牌,一手的武器待会再说”。
大伙都看着我们两个怪人,又是好笑,又是好奇,我离开伍叔十几步,问他:“伍叔,你好了吗”?
他不明所以,以为问他穿好了吗?随口道:“哎,好了”;说时迟那时快,我突然摘起弩箭就朝他发射,围观的人大呼:“小心”。
有人则惊呼:“喂,你这是在干什么”?有人却准备冲上来了,可是他们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,“叮叮”,头部两箭掉落了。
大家惊疑不定时,又是两箭冲他身体而去,一支掉落了,一支虽然插住了,可是那角度挂着,明显没有透入,伍叔终于反应过来,拿起盾牌遮住了自己的身体。
大家都一下明白,这是在试验新型装备呢,都开始全神贯注起来,我没有停,继续射空了弩里面的箭,一阵“噼噼啪啪”,盾牌前掉落了无数支箭。
这里围着的,没有一个是低智商的人,这十几步的距离,按平时战斗来讲,对方绝对死翘翘了,这么多的箭,不要说象刺猬,但至少如同筛子了。
大伙的眼睛里都在冒火,义父也是精光一闪,哈哈大笑:“好好好,果真是能出其不意的制胜法宝,不过,这装备贵吗?不知要多少银两一套”?
“回大将军,这一套五百两白银,这里一共五万套,共计两千五百万两,当然,还有这把枪还没试呢”。
“嘶,我的个乖乖哦,两两千五百万两,这谁买得起啊”?
“我的妈呀,太惊人了,那么多银子,也要这么多车拉了吧”?
在他们惊恐地计算议论时,我在大帐门口守卫的手里,拿过长矛,插在地上,把准备好的皮甲挂上,退后一百步,“咔嚓”一拉气泵上膛。
散弹枪对着皮甲开始喷火,“嘭”,巨大的声音让大家闭了嘴巴,可立马又张得大大的,因为皮甲已经千疮百孔,透过的阳光告诉他们,如果是人,那人此时已经漏气一命呜呼了。
我丢下皮甲,又挂上一件六十斤的铁甲,回到原地,冲着它再次开火,“嘭”,“噼里啪啦”“叮叮当当”,雨点般的声音,十八毫米的钢珠,一次发射十二颗,铁甲一下就伤痕累累,五六处凹陷,五六处击穿。
人群里又是一番“嘶嘶嘶”声,如此神器,一个个都眼露精光,恨不得冲过去抱起来占为己用,可却都明白,这个价位他们买不起。
我举起枪,冲大家说:“价格确实难以接受,可是,拥有它,我们的将士们不会再有伤亡,这不仅是买命,更重要的是,我们可以改变战局,我们可以拯救一个国家,你们觉得和一个国家比,它还贵吗”?
所有人都明白,于是点点头,可想到自己实在买不起,又都禁不住摇头叹息,我来到他们面前,当着他们的面,谅解着示范着,如何装弹,上膛,瞄准,开火。
还指指自己和伍海洋说:“我和伍叔的佩戴装备,大家刚才都看清楚了吗?还有这枪,各位叔叔们都看会了吗”?
我冲义父点点头又说:“好了,既然大家都没问题了,那么大将军,您就安排下去吧,让大伙每天集训前,把自己武装起来,然后开始实弹演习,这枪的有点就在于,无需百发百中,目标差不离就逃不了”。
义父有点激动,但是也有些惊悚,两千多万两啊?他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:“小,臭小子,你的意思是说,你你不准备收银子了”?
