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那两坛酒也是救命用的?!”
吴天麟忍不住撇了撇嘴,怼起齐叔来。
也难怪刚刚吴天麟阴阳怪气的说了那么多,齐叔难得没有跟他呛嘴。正是因为齐叔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两大坛美酒呢。
自己珍藏的美酒失而复得,叫齐叔心情大好,只差嘴里再哼个小曲儿了。于是任吴天麟怎么说,齐叔都不跟吴天麟一般见识,只稳稳当当的抱着那两坛酒跟在吴天麟屁股后面。
二人慢慢的挪回到了马车边上。
吴天麟与齐叔将东西全都放进车厢,歇下之后,这才发觉张飞鹏竟没守在马车边。
齐叔:“诶,这飞鹏呢?怎么没见着他。”
吴天麟:“谁知道呢,大概解手去了吧。”
索性现在无甚危险,也无事要做,二人便也不着急,只耐心的在马车边等着张飞鹏回来。
可等了一会,还是不见张飞鹏回来,吴天麟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起来。
他推了推正抱着美酒,犹豫着要不要先揭盖小酌一杯的齐叔,皱着眉对他说道。
“解手哪用的了那么长时间,飞鹏到现在还没有回来,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?”
齐叔听吴天麟言,心中才知道紧张起来。
他一个纵身跳下马车,从小巷子口向长街上左右张望着,只见除了断断续续来往的路人,街上什么异样都没有,一时心中也不知道怎么办好。
这没有异样,二人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寻他啊。
这边齐叔还在思考着张飞鹏的去向,那边吴天麟盯着张府的大门看了半晌,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,却说不出来。
突然间,他灵光一闪,终于知道这不对劲的感觉在哪了!
他与齐叔二人去马舍之前打量过这张府的大门,那时大门是半掩着的,从他们这个方向望去,一点都看不见张府大门内是什么情景。
而现在,这半扇大门全开,吴天麟竟能看见这荒院内已然长出大片野草。想来,是有人推开了这门!
等等!!…………有人进去了!?!?
吴天麟想通了其中关键,顿时忍住激动拍了拍齐叔,示意他也向张府大门看去。
齐叔这一看之下,也心中大惊。
这城主府一般人是不敢随意进出的。而现在城主府内的人早就散完了,那么,敢进城主府的大概只有那些敌国的贼人了!!
难道他们是发现这边毫无消息,与他们断了联络,现在要过来一看究竟?!
那张飞鹏呢?张飞鹏失踪会不会是被他们发现,然后被抓了??
齐叔与吴天麟对望了一眼,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这个猜想。
二人沉吟了一会,再互相开口,都一同决定要偷偷潜进去看看。
若张飞鹏真是被他们抓走了,二人还要想方设法救他出来。若张飞鹏与此事无关,那二人进去看一看究竟,看能不能探听点敌方有用的线索,也是好的。
再不然,这府内说不定没人…………
有人!!!
齐叔与吴天麟都看见城主府府内突然探出一人。只见那人将上身探出门外,也向长街两边左右张望了一下,观察着是否有异样。随后他缩回身子,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了。
吴天麟与齐叔二人对视一眼,不再有任何犹豫,尽量使自己少引人注目的靠近了城主府。
吴天麟试了轻轻推了推府门,可这门竟纹丝不动。于是他又加大了力道,可这门还是巍然不动,吴天麟这才知道这门从里面被锁上了。
于是他对齐叔小声交待了这一情况。
好在二人都在这城主府呆过,另外知道几条通道,于是齐叔冲吴天麟一摆手,扭头就寻小路去了。
吴天麟会意,跟在齐叔屁股后面。
不一会儿,二人从张府花院处的矮墙翻了进来。
二人一边小心谨慎的前进着,留意着是否有贼人,一边又要留意是否有张飞鹏的动静。
这一路走,一路看,二人不知不觉就到了前院附近,只听这议事厅中隐隐有说话声传来。
吴天麟与齐叔皆听见了动静,二人十分默契的同时猫着腰,隐藏着自己的身形,就向议事厅慢慢靠近。
越靠近议事厅,这说话声就越清楚。听这声音,好像是两个年轻男子在说话。
而吴天麟打眼看去,只见这议事厅前,站着些护卫。
这些护卫看似站的随意,可却防护了每一处重点。
比如,张府大门背后站着一个护卫。
议事厅门前站着两个护卫,每个窗下站着一个护卫。
甚至前院的大树上还蹲着一个。
就连他们的马匹,还专派了一人守着,以防不测。
这些布置,一眼就叫人看出了这些护卫的不俗,也叫人猜想到了其主人的身份也不凡。
重点是这些护卫,身上有股独特的气质是寻常护卫没有的。就连原先张府的护卫身上,也绝没有这隐隐的压迫之势。
甚至毫不夸张的说,张府的护卫,远远比不上这些人。
这些人,若吴天麟没有猜错,应该是从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。或者可以说筒单点————这些人都是经历过生死边缘,上过战场的人。