我凄惨地一笑:“大将军,国家都快没有了,我要银子有何用?只要国富民强,百姓安居乐业,这些银子,才还有赚回来的机会”。
“好,说得好,丁将军,言将军,宋校尉,伍校尉,你们要让全军记住,这是金光的装备,是他为了这个国家,为了你们不必要的伤亡,散尽了家财万贯。
通知下去,今后这些装备再加上手榴弹,就是我们的武装标配,你们要让大伙勤奋练习,奋勇杀敌,绝对不能辜负了金光的一番心意”。
“喏,谢金光兄弟”。
我又借着巡视工匠处,那制造手榴弹的地方,做出来的成品数量是有记录的,所以我只是悄悄地把火药,零配件,进行了无限复制,让他们组装的忙活去吧。
从第二天开始,每天校场上都会传来“嘭嘭嘭”的射击训练声,在我们热火朝天地训练时,西境的一部分人,又在挖空心思地反思着,酝酿着。
乌钦寿自从撤兵回援后,按计划搞什么两面夹击,结果闹了个寂寞,可看着城头千疮百孔的弹坑,也不禁倒吸凉气,但这究竟是不是真的,却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。
他总觉得有猫腻,大圣人有是肯定有奇怪的武器,包括上次惊雷烧粮之事,可是肯定不多,否则绝对不是吓唬一下这么简单了。
他把他的怀疑和决定进入大圣,进行一次探查或顺便破坏的方案,递交上去后,经过朝廷几次商讨,觉得有理有据,不妨试试或许有意外惊喜,于是,拖到现在的行动通过了。
乌钦寿接到任务命令,开心地筹备起来,对下面一一吩咐:“仓硕,额桂的位子由你顶上,山浦项,发信给你家斯浦项,让他安排我们的落脚点和身份的问题。
这次行动,我们能得到大圣的秘密武器最好,如果得不到,那也必须给他们毁了,出发前都留下遗书吧,我们不成功便成仁”。
几天后,抱箍镇一家商行里,开进一支十多人的商队,据说是来自西域,带了不少宝石饰品,精美地毯,香料和葡萄酒,并散布商情,欲换成精盐糖霜回去倒卖。
朝廷封赏的银子也下来了,终于等到今天休假日,于是早就说好的请喝酒,被提上了日程,除了小将军级别的拉不下脸,其它校尉和队长们,随着我来到了抱箍镇潇洒走一回。
其实空间里的银子早已堆积如山,而且都是铺子交上来的碎银子,怎么花都无从查证,可是我也不能乱花,这赏银才是明路,至于不够添了多少,那是我的秘密。
“掌柜的”,抱箍镇最大的仙来酒家内,大伙分为两桌坐定,我提着两大包裹,和掌柜的开始交谈:“这里是我从京都带来的一百斤二锅头,一会给我们上,最后剩下来下来的都给你了。
这里是烧鸡,烤鸭,卤牛肉,帮我切一下装盘上桌,这只烤鸭给你的辛苦费,其它你店的好菜只管上,吃完了结账,这是十两银子,到时多退少补”。
我丢下一个银锭子,掌柜的:“哎哎哎,好好好,小二,快快拿进去,让厨房加工一下,客官稍等,老朽马上就给军爷上酒”。
酒是好酒,菜是好菜,大伙自然是闹得开心,谁也没去注意到,刚刚进来的几位客人,坐在一边竖着耳朵,一字不漏地听着大伙的只言片语。
吃了一半,隔壁桌上有人出了门,不久又带来一个人,那人脸色微微一变,又装作平静走过,坐到了那边一起吃喝起来,不时地和一人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,手在桌下指指点点着。
我的伙伴当然喷着大嗓门,快活着,逍遥着,个个都喝得五迷三道地,不时地吹嘘自己的本事,还忘不了夸赞我的无私奉献。
而我,在那个人出门时,走过身边带起的风开始,又是两人进来时的表情起,我都在偷偷地观察着,关注着那边,因为味道,那些人身上,有着芊羽差不多的一股味道。
据我所知,这是西境人食物里不可缺少的咖喱粉的味道,所以警觉性还是该有的时候,哪怕醉了也不能松懈,之所以只是观察,因为他们的大胆,让我有不确定的因素。
只是怀疑就不能随意抓捕,除非证据确凿,毕竟他们大摇大摆的在眼前,要是西境人,恐怕也不敢面对穿军服的我们吧?应该是经常出入西境的商人,难免也有那种味道吧?
我摸出一部手机,打开拍照功能,设置静音,在衣服缝隙间,对着那边一顿乱拍。
“嘿,哥,咋滴啦?怎么一下子不说话啦?喝多了”?林三甫脸红通通地用胳膊肘碰碰我说。
我快速收起手机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别管我,喝你的,隔壁桌的有点不对劲,我观察着呢”。
结果我没说别让他去看,而这个小白完全是个新人,还没有外表看起来傻不愣登的角魁精明,他一听就扭头看过去,我只能捂脸,猪队友啊!
乌钦寿绝对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油子了,发现有人盯着看,心里微微一惊,脸上却浮现出笑容,还端杯朝三甫遥敬了一下。
我在桌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,说了句:“你是猪吗?你一看,我还怎么观察,岂不是暴露了我们在关注他们,他们就是演戏也会演的毫无破绽,我看你不适合当斥候,还是去亲兵营吧”。
“嘶,哥,我错了,亲兵营我才不去呢,咱们金三角怎么能分开呢?可是我看他们挺老实的呀”。
“滚,坏人会在自己脸上写字吗”?
“各位军爷,原谅我打扰你们的酒兴了,因为你们的酒实在是太香了,我不得不过来打搅问问,哦,我是西域而来的商人。
刚才闻到你们的酒和我们买的不一样,所以想问问这是哪里买的?叫什么酒?不知我们能不能进行售卖”?
乌钦寿是艺高人胆大,发现有人盯着看,为了能安全脱身,干脆直接迎上门来演戏,把一个商人的嘴角本色,表演的是淋漓尽致。
而且,刚才后来带进来的人,真是斯浦项,那是潜伏已久的老牌间谍了,他曾经在黑夜里,亲眼目睹我射杀了他们两个逃跑的人,所以已经把我指点给乌钦寿